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9、调整风水(原作者:天下十三州9.摘自《姑妄听之-不信鬼神的人复述鬼故事》)
这是我同事同学的事。
我同事毕业于一所名牌大学。他这位同学,家庭很不一般,父亲先是个很成功的官员,后是个很成功的商人。当然这不是说他有两个爹,而是他爹前后的两种身份。
他的同学除了喜欢换女朋友,别的方面倒没什么。他换女朋友常用的许诺就是以后一起移民。
因为他爹妈都在国外。这一点不得不说他爹还是不错的,留他在国内,一个主要的任务就是每年必须去给爷爷上坟。而且清明祭日阴历初一十五的都必须去。这同学也就潜移默化的接受了孝道教育,每当手上钱不够用了,必然去爷爷的坟前转一圈,回来找老爹要钱。他老爹深通巴普洛夫的学说,这时候给钱很痛快。
我的同事,是此人少有的关系不错的男性朋友之一。因为当时我的同事正在迷恋各种打卦算命扶乩风水,这同学对这方面很感兴趣,但是他从小就对学东西不感兴趣。于是我的同事就成了他的狗头军师。不过主要是娱乐性质的,比如给他新女友请个笔仙之类。真正的出事,同学还是信不过同事的。
那一年他手头又没钱了,他所谓的没钱,就是手上不到5位数。照例回了趟老家。给他爷爷烧纸的时候,他发现不对劲。虽说他家是修得很豪华的坟,但是周围毕竟是有杂草的。这次看,却干净的很。而且半径3米以内,一点杂草都没有。他特意把看坟的(这不是在公墓,是他父亲花了大价钱,托了硬关系,才埋回到农村祖坟边上的空地的),就是他家雇用的当地一个农民,叫过来。
看坟的看见大少爷发现不对劲了,也就不敢不实话实说。不但最近这一个月忽然没了杂草,而且有的时候,晚上还有火光。看坟的绘声绘色说了一大票,最后给出个总结:是不是要尸变啊。
这同学立刻联系他的父亲,没联系上,谈生意去了。联系他母亲,他母亲也着了急。叫他尽快控制住局面。他回来告诉我同事了。当然,不是请他出手,只是朋友之间那么一说。出手的,是他长请的一个高人,不过在我同事看来,这高人就是一个骗吃骗喝的骗子手。
高人到那一看,就说尸变了。立刻开坟,这时候同学的父亲既然联系不上,他就全权做主了。开坟之后,发现他爷爷的尸身果然没坏,这时候已经近3年了。而且棺材里,尸体脚底下,居然长了一朵好似喇叭花的小花。只不过没有藤蔓,而且拿到阳光下细看,又有些像菌类。
高人出主意,火化吧。当年还是他父亲花钱托人保住的全尸,就被火化了。
事情解决以后第二天中午,他就联系上了他爹,紧着表功。他爹听完,沉默了五分钟,我以为是气死过去了。跟着对他一顿大骂。
我同事听他回来讲完,就觉得不是尸变,反而应该是好事。听说他被骂了,更认定自己的感觉。私下认为,他爹要出事,说不定会被国家捉回来。不过没等国家去捉,他爹的各项生意一落千丈。以前是如有神助,现在怎么倒霉怎么来。最后因为诈骗,蹲了外国监狱。前后不到9个月。
这同学也就立刻从天堂上跌下来了。我同事还不错,大学毕业,还给他介绍了个工作,不过是很累的力气活,但是到底能养活自己了。
990:回家乡(原作者:天龙哈哈。来源于天涯回帖)
走夜路遇鬼,我也碰到过。
那还是在文丨革丨期间。那会儿我还小呢,16岁。当时,响应毛 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号召,我随着同学们一起下农场了。我所在的连队是塔里木农场最远的一个连队,与塔克拉玛干沙漠只有一片原始胡杨林之隔。
有一次星期六晚上,连队里的学生相约着到团部去看电影。其实那会儿也没什么好电影看,除了新闻联播之外,无非是《地道战》《地雷战》和《小兵张嘎》。
电影散后,家在团部的人都各回各家了,最后我一个人走回连队。
从团部到连队走小路两公里路,走大路有3公里路。到底是走大路还是走小路呢?我犹豫着。要是走小路,要先上大干渠,从干渠上走一段后,穿过一片桑田林子,然后是一块小沙漠,最后再穿过六连的玉米地,才能到连队。这条路虽然近,但是黑灯瞎火的,有没有月亮,我怕万一掉下干渠怎么办?那干渠的水有3米深呢,水流很急。再说,桑田和小沙漠的路也不好走,万一窜出个什么来或者跌坏了怎么办。想了想,我还是决定走大路,虽然远些,但是相对好走的多,只不过溏土多些。就这样,我只身一人上了大路。
其实所谓“大路”,也就是能走汽车的路,这条路一头通向原始胡杨林,一头直通向塔里木河边,是我们团场唯一一条通向外界的交通要道,偶尔有去林子里拉木头的解放汽车来往。
往原始胡杨林的方向去,一直走到边上,就是我们连队了。路的一边是大干渠,一边是农田,但是农田的中间有一小块芦苇地,芦苇有一人多高。芦苇地的旁边有一片树林,那里有一座坟,据说是一位上海支边青年的。走过那小树林,就可以看见连队的灯光,再有大约半公里路就回到连队了。…
我一个人在大路上走着,心里有些害怕。今天晚上没有月亮,只有星光伴着我,隐隐约约能看见路面。其实看不看路面都无所谓,一年来,我们已经把这条路走熟了,那里有个坑,有个坎儿我都清楚。虽然有点儿害怕,其实想想也不用害怕,什么人都没有,有什么可怕的呢?我给自己壮着胆儿,一个人走着,边走边唱着歌儿。
“呼啦啦”一声,吓了我一跳。我停下脚步向黑乎乎的四周看了一下,原来已经到了芦苇地。不知一个什么野鸟被我的歌声惊起,飞了起来,又不知落到那里去了。我静了一下心,继续向连队方向走去。走着走着,突然发现身边不知怎么多了一个人。
有个人相伴也好,还可以壮壮胆,我想。我和他答起了话。
我问他是那个连队的,他说是我们连队的。我说我不认识你呀,他说他已经死了。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了。我知道是个文丨革丨时期为了回家在穿越胡杨林时迷路,死在塔克拉玛干边缘的一个上海支边青年的名字,也就是路边这座坆的墓主人的名字。
“呵呵,你开玩笑吧!死人还会出来跟我说话?你可别吓我,我不害怕的。”我头也不回,继续向前走着,也没有侧脸看看那“人”长什么样。反正黑乎乎的也看不清。
“不,这是真的。”
“呵呵,你真幽默。…你真的是鬼魂吗?怎么证明呢?你可真的别吓我。”
“你看看我,能看见我的脸吗?”
就是哦,我为什么不看看呢?壮着胆子,我扭头看他。只见一个影子,似有似无,似实似虚。仔细打量他的“脸”,黑黑的一片,看不见鼻子眼睛。我不由得伸手摸了一下,手指穿过了空气。果然是个鬼魂。
当时我真有点儿害怕了,只觉得一股冷气袭来,浑身寒毛凛凛。但是,随即我又不害怕了,因为觉得他不会害我。何况我也没惹他,也不是我叫他死的。
我问他为什么跟我一起走,他说,想跟我说个事。
我问他为什么偏跟我说,不跟别人说,他说我能帮他,别人不能帮他。 我问他办什么事情,他叫我把连队的男生领去把他的棺材撬开。
我说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