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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8、贺寿(来源于网络)

贺寿,就得有寿礼;在北宋官场,有这么两样东西是寿礼中必不可少的:

寿星图一幅、贺寿文字一份(文体包括但不限于贺寿辞、诗词、楹联等)。

后来,三省六部的长官发现寿礼太多了,同僚也送,下属也送,尤其是寿星图,几乎千篇一律,而且没什么价值。于是渐渐形成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把文字留下,画则原封退回。

“例只受文字,其画却回,但为礼数而已。”

这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想不到上百年后,这个潜规则终于出了岔子。

话说宋哲宗元祐年间(1086—1094),时任舒州知州的王安礼(就是王安石的弟弟)过生日。

下属赶紧准备寿礼。其中很多人压根没准备寿星图,而是从家里胡乱拿个画轴,装进红绣囊,略作包装,就带去祝寿了。

—反正只是走个形式,从来也没人打开看嘛。

“或无寿星画者,但用他画轴,红繍嚢缄之,必谓退回。”

结果这位王大人不按套路出牌,突然头脑一热,命仆人把所有画都展开,挂在客厅里展览,供宾客欣赏。

为避免弄混,他又下令:把献画人的名字一一标注在画轴下面。

此令一出,只见半数宾客面如土色,二目无神,双手在袖中乱抖。

心态崩了。

这下热闹了。图画挂了一客厅,竟没几张有寿星。有的是佛像图,有的是鬼怪图,还有一张比较值钱,是大画家崔白画的两只猫。

满堂宾客目瞪狗呆,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王安礼愣了半天,尴笑一声,问仆人道:“额…所有贺图都在这了吗?”

仆人说:“回大人,有个红绣囊里装了一份墓志铭,小人怕您生气,就没敢挂出来!”

王安礼心态也崩了。

宋·朱彧《萍州可谈》:

近世长吏生日,寮佐画寿星为献,例只受文字,其画却回,但为礼数而已。王安礼自执政出知舒州,生日属吏为寿,或无寿星画者,但用他画轴,红繍嚢缄之,必谓退回。王忽令尽启封,掛画於厅事,标所献人名衔於其下。良久,引客爇香,共相瞻礼。其间无寿星者, 或用佛像,或用神鬼,唯一兵官所献,乃崔白画二猫,既至前,惭惧失措。或云时有囊缄墓铭者,吏不敢展,此尤失献芹之意,小节不可不戒,古人不欺幽隠,正谓此类。

949、画师(原作者:馒头老妖。摘自《白话《子不语》- 清.袁枚(整理 + 继续更新))

有个安徽人叫做鲍打滚的,是个画师,但奇特的是,他能给已经去世的人画像。哪怕逝者已经去世了十几年,他往那个逝者的坟头上趴下去打个滚,闭上眼睛想一会儿,坐起来提起笔就开始勾画,然后上色、渲染,弄好之后把画像给逝者的子孙、亲戚一看,没有一次不是让大家惊叹画得太像逝者了!

不少为人子孙的,思慕祖辈,却再也无法见到先辈的容貌,就都喜欢跟这位鲍大师套近乎,所以四处都争着抢着邀请他去作客,身价也节节高升。

不过鲍大师倒不注重打扮,一件黑色的大布褂子,早就破旧了,还照样穿着,估计是经常要躺在地上打滚,所以也就懒得收拾了。

不过鲍大师有个小爱好,就是把画像挣来的钱花在饮酒作乐上,每年给服务行业的从业人员们贡献不少,行为放荡不羁,许多君子都很看不惯。

某天,皖北有个谢某,父亲已经去世多年,有个哥哥在京城当个小官。某天恰好遇到鲍大师,就邀请他到自己家里,请他为自己的先父画像。

鲍大师就按照老办法给他画了一幅,果然非常传神,唯一奇怪的是,画像上的人,下颌骨下有一道八字形的血痕,有点莫名其妙。

谢某就问自己的母亲,原来是他的父亲当年因为公事出了岔子,被关进刑部大狱,害怕被审判,就自己用一根黑色的绳子自缢而亡,所以才有这道痕迹。

还有个问题,画像上的人带的官帽顶子上是蓝宝石的,而他的父亲去世时不过是个八品小官,这个也有点说不通。

但第二天,谢某的哥哥的书信写来,说到最近朝廷覃恩普封,自己也为父亲申请了追封,现在他的父亲是三品高官啦(清制,官员依其品级不同,朝服的官帽上顶珠的颜色也不痛,八品官应为纯 品官则用蓝宝石。 覃恩,是古代帝王在不特定的时刻,相当于对天下官员发个大礼包,每个人按照自己的官品给予封号,如正八品被封为“修职郎”,并可给予该官员的先祖同样给予相应的封号,在世的叫做封,已去世称为赠。另外,对于某些已经去世的官员,对其给予名义上的升官晋级,也属于覃恩的一种),这样才发现这个鲍大师果真了得,画像居然还是与时俱进的!

又一次,兴华这个地方出了个姓陈的大孝子,名为陈嘉谟,是清朝开国时当上的生员。陈某的父亲,与一个晒盐的商人为海滩边上的地皮发生争执,最后打起了官司。

那个盐商输了官司,对陈某的父亲恨之入骨,于是就在他父亲有一次去那个海滩办事时,纠集一群家丁去殴打他的父亲,却不想乱中出错,一脚踢到了盐商的儿子身上,不就就死去了。

于是盐商就报官,诬陷说盐商的儿子是陈某的父亲打死的。官司持续了两年,盐商四下活动打点,最后定谳,认定是陈某的父亲为了把持食盐生意,殴打杀人,应该处斩。陈某号啕着去上级衙门申诉,谁也不理他;又想去京城告御状,却想起来秋决就快到来了(清代,将判处死刑的犯人集中在秋天呈报给皇帝批准,再执行死刑),恐怕来不及了,就跑到庙里去向神祈祷,也没效果。

于是只得日日夜夜仰天长啸,眼睛都哭肿了。后来,听说巡按御史将到扬州视察,于是就在神像前刺破自己的手指,用血写下了鸣冤的状纸两份,一份藏在怀中,一份捧在手里,都用油纸仔细封好(防水之意),外面写上标题。

状纸的内容很长,历数了那个盐商横行霸道、官吏贪赃枉法、父亲被冤屈等等,最后一句是:“与其父亲死而儿子也跟着殉难,不如儿子先死,父亲也许还能因此有一线生机”,让人看得不禁眼眶一酸。状纸写好后,穿着生员的服饰,站在河边。等到巡按御史大人乘坐的官船,一路鼓乐敲打顺流而下、两岸大小官员跪在岸边迎接时,这位陈孝子趁人不备,忽然从围观群众中跳了出来,口中大呼冤枉,挥舞着手里的状纸跳入河中淹死了。

巡按大人立即命人捞救,还立下了悬赏,费尽力气找了三天也没找到他的遗体;一直打捞到瓜洲口,还是一无所获。第二天,巡按大人穿着素服(葬礼上穿的素色衣服,通常为白色),亲自在浮桥口祭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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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事佛心--1001个短篇灵异故事的整理版第6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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