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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尘此前见张角、青龙潭老者都曾言自己天命在身,此时这老妇又再度提起,心中更奇,问道:“敢问前辈,乱尘到底受何天命,还望明言。”那老妇摇头叹道,“天机安可泄露?老身也是不知,只是斗胆妄言,这天命之数实乃双刃之锋,人若信之即可饱怀坚定信心,不受外魔侵扰,但也有可能让人坐享天命,不知进取。说来说去,命仍在人而不在天。”乱尘肃容点头:“小子也是以为如此。”

那老妇见乱尘悟性颇高,心生宽慰,微微一笑,挑开话题:“我方才只是替你运功行气,你仍是不可使得内力,断断不可再回中土。”她见乱尘面生惊诧之色,又道,“东土方今大乱,你若此时返还东土,你内力被逆鳞所克,几与难民无异,陡然身死。那卑弥呼小儿虽是面善心狠,但我已曾教训于她,你也不必担心她多生事端。这青龙逆鳞锁你六年经脉,你虽不可行气,你却可领悟天书剑招,须知招数精妙,行得引劲落空、避实就虚之法,自可以四两拨千斤。这六年光阴不短,你且留在邪马台国,好生参悟这天书中明言至理,到时你自可选择,若是继续留在邪马台国,那你此生不过一介布衣百姓,八十终老,也是好事。若你重回中土,虽可再见恩师同门,但要承受这天命杀伐,此间因果,你好生抉择。”乱尘沉默不语,张宁却是大喜于色。

次日,乱尘与张宁二人便辞别了卑弥呼,于青龙潭边结一草庐。六年间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乱尘终日凄凄惶惶、思念貂蝉,每情到深处,总是牵动内息要咳出血来,张宁看在眼中急在心中,但自己待乱尘愈好、乱尘愈是思心切切。二人各有心事,如此恍惚度日。

有一日,张宁高歌一曲,唱道:“灯影浆声里,天犹寒,水犹寒;梦中丝竹轻唱、楼外楼、山外山;楼山之外人未还,人未还;雁字回首,早过忘川,抚琴之人泪满衫。”乱尘正捧天书自读,此歌一过,却将他数年来不甚明白处猛然贯通,忽悟出无状之意,学得无状六剑。

无状二字,天书乃云:“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抟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皦,其下不昧,绳绳不可名,复归於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後。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谓道纪。”其后更有三套总诀,各述夷视、希闻、微抟三种剑意招式,其中招式繁琐复杂,包揽世间剑法精髓,于钩、挂、点、挑、剌、撩、劈之道皆有奥招讲述演练。这无状六剑非是剑招之名,而是剑理,乃分绝剑、伤剑、慧剑、常剑、寿剑、情剑六层境界,每上一层,便似登一重天,既难且艰,一旦得以突破,却是如山外有山、楼外有楼,于万法自然了悟更深。当年乱尘初读天书,只停留在绝剑层次,便已有那般成就,现在听歌而伤、了悟“绝然之色、悯人之伤”,便跃到了伤剑之境,跻身当世绝顶之列。

第九回知无归期在,难分此画中

阳光透着依稀窗棱,张宁缓缓抬起头,却见日出东方,远处殿阁连云、寺院宏伟,俱都没在飘渺的晨雾里,几许屋顶飞檐和兽瘠,在柔和阳光之下淡淡地反着五色璃光。

望着望着,张宁连鞋袜也不除,软身就倒在了床塌上,随手拉过床头一件物事,连头也蒙了起来。可只是隔了半晌,她又坐了起来,呆呆出神。无意中抬起头来,却见房内满满挂着的皆是乱尘画像,环顾四周,也是寻不见一幅他欢笑之画,张宁站起身子,走到临窗那张铺满画纸的桌前,轻轻拍拍脑袋,自言自语般,不知说着甚么。

