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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见乱尘面呈不欢之色,猜他乃是不喜这朝政之间的欺谀争斗之事,微微笑了笑,将酒杯举在手中,又道:“乱尘,老夫今日与你说这些话,并非是向你吹嘘老夫如何如何厉害,而是想告诉你,老夫能有今天,并非人谋、而是天定!若非天定,老夫安能‘有心报国报不成、无心匪患操国器’?这些年来,老夫也曾读阅书史,见那明帝也好、昏君也罢,杀得最多的便是忠诚功苦之士,使老夫更坚信那‘与善者非但要为人欺、更是不得善终’的亘古道理。到得今日,老夫已然是那天,我既为天,那普天之下皆为我土、率土之滨皆为我臣,管你皇帝也好、草民也罢,天下万千的命运都要牢牢的握在老夫手里。”董卓说着,掌心用力,紧把那夜光杯慢慢捏的变形,到得后来,啪的一声轻响,那酒杯碎成一片一片,将董卓的手指割破,鲜红血液与那葡萄美酒融于一处,自董卓手腕间缓缓流下,直将董卓那华贵无比的锦衣丝袖印得一片殷红。

乱尘起初见董卓说的动情,倒也替他惋惜,但后来见他又绕回权欲与野心的老路上去了,心中只觉得无比恶心,但一时半会又不知道如何来回答董卓,只好低头喝了一口闷酒,听得董卓又道:“老夫是个粗人,成日里在刀口上舔血过日子,我既已打下这个天下,便要守住这个天下。所以我厚待于你,我之前在堳坞就对你说过,我并仅仅因为你有才、也不是只是要做给天下人看,更多的是、你想我的影子,像我年轻时的样子——一样的愤世嫉俗、一样的不知天高地厚。”他抬眼细细打量乱尘,仿佛真是在看年轻时的自己一般:“兴许你曾听说过老夫有一句话,叫‘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放眼当今天下,伏在老夫权势身下的才能者数以千计,可但凡有半点微词,老夫从不轻饶,或斩首、或抄家,逆我者一定要亡,从来没有人能坏了老夫的规矩。而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让老夫破例,老夫因你失虎牢、弃洛阳、折堳坞,已尝三次大败。正所谓事不过三,今日过后,老夫不会再给你机会。”他见乱尘脸上神色并无波澜,心中暗暗赞许,口中却仍是说道:“老夫如此待你,并非是已将你揽至帐下便不知珍惜,而是老夫实在对你爱惜的紧了,你也知老夫膝下无子,一直想圆一圆父子舔犊教诲之情,也曾对那李儒寄予厚望,可他实在是……算了,今日盛况高歌,咱们不说他。昔日堳坞、相府二聚,老夫内心之中,已把你当做螟蛉义子。对你不再宽容,毫无求全责备之心,只是希望你能不要现在这般浑浑噩噩,故人已逝、死者已矣,男子汉大丈夫,应有担当、往前看才是。”他自觉这话未免说的太重了,生怕刺到了乱尘内心痛处,于心不忍,将话题一转,调侃道:“你师姐乃是绝世美女,老夫再是有通天之能,也不能让人死而复生,不过天下间的美女良人有何止千万,你若是喜欢,我让那皇帝小儿下诏选秀,这天下间的美女任由你选,如何?”

乱尘脸上泛起苦笑,神色极为难看,良久之后才举杯敬道:“太师厚爱,乱尘无以回报。只是太师与我,一个是那盘桓九州纵横华夏的蛟龙,一个只想做那无拘无束的鸟儿,其间志向可谓是天壤之别……”他见董卓并未不快,又道:“不过太师以国士待我,乱尘并非不知报恩之人,今日对着这皓皓明月立下誓言,如若他日太师有难,乱尘定然舍生相救……”乱尘乃是志诚守信的君子,得他如此重诺,董卓也是全未料到,甫然之间不由得心花怒发,哈哈大笑起来,李儒等人与他们相隔虽是不远,但戏台之上锣鼓震天,董卓与乱尘二人的对话他们一句也听不清楚。只瞧见那董卓大笑了一阵,嘴唇又启,李儒想听得他二人说话想的发狂,正懊恼之际,忽听得董卓大声言道:“……可倘若是你我二人生隙、你非杀我不可呢?”乱尘英貌一沉,决绝道:“那……乱尘与太师同死!”董卓先是一惊,随后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乱尘将目光投向苍芎,但见那月辉越来越亮,和着司徒府里满院满院的大红灯笼,洒在人海花影之上,竟如那白昼曜日一般,灼灼然、汹汹然,将他的眼睛都刺得生疼。

