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行者一齐拱手回礼道:“我兄弟二人六年前初涉中土时,便闻得将军声名,今日一见,真乃世间虎将!我兄弟二人乃好武之人,倘若将军不弃,日后可要多向将军请教了。”张辽道:“不敢当。听二位语义,乃非我中土汉人?”皇甫嵩说道:“这二位兄弟虽非汉人,但侠肝豪胆、义气昭昭,皆为英烈之士,且容我来向诸位引荐。”他手指日夜行者,道:“这二位兄弟江湖名曰‘日夜行者’,乃是邪马台国第一流的高手,被那邪马台国主卑弥呼因为左右侍者。但这两位兄弟热血之心不灭,多见此人忘恩负义、阴毒诡诈,便生了厌恶之感、与其交恶,幸得恩公相援,皇甫这才幸能与这二位结识,引为至交好友。”张辽、蔡邕等人均未听闻过他二人的名号,但心想那皇甫嵩素为人杰,所交者必不是奸邪之徒,这二人能得他如此美誉,定然是一条好汉,便齐齐道:“久仰!”
那日行者想他兄弟二人这些年来为卑弥呼做过不少坏事,只是最近才改邪归正,那皇甫嵩却略过不表,言语之中却多加誉词,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惭愧,道:“小可贱名,扰了各位轻听了。”
王允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诸君再是这般客气,就显得生分了。”群豪闻言俱是哈哈大笑,那蔡邕笑了一阵,道:“皇甫兄帮在下送回爱女,蔡某可欠了老兄一个大人情了,只是老哥行事也太诡秘了些,这黑灯瞎火的摸进房中,我与大哥还以为是那李儒遣了贼子来呢!”
王允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诸君再是这般客气,就显得生分了。”群豪闻言俱是哈哈大笑,那蔡邕笑了一阵,道:“皇甫兄帮在下送回爱女,蔡某可欠了老兄一个大人情了,只是老哥行事也太诡秘了些,这黑灯瞎火的摸进房中,我与大哥还以为是那李儒遣了贼子来呢!”
张辽也道:“蔡侍郎所言有理,这夜黑风高,文远恰有要事回报王司徒,却瞧见四位人影崇崇,也以为是贼子造次,竟摸到司徒府内院中来,这才出手相攻。幸得王司徒眼力甚佳,瞧出了是诸位先生,不然呐,张辽这条小命就要败在三位手下啦!”张辽这话说得既谦逊又幽默,引得群豪又是一阵大笑。皇甫嵩答道:“蔡侍郎、张将军,二位可折煞老夫了。皇甫乃光明磊落之人,若不是形势所逼,怎会学那乡野的夜盗随意闯人门府?”
王允道:“皇甫兄如此隐秘行事,可是因那倭人戮你全家,只以为你已然身死?”皇甫嵩道:“正是。这二位兄弟原为十二长侍之首,恩公血屠樱亭,那倭人以为二位兄弟也随那其余十长侍同死。我三人既为已死之人,便可做无影之事,于暗中与倭人、董卓作对,可得奇效。故而今夜我们夜探贵府,便是要瞒过贼人的耳目眼线,悄悄将蔡姑娘送回,我们事毕拂袖而去便是了,没想到机缘巧合,遇到了张将军。”
蔡邕道:“皇甫兄此言不差,最近这司徒府外来了不少生面孔,一个个扮作那贩夫驺卒,眼睛却止不住的往府内窥探。我与大哥已有些怀疑,这些贼子可能趁周仓裴元绍二人不在,已将爪牙伸进府中,在护府武士中收买安插了不少眼线,将我与大哥的衣食住行都严密监视,也不知是李儒授意,还是那倭人所派。”皇甫嵩叹一口气道:“今日故人重逢,得巧遇张将军,本是一大快事,却失了隐秘之机,教人好生气恼。”
孰料那张辽哈哈笑出声来,皇甫嵩讶道:“张将军所笑何事?”张辽笑道:“我方才来时,正撞见了六名贼子,正聚在花庭之内商讨一些见不得人的龌龊之事,被我一掌一个皆是料理了。我见这些人都是身着护府武士服色,知有内鬼作祟,便直奔后院,途中又放倒了了三个,方才我们交手动静虽大,但并无内鬼可知。就算府墙之外的贼子听见了响声,也是不明所以。皇甫大人与二位兄弟的身份并未暴露。”群豪听的他这么一说,不由得齐声说道:“好!”
众人又说笑了一阵,只听王允道:“皇甫兄,那日倭人逞凶,擅闯贵府杀人,是不是这两位兄弟暗中护你周全?”日行者起身道:“说来惭愧,彼时我二人尚还为虎作伥、耽于迷途,此举乃是恩公所为。”皇甫嵩道:“不错,恩公武功绝高,正是她将我与朱儁兄弟自倭人重围之中救出;亦是她老人家,以只身之力灭了十二长侍,将整个倭人藏身的樱亭都给挑了。”王允哦了一声,喜道:“这位‘恩公’果真侠猛之士!竟能如此了得!不知此人姓谁名谁,是何来路?王允要是有缘,也想求她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