自小起,张角就希望她不要去打打杀杀,只愿她就做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而且她天生就有一双远比常人更为纤细修长的巧手,她也乐得去学这些,尤其钟情于笔墨一类,故而琴棋书画中,张宁最为精通的莫过于人物书画。

张宁突然觉得心头似被甚么东西扯了一下。两行清泪,打在桌上素白画纸之上,在画纸的中央摊开,渐渐铺成一团泪渍。眼泪,早就不是甚么珍贵之物,张宁记不起来甚么时候开始为他流泪。这些年来的苦楚、相思,已慢慢转为了幽怨,幽怨里还夹杂着些许的怒。

张宁咬牙磨墨,捏起那只羊毫画笔,在砚台里轻轻细醮,本来就洗得素白的羊毫,顿时在粘稠浓墨里吸得圆润乌黑。张宁提起笔来,却是不知如何落笔,纤手轻颤,一滴黄豆大的墨点顺着笔尖,敲无声息地滴在那团散开泪渍正中,黑墨稀释,衍着画纸纹理一丝丝扩散。

时光悠然,她想起彼时初见他那张昏迷中坚毅的鼻梁、紧抿的嘴角,还有醒来后深邃却又茫然的双眸,惟独少了笑容。不是张宁不会画,是她确实没有见过乱尘笑过,哪怕是在嘴角间不经意闪过的微笑也不曾见过,有的只是那张一成不变的冷俊和苍白,所以她才无法动笔,她怕画糟了,她怕画得不像。一直以来,张宁心中都是认为乱尘欢笑之时,应该和阳光一样灿烂,遗憾的是,六年里一起生活过的光阴,她却没有从见过那活在自己憧憬之中的阳光。

她终还是落笔了。剑唇轻描、衣带淡写,不一会张宁便已画完,笔墨尚未干透,张宁已小心捧在眼前,细细地瞧着,画上只有乱尘一张俊脸,眼棱清秀空灵、鼻梁挺拔笔直、嘴形线条优美,隐隐间透着一种惆怅英气。这几是一张近乎完美的脸,如果没有那两道显得不是太对称的眉毛的话。正是先前泪渍所在,被张宁描成了一道剑眉,只是由于墨太过于浓了,后来所补的另一处眉毛相显之下,显得略微别扭。张宁端倪着画上乱尘笑容,心中想着此时乱尘“轻舟已过万重山”,怕是已回到了中州故土,泪水又是模糊双面,想要放声纵哭,却也只能低低泣泪。

徐州城外河水浩浩,日日夜夜自从城郊那爿茶棚前饶过,途中与无数溪河汇聚,东流入海。河畔一排数十株乌柏树,叶子似火烧般殷红。流火八月的天时,店前店后空出的道旁,野草刚其始微微变黄,一抹斜阳映照之下,说不出的萧索。

乱尘背着身子,自傍晚阳光中走进那阴凉茶棚里,找了一张最靠里的桌子坐下。这茶馆地处交通要冲,皆是些来往的行人,店内不小,却只空着两三个座位。生意虽是不错,却老板一家三口打理,厨子是他老婆,小二是他儿子。老板肥胖脸圆,一天到晚总是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搭着条毛巾,逢人便笑。见乱尘坐了下来,忙拎着个茶壶招呼过来,笑道:“这位小兄弟,我们这里有上好的驼峰龙井和西湖碧螺春,还有新鲜牛肉,您要来点甚么?”

不待乱尘开口点菜,店中走进一名瘦削老者,胡须花白,约莫五十多岁光景,一件青布长袍早已洗得褪成了蓝灰色,径直走到乱尘桌前,施施然坐下,笑道:“有如此美妙牛肉,只喝那清淡茶水,却是何等扫兴,不如弄些酒水来得痛快酣饮。”那老板一怔,陪着笑脸道:“不好意思,鄙人这家歇脚茶店倒不曾有酒卖。”

三国武神——未被载入史册的三国第一战神》小说在线阅读_第27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死在水里的鱼_的作品进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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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武神——未被载入史册的三国第一战神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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