不知不觉里,那樊娟已是唱完了那首《秋思月》,台上锣鼓声陡然间全部静止,只听得一个妙柔无比的歌声在台下间微声哼唱,那女子虽未上台,歌声也只是吟唱羽商之调、并无半个字词,但众人听在耳中,却犹如黄鹂鸣那翠柳、春风拂那桃花,说不出的受用,那原先鼎沸喧嚣的人群在这如烟似锦的柔音吟唱缠绕之下,竟是渐渐归了宁处。众人又听得了一阵,只觉那女子的吟声犹如一把细微的鸟羽,于耳间、面庞、心脑处轻轻摩挲一般,每一处转折、每一声咏叹都牵动着台下万千众人的心。万籁俱寂,只听那女子轻吟在众人心头间缓缓撩拨,男女心折者有之、艳羡者亦是有之,也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好”字,台下众人才反应过来,顿时掌声如雷、彩声如瀑。

那董卓虽不懂这音律妙曼之事,但常日里耳听那内宫御匠演歌奏曲,什么样的名曲婉音他没听过?可偏偏是当下这个只闻其声、不见其容的少女轻吟使得他思绪安定,好听至极之余,竟生出人生朝飞暮卷、沧云海涯的闲适之感。他见那女子迟迟不肯上台,虽是心知此乃名旦们一贯吊人胃口的做法,但一时心痒难耐,将王允唤至身前,笑道:“司徒公,您今儿个请的旦角可真是俊俏的紧哪,眼下声已如此,若是幸而见得其天容,这座上衮衮诸公怕是赖在您府上不肯走啰。”王允陪着笑道:“小老儿胡乱编排的曲目,让太师见笑了。”董卓道:“司徒公说的哪里话。老夫是个大老粗,您给老夫说说,这是啥名曲啊。”王允微微笑道:“回太师,此曲名为《汉宫秋月》,讲的是那王昭君出塞的典故。”董卓不明所以,哦了一声,方要再问,忽见人群哄的喝起彩来,随即便是此起彼伏的赞誉声与鼓掌声——看来是那歌声的主人登上台了。

董卓拿眼一瞧,直是看的呆了——此刻登台而上的那名女子身着一袭素纱红裙,随着婉转歌声边行边舞。夜风轻拂,惹得她红纱微微鼓动,露出一双皓白胜雪的玉臂来,星月烛火交相辉映之下,那女子雪白的玉手缓缓神展,展现出一张秀美绝伦的俏容,但见她睫毛低垂柔长、皮肤光滑细嫩,一只樱口随着歌声微启微闭,一颦一笑间既似喜又似愁,别说当真是那王昭君再世,便是月宫中的嫦娥仙子亲临,怕也比不得她的明艳。乡人百姓孤陋寡闻便就罢了,可在场的那些达官贵人、豪绅名士阅美无数,又何曾得见过这样的绝世佳人?照理说人群中时不时的爆出哄堂喝彩之声,那女子应当高兴,可那女子却只是神色如常,微微一躬腰便算是表了谢意,旋即开口唱道:“……泪雨无声皴白指,黄花送雁泣丝弦。清风低诉些些事,昨月始从今日圆……”

这一声唱,将乱尘从自饮自酌间惊醒,他抬头看那台上女子,又撞见那熟识的面容,心中苦楚无比,自言自语道:“是那蔡琰蔡姑娘吧……乱尘啊乱尘,师姐早已离世多年,这位蔡姑娘虽是与师姐长得一模一样,可毕竟不是师姐,你怎得又发起傻来了?……可这位蔡姑娘,怎得与师姐长得如此相像?……她今日声音怎得变了,隐隐之间竟是蕴有悲伤欸乃之意。这才别了几日,蔡姑娘又忆起了什么伤心事,惹得她如此苦楚?难道是她父亲让她今夜登台献曲,她心中不愿、故而郁郁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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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武神——未被载入史册的三国第一战神第3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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