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头一挑,心里已然多少确认了眼前的这个人,怕就是我要找的那位屠夫吧。
我恭恭敬敬问:“您,就是屠夫吧?”
我话音落下,这男人眼中似是闪过了一抹精光!
“你是什么人?”男人突然语气一冷问道。
我心头一紧,大爷的,问就问,咋还这么凶了?
我内心里有些不爽,但表面上却还是恭恭敬敬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上边是泉叔在我临走前交给我的。
“给我干嘛?我又不识字,念吧!”男人有些不耐烦道。
我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这其貌不扬,语气却是十分不耐烦的男人,依旧淡定道:“我是泉叔叫过来的,他说让我跟你学点本事,这是他给你的信物……”
念完了纸条上的大概内容,我又摸出了一根有种类似于动物骨头的东西递给了那男人。
那男人接过,眼光扫了一下,忽然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表情,他道:“他还没死?”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道你不是废话吗?要是泉叔死了,我还能找到你这里来?
屠夫伸手在那动物的骨头上摸了几下,老脸上的表情很是古怪,随即他又开口问了我一些关于泉叔的事情。
我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而不等他再开口,忽然,我眼角余光一扫,发现身旁已经慢慢走来了一道女人的身影。
“我回来了。”
女人声音响起,我别过头一看,发现这说话的人,正是刚在玉米地里上演大电影的那位……
那女人柳眉一挑,小脸上也是多了几分诧异。
我看了下,这女人此时手上已经多了一些玉米棒,很显然,刚才估计就是打着去摘玉米的同时,在地里边巫山**了一番……
“你们认识?”屠夫目光看向了我。
我摆摆手,我还没开口,那女人倒是先说话了。
她说:“谁认识他,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不跟你们瞎扯,老娘进去做饭了。”
说着那女人极为霸道的将我一推,径直就进了屋。
我看到这里,不禁有些苦笑,再看看那个屠夫,脸上表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显然已经习惯了。
我忍不住问:“这是?”
“我女儿。”屠夫瞥了一眼我手上提着的烟酒,干巴巴道:“烟酒留下,人可以走了……”
开什么玩笑,东西留下,人走?
我瞥了一眼那屠夫,心想泉叔既然叫我来跟你学点本事,你丫的再不给面子,总不能赶我吧?
我笑道:“嘿嘿,屠夫大叔,要东西好说,但你也总得留我吃个饭吧。”
屠夫没有说话,我已经快步走了进去。
一进去,我就看到屋子里不大,但也分为了两个小小的独立房间,而在一旁还有个小小的厨房,剩余的空间,则是挂满了各种肉条。
我一眼瞄去,发现这屋子里挂着的肉条,好像还不止是寻常的猪牛羊,还有一些我根本认不出来的,只能感觉到那味道,似乎有些古怪……
小小的厨房里,我看见刚在玉米地里上演了一场大电影的那个女人,正套着一条脏兮兮的围裙,然后有条不紊的做着饭。
不一会时间,当那女人手上端着两三个菜盘过来的,也看见了我。
“怎么,来蹭饭的?”女人柳眉一挑,似乎有些不太欢迎我。
我脸皮也极厚,根本不在意这女人的目光,自来熟的就招呼着屠夫坐下来,然后给他开了瓶在村里小杂货店买的米酒……
“屠夫大叔,我敬你,没杯子,我们吹一瓶怎么样?”
面对屠夫这种山村人,我知道喝酒上绝对不是太女人,最好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才是最快和他们打成一片的捷径。
果不其然,我这一敬酒,屠夫脸色微微有些动容。
这个屠夫对酒好像也没什么抵抗力,接过我开的酒一灌,然后顺势就用筷子在菜盘里夹了一大块肉丢嘴里津津有味的咀嚼着……
要说这男人之间提升友好度最好的地方,莫过于两样东西,那就是烟和酒。
酒一喝,再一抽烟,不一会时间,屠夫看我的眼光,都跟刚才有点不太一样了。
一旁的女人则是撇了我和屠夫一眼,道:“你们两个,搞什么呢?”
“我是来跟屠夫大叔学本事的。”我冲女人露出了一排洁白牙齿,一脸人畜无害道。
女人柳眉皱了皱,眼中迅速闪过一丝精光,随即道:“学本事?你要和这老头子学本事?我劝你还是回去吧,别本事没学到,还送了小命。”
听着女人古怪的话语,我不禁心生一阵诧异:这女人不是屠夫的女儿吗?咋说话还这么酸溜溜的。
不等我再问,女人已经是伸手指向了一边的桌子。
我定眼一看,这才发现在桌子上,正摆着两个排位……
“看到没,那两个,都是我的丈夫。”女人已经站了起来,先是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屠夫,继续道:“一个是三年前我嫁过去,结果呢,非要人家跟着他学本事,半年不到就送了命;另外一个,两年前来当上门女婿,更快,三个月不到连尸骨都没存……呵呵,老头你说还敢再带人学本事?为什么尸骨无存的不是你呢?为什么……”
说到最后,女人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反倒是那个屠夫,却逐渐的沉默了起来。
看着这一幕,我一下子就有些蒙圈了!
大爷的,这什么情况?
泉叔不是说这个屠夫很叼很牛逼的吗?怎么会害得自己的女儿连续守了两次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