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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卑弥呼二人等了许久,终不见乱尘破门而进,只听檀木门扉发出三记清脆的叩响,那乱尘在门外道:“乱尘深夜来访,若是冒犯国主,还请担待。”乱尘如此知礼,反教厅内二人见怪,那司马懿以己度人,心中冷哼道:“你今日血洗水牢,将我军中随从武功尽废,这便是礼数之道?嘿嘿,亏幸我料算先机,知得那皇甫嵩、朱儁二人同陷我手之后你们要再闯水牢,早早的将水牢众人转置他处了,不然岂非遂了你们救人之意?”他实是恶毒的紧了,面上微笑,唇如枪剑,一字一顿的说道:“曹将军可好生兴致,夤夜连访我樱池水牢与城内住府,更赐了一众下人们一世的安稳宿觉,在下可真是感谢的紧了。”

卑弥呼亦是朗声说道:“曹将军夤夜而来,已令寒舍蓬壁生辉,不知所来何事,能否赐教?”时人有云:“谁著你夤夜入人家,非奸做贼拿。”这几句乍听起来虽是谦恭客气,但其中讥芒毕露,又是从这样一个美貌的少女口中道出,怎不令人心寒?

乱尘知他二人在内,也不理会他们如何恶语相向,只是轻轻一叹,伸手将大门轻轻推开,缓缓走进厅来。他身材虽不魁梧,但往厅中一站,便是亭立如树,明月清辉斜斜的洒在他肩背、长发与俊脸之上,恍若遗世仙人一般,那司马懿虽然总是自诩自己如何才貌双全,可此刻于乱尘面前,却是不可奈何的生出自愧不如的颓丧之情。那司马懿因妒生恨,不待乱尘回答,便高声喝道:“听闻曹将军文武双全,小可不才,今日偶得小诗一首,胡乱写就,还请曹将军赐教。”

他说话之时面色狰狞,左手反捏冲天诀、右手紧握毛笔,端的是一言不合便要偷袭乱尘的架势。可乱尘只是微微一笑,毫不惧他,将左手负在身后,右手横在胸前,朗声道:“司马公子鼎鼎才名,可谓是浊世独振,乱尘才疏学浅,哪敢有什么赐教?”司马懿却是不依不挠,道:“近日我府中来了几位‘客人’,其中一个叫做曹仁还是什么曹洪,他说你们曹家乃是世家名族,儿孙之中文武豪杰迭出,他这一辈更以将军为最,非但武功卓绝,更是擅于诗词歌赋,有所谓‘名章迥句,处处间起;丽典新声,络绎奔会’,我原也倒是有些信了。但却见你支吾半天却不识得我这桩墨宝,想来只是徒有虚名之辈。嘿嘿,也不怪你,曹家多是欺天罔地的无眼无耻之辈,好不容易出个像样点的人才,总是要胡吹海牛的……”这司马懿看似谦谦有礼,实则字字如冰锥,阴冷刺人入髓。乱尘虽不好名节之事,可这司马懿初次见面便以曹家一众兄弟得性命要挟、更是将自己宗族都是一同辱骂了,他怎能不怒?但他身受左慈言传身教多年,毕竟难脱谦涵雅养之风,但听他微笑道:“既然阁下如此强求,乱尘不才,倒要看上一看了。”司马懿见乱尘入彀,右手高抬,厉声道:“请!”

他这个请字刚刚说话,身子已是从木桌之前高跃而起,一只羊毫笔灌注内力有如精钢铁撅,直指乱尘脑颅。这一招乃是他自创,名曰“恶贯满盈”,出自《尚书·泰誓》,乃是取其“商罪贯盈,天命诛之”之寓——他野心勃勃、坏事做绝,却自比那周武王姬发,只以为自己祸乱人世、阴图天下行的乃是周灭成汤、帝位重传之事,胆敢阻挠他大业的,自然是那恶贯满盈的凶徒,既是凶徒,这一招左手疾插“凶徒”头顶的百会、上星、神厥三穴,倘若“凶徒”乃是当世高手、侥幸招架了,他右手便探海而出、专拿人后颈脊椎。司马懿一身武功乃是那天下五奇之一的博望先生司马徽关门亲传,自是卓于武林同济。这一招迅疾凌厉无比、又是如此陡然而出,那乱尘却似瞧不见一般,非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口中更是悠悠说道:“仅从文意来论,这首诗倒也大气磅礴,可谓是天地妙寄、山海英举,巍峨可见秦皇汉武之状,人心雄魁冲天,也不过此诗之寓。只可惜阁下空有瀚海大智与卓尔才学,却不务于正途,为一己私欲害天下人于水火之中,便是你能猖獗得一时,也要得天诛地遣,自致覆亡。”

