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甄宓被乱尘欺进身前,只觉情郎的男子体味直熏心鼻,叫她不由得意乱情迷,只是这一恍惚间,招式稍微缓了一缓,乱尘这才得以使出一招,挡住了玉箫点喉之杀。但甄宓萧势宛若电闪雷轰,乱尘若是要救其余三将,却是不能了。眼见甄宓第五招“甘泉信馋”的萧影已攻向文丑乳根穴。乱尘忽而生出一股苦意,对着四将陡然疾拍四掌,竟是将四人推出战圈之外,而他自己周身门户洞开,尽在甄宓萧影笼罩之下。甄宓蓦地里只听得张郃大声唤道:“曹兄——”还未回过神来,玉箫已扫过乱尘周身大穴,乱尘武功再高、内力再厚,也不挡不住甄宓玉箫在周身大穴上的连环击杀,当下哇啦一声,狂喷出一口鲜血。甄宓被他鲜血溅了一脸,这才清醒,只瞧见情郎乱尘脸色煞白,身子慢慢的软软跪倒在地,她心中苦急、恨极、伤急,心道:“我……我……我竟伤了……伤了曹郎……”她浑身发抖,也不顾玉箫自手中抖落,一下子跌伏在地。但听她讷讷道:“曹郎……曹郎……我……我……”想说出一些话来,但终于不能,两行热泪怎么也忍不住,自眼眶之中夺眶而出。

乱尘见她跌伏于地,想要出言劝慰于他,只说了一个“我”字,便猛咳数声,每咳一声,都是一大滩鲜血,却是说不出来话来。甄宓伤心欲绝,怔怔扶住乱尘,催运内力,要与他疗伤。但乱尘所创颇重,纵使甄宓不惜损耗自身,将全部内力一个劲的往他体内猛催,欲要稳住他伤势,可乱尘经脉气血周身受阻,一时怎可救得?

这变故来的太快,张郃等人到此时才反应过来,他们原与乱尘为敌,却得乱尘舍身救人,就连颜良文丑这种粗莽汉子都觉得心下愧疚,那张郃与乱尘最为熟识,见乱尘代己受过,脸色既是悲愤、又是敬佩,抢上来扶住乱尘,从怀中掏出一大堆金疮药。他素来沉稳厚重,此时竟是手腕直抖,也不管那些瓶瓶罐罐的金创良药所医何伤,只是一股脑儿的将药粉撒在乱尘伤口,只盼他能稍减些疼痛。但听他颤声道:“曹公子,我……我们与你为敌,若是死了,也是应得。你……你……你这等大恩,叫张某无地自容……我……我……唉……”文丑关心乱尘,亦是走上前来,查看乱尘伤势,说道:“小子,我今日欠了你这桩恩情,他日定要还你,你可千万别死了!”他是个莽人,平日里颇为蛮横无礼,但此时被乱尘大义所感,心想时逢乱世、人心早已不古,自己又再三与他不敬,更是大打出手,这乱尘竟如此胸襟宽博、以德报怨,一时之间居然说出这般这辈子都没说出口的话来。

甄宓心恼情郎因四将所伤,迁怒于他,拂袖一挥,欲要扇他二人耳光,却被乱尘轻轻扯住她衣袖。她拿眼望向乱尘,只见乱尘脸上已无一丝血色,连一向囧囧有神的眼眸子都黯淡了不少,但见乱尘微微一笑,说道:“甄……甄姑娘,好俊……好俊的身手。”他口中说话,鲜血不断从唇边渗出,直将胸前白衣染的艳红。甄宓瞧的心苦,伸手轻捂住他嘴唇,泣道:“公子……公子别说了……”乱尘瞧瞧她,再瞧瞧张郃等人,心中反而生出无边的豁然与悲慨——他涉及世路七年,这浊世滔滔,他于天下自有他的那一份自守与豁达。《老子》云:圣人执左契,而不责于人。《道德经》又云:大小多少,报怨以德。他不敢自比圣人,可师傅、师姐的教诲总是没有错的——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谦谦君子,上不愧天、下不愧人,不求无憾,但求心安……天下之事,人生之遇,不过如是。

