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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黑暗里现出一双铜铃般大小、绿幽幽的眼睛。老怪物停下步子,低声喝道:“让开!”“呵呵呵呵……”传来一个笑得冰冷如铁的声音,“寞影,你回来了,哎呦,后面的那个是哪路的野鬼啊?”乱尘这才知道,牵了他的后走了好远路的这个怪人却有着这么个忧伤的名字。

寞影有些恼了,另外一只手将那绿幽幽的眼睛生生地戳破,那东西却不疼,只是阴阴的笑,笑声却像哭一般。那被捅碎了的绿光在笑声里撒了一地,滋滋的冒着幽幽青烟,发出一股让乱尘忍不住欲呕的腐臭味道。

寞影拉着乱尘的手,还是一直往前走,慢慢有光亮刺破黑暗,缓缓地透在乱尘脸上。一扇高高的漆黑大门立在面前,门前的两个石塑的雕像均已残破不堪,看不出是狮子还是其他甚么动物的模样吧。石像后是两根约有一人合围粗的梁柱,漆着血一般玄目的红色,待走进了,才发现那梁柱都已龟裂开一道道深痕。风突然大了,门前正中挂着的那个惨黄的灯笼挣扎似的摇了摇,还是摔落在乱尘的脚前,灯笼上好象有字,乱尘有些好奇,低下头——灯笼上写着个古篆写成的“空”字!而那个“空”字下面还有一行密密麻麻的蚊蚁小字,乱尘正要细细辨识,灯笼里的蜡烛却把纸面引着了,火光一闪后,只剩下一片灰烬粘在融化了的蜡油上。

寞影抓住门环,“咣咣”地敲了两下——那声音让乱尘听得格外特别的刺耳——没有人应声。寞影似乎知道没有人会替他们开门般,伸出手来,轻轻一推,门发出暗暗的“吱呀”声撇开了,那门原来便是虚掩着的。

“这是哪里?”乱尘终于忍受不住这冷漠,开口问道。寞影不做声,似乎他本来就是个哑巴一般。

乱尘只好更着他,跨过高高的门槛,一条黄色鹅卵石铺就道路穿过黑暗,通向数十丈外一座和大门一样正中挂着一个灯笼的大殿似的屋子。殿里却没有人,只有个一个香案,香案前的两个烛台中已经有一个蜡烛燃尽了,另一个也只剩下微红的亮光。倒是烛台中间的香炉里的那只香,只是一直的猩红亮着,似乎永远烧不完般,完全没有下移的迹象。

寞影松开乱尘的手,从香案上取了蜡烛,换好,点上,对着香虔诚的躬腰行礼。殿内顿时亮了起来,乱尘抬起头,想要看看那香案上供奉的是何方神圣,那上面岿然坐了尊黑木供牌,供牌顶端竟然还缠着一顶紧色的丝带,那丝带缠得很紧,乱尘都看到了丝带勒在供牌的边角处都陷了进去。而更令乱尘奇怪惊惧的是,那牌位上写着的却是“寞影”二字!

乱尘正要说话,却发现从灵牌的暗影里,跳出一个穿着紫色衣裙的小人来。它先是冲着寞影谄笑,寞影却似有些怕它,别过脸去。那小人又“吱溜溜”滑到乱尘脚下,腾地跳上乱尘的肩膀,一上枯瘦如鸟爪的手,扒开乱尘的嘴唇。乱尘刚想挣脱,却只觉浑身酸软无力。那小人两只泛着紫光的小眼睛慢慢靠过来,遮住了烛光,乱尘清晰地嗅到她身上那种淡淡的脂粉香味,如烟一般。

那小人吻了一下乱尘,嘻嘻地笑着,那声音正如少女的笑声一般柔软细润,忽然它激灵灵打了个颤,从乱尘身上跳到供桌上,扭起舞来。乱尘只觉那张脸像极了一个人——是貂禅!但仔细辨认之后又不是,它不似貂禅的那种艳丽,紫色的眼神中还带着淡淡的幽雅宁静,忽的那张脸又反而像起张宁来,像的是那么的逼真,连乱尘都能感受到那仿佛是属于张宁的哀伤,但哀伤神色之中却有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凶戾。

小人的舞越跳越快,乱尘终究看不清楚那张脸了,只觉得那道紫色的目光,幽幽地凝成一道线落在自己和寞影身上。

“走吧,走吧……”寞影却开口叹道,乱尘不由讷住了,寞影的声音竟然和自己一模一样!那小人似是听懂了寞影的话,凄凄的哭着,终于化成一团紫烟,袅然升起。那紫烟趁寞影不注意,在半空中又凝聚成形——却是一个紫红色的骷髅。

寞影将手一挥,乱尘只觉一阵眩晕,跌坐在地板上。待回复过神来,殿内的蜡烛又燃尽熄灭了,而那猩红的香头永远保持着与灵牌持平的高度,仿佛乱尘他们从未来过一般。乱尘这才发现,晨光已经透过敞开的门,照在脚下黑木所成的地板上。

“这里究竟是哪里?”乱尘转过头,不由对着寞影发怒,他在害怕,而且很害怕。寞影答道:“紫空轩。”话毕,复又牵起乱尘的手,引着他从香台右侧的一扇侧门出去,还是沿着那种黄色鹅卵石铺成的小路,穿过池枯叶败的庭院,来到一间耳房中。“你先歇会儿,”寞影道,“待会儿我再来找你。”说罢,他掩上门,出去了。

第二十二回远看山无色,缘来在梦中

整个早上,乱尘只是在那小房内枯坐,听着屋外偶尔掠过的嘶哑的乌鸦啼声。细细回想着师姐的一颦一笑,第一次如此安宁平静的想着貂禅。他觉得自己似乎并不恨张角,有时想到他,只是淡淡的,像想起他女儿张宁那迷惘空洞的眼神一样。他也不恨下毒害他的麒麟耀珲,不恨拿他当政治工具的父亲,也不再恨自己,不恨任何人。貂禅已经死了,自己的生命便如同被刀片刨过的灵牌一般,所有的凹凸不平都被一下下的刨去,只剩下一个光滑如镜面的空白,涂上死黑的油漆,安静地立在香案上,任由尘埃盖面。

待了一会儿,有人轻轻地敲门,乱尘刚要去开,门却自己开了,门外站着一排人,除了边角处站着一个以袖掩面的妙曼女子,其他人却皆是生得和自己一般的模样,唯一不同的便是他们的衣饰,最左侧的抱着一堆沉甸甸的黄金,穿的是巨富之人才买得起的西域丝衣;他旁边的那个捧着一只玉圭,身上所穿的却是三公之人才能穿的官服……自他们以后至那女子处,皆是代表世间各种荣华富贵之人装饰的自己,皆是呆呆地望着自己傻笑。

阳光很亮,那些傻笑的脸,就如同这明亮的阳光一般真实。乱尘只觉得头脑发涨,有种快要撕裂之感。

那些人只是笑,诡异的傻笑。乱尘终于忍受不住,大叫嘶声,一把推开众人,却听得那女子笑道:“小师弟,你怎么这么顽皮?你再这样,姐姐可不理你了。”是貂禅的声音,而且是小时侯貂禅的声音。

三国武神——未被载入史册的三国第一战神》小说在线阅读_第73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死在水里的鱼_的作品进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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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武神——未被载入史册的三国第一战神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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