乱尘说话之时,司马懿早已攻至他的头顶,眼见那笔尖快要触及他束发之上,可乱尘嘴中却是悠然而语,只是右手衣袖轻轻一扬,食、中二指凌空清描淡写地点了两下,已经令司马懿的笔无法落下。司马懿早有准备,立即变招,使出这恶贯满盈的右手擒断脊椎之法,可乱尘是为何人、岂能容他司马懿轻易得逞?他荡开司马懿笔尖之后,食指斜然悠指、伸向后颈,这一招看似平平无奇,实则蕴含道家冲虚演化的纯朴之象——这一指乃是道家易象指功,所谓易像,便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变易万象之法。乱尘此来有事相求,并不会立即取了司马懿性命,只是借胸中武学攻守之理,瞧准了司马懿事后机变的招式,出得此指功,倘若司马懿敌意不甚,被这一指点中,倒也轻舒,可倘若他一意孤行、硬要取了乱尘性命,乱尘这一指无论如何也会撞入他掌心之内,那司马懿的这条手臂可便要废了。

可司马懿总算识货,知道乱尘这返璞归真招法的妙处,急忙收招跃开,可他方才一击务求必杀,内力充盈无比,连身上的绸衣已鼓如风帆,陡然间收招虽不致遭受内伤、但也十分狼狈,身子自高空中跌落下来,一个站立不稳,噔噔噔噔连退了十数步,直被那沉香木桌拦住身子才勉强停了身形,哪里还顾得乱尘口中说些什么?

幸好乱尘宅心仁厚,并不进击,只等司马懿落定才微微笑道:“阁下以笔代剑,这一番剑舞,颇有项庄、高渐离之势,巍巍然如摩崖石刻,有子云扬雄草风,实乃是上乘的好书法。不知阁下此诗所名为何?”

司马懿杀招受挫,自是恼火,眼见乱尘怡然自得之态他更是忿怒,面色阴沉,冷笑道:“好说。将军既是如此雅兴,仲达可要好生蹈舞一把,将军可看好了!”他说话之间,双手同执毫笔,有如癫狂疯痴一般狂乱挥舞,他与乱尘虽是隔了数十步之遥,可他内力激发,有如风刀,满堂都是毫笔劈空的尖啸之声。

面对司马懿这浑然融狂草书法与精深武学于一体的疾风劲草功,乱尘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衣袖随手一挥一扫,两下之间便将司马懿锐如闪电、势若奔雷四粒墨滴扫偏。

司马懿手肘连转,接连两记横斩,陡然笔锋一转,转出一个斜撇来,不及那撇化收尾,笔锋稍稍一提,便是重重的一个捺印。他这两横一撇一捺既有狂草又蕴先秦圆隶之法,端的是难辨难识,可乱尘自幼熟读经书,时常临帖而歌,阅尽天下金铭章刻,什么样书笔没有见过?莫说是司马懿这圆隶与狂草两者混杂而成的“天”字,就是甲骨象形、商周金文、春秋简册、战国帛书、秦汉石刻五者交融浑然,他也能认得出来。但见他微微一笑,道:“这个‘天’字雄健古拙、字局开阔,有飞鸟鶱腾之势,只可惜锋芒太露,双翅若展,怕会伤人伤己。”乱尘话未完,司马懿笔力所化的劲气已然临头。乱尘不避不让,右手缓伸,迎着那锐利如刀的无形劲气轻飘飘、虚晃晃的挥了四下,他这四下也是两横一撇一捺、同为天字,只是相较于司马懿的阴险刻薄,乱尘这天字却是体势研精、方方正正,至工整、端正于至极。司马懿的凌厉劲气虽是先发,可乱尘这缓书缓成的笔势却是先至,两者一撞,司马懿的劲气瞬间被消解于无形。司马懿更怒,两手双飞,左手纸笔,狂乱环斩、乃是切隔满堂的一横,右手五指并拢,凌空下劈,正是医书,这一横一竖十字交叉、往乱尘面门间奔撞而来。乱尘笑道:“这个‘下’字还有一点,阁下为何藏拙?”司马懿冷哼道:“这便来了!”说话间左手猛然箕张,手中的毫笔犹如离弦之箭直射。乱尘仍是不慌不乱,右手信扫,亦是一个“下”字,只是这一次,乱尘笔法一改方正之姿、却是刀劈斧砍、一气呵成,如龙跳天门、虎卧凤阙,端得是峻险无比。尤其以那最后一抐,有似江海聚奔、天地交逢,轰轰然、烈烈然,司马懿的劲气也好、毫笔也罢,往那抐上一幢,顷刻之间便化为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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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武神——未被载入史册的三国第一战神第3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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