甄宓玉手虽是按在乱尘嘴唇之上,可鲜血从乱尘口鼻之中汩汩渗出,她如何止得住?鲜血自甄宓的指缝间止不住的渗出,不一会儿的功夫,将甄宓的衣衫也染红了大半个边。甄宓武功修为虽高,但毕竟是个芳龄少女,情郎受创重伤,她怎还能端定?哇啦一声,伏在乱尘胸间,呜呜呜呜的哭出声来。乱尘见她螓首在胸前不住的颤动,实是伤心的紧了,抬眼瞧去,见她长发滑顺、身材婀娜,又想起师姐来,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道:“师姐……师姐……要是你对尘儿也这般好……便就好啦……”他意乱情迷,想要伸手抚摸甄宓披散在自己胸前的长发,右手动了又动,却苦于经骸无力,总是提不起手臂。

河间四将瞧得二人凄苦,心中愧疚不已,那颜良为四将之首,心想这少女哭的如此伤绝,定是深爱情郎,此间再留既是无益,何必又在此烦扰这二人?他为人虽不磊落,但此时亦生出无限失落之慨,已定下不再与乱尘为难的主意,就此回渤海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的告知了袁公,遂长叹一声,对乱尘拱手抱拳道:“曹乱尘,我等受主公之名,欲擒杀于你,此为怨。你高德大义,替我一死,此为大恩。我颜良恩怨分明,咱们恩怨一笔勾销,他日再见,仍是敌非友,今日就此别过,告辞!”其余三将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均是无言,走上前来,对着乱尘、甄宓二人俱是拱手一抱,默默作别。

四将一走,这雨夜天地又回复进静寂肃穆之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张宁轻轻将乱尘抱起,揽在怀间,边哭边道:“公子……公子,我带你去看……大夫……”她抬眼望向远方,欲向前走,可天地苍茫、人间世阔,该往何处行走?这凄风寒雨、情爱无依,又该往何处所寄?她抱着乱尘跌跌撞撞的走了一段路,一不小心失了神,交下竟被石子所绊,二人齐齐跌如烂泥之中。乱尘原已昏睡过去,经由这么一跌,悠悠回过一口气来,欲要睁开眼睛,可眼皮沉重,怎么也是睁不开,只觉甄宓那少女特有的顿簇呼吸的气息如芳兰一般呵在自己脸颊上,闻在鼻中,似云中、又似雾里。此时雨虽未歇、但天际已露微白,甄宓将乱尘血污中的一张俊脸瞧得清楚,只见他眼皮微微眨动,伏在他身边,低声唤道:“曹郎……曹郎……”

乱尘听得她的声音苦楚,心中难过,他素来关心别人远胜于自己,到此危亡伤重之刻,却仍想着别人,他欲令甄宓止住哭泣,强笑道:“甄姑娘……你我相识虽……虽久,但今日才……才成了知交……我……怕是不行啦……只可惜……我浪子潦倒,没什么可以送给你……可是抱歉的紧啦……”他这般说话虽想故为俏皮,可口里说出“不行”二字时,他心中已全是一片哀绝之意。甄宓的心中亦同时生起一丝哀绝。她眼中已是干涸无泪,只能紧紧闭眼,将螓首不住轻摇——曹郎……曹郎……你我知交已久,岂是今日之事?我爱你念你,又岂要你回报些甚么?我只求你……你好好的……好好的……

乱尘又道:“上次……上次在堳邬……堳邬水畔,你也这般……这般待我好……你可是说好的,若……若是我那日不死……你要叫我睹一睹你的芳……芳容呢……”甄宓眼眶更热,她痛到伤心的极处,鲜血竟是夺目而出,直从面具中洒将出来。她一把扯去了面上的鬼脸面具,强颜欢笑道:“曹郎……曹郎……你快睁开眼睛,我是……我是……你……你可瞧见啦…………”

她一直不愿以真面目视与乱尘,实是生怕乱尘责怪自己偷学武功,将自己瞧了不起,今日此刻终是立下决心,再不对情郎乱尘又半分欺瞒。但她毕竟是个女儿家,面具脱下的那一瞬间,柳目自然而然的闭了起来。可她等了许久,却不听乱尘再说一个字来,微微睁目一看,却见乱尘冠发散乱,脑袋软软垂在自己怀中,已是沉沉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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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武神——未被载入史册的三国第一战神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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