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我就接到了村长的电话,村长很热情,说:“太感谢了,你致富不忘乡亲,我代表全村老少,向你表示感谢。”
我连忙说:“应该的,你们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村长说:“村里穷啊,日子苦啊,用钱的地方太多了。钱多的话可以铺马路、修学校,钱少的话可以资助老弱病残。”村长问,“你准备捐多少?”
我说:“要不这样吧,我先出个几千块。”
村长想了一下,说:“那就先资助失学的孩子吧。这样,我合计一下,看看哪个孩子最需要帮助,你以后就直接把钱寄给他,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连声说行。
过了两天,村长帮我联系了村里一个叫云鹏的孤儿,这孩子今年考上了大学,可没钱去读书,正着急呢。我一看这情况,当即决定资助他读完大学,此后我便开始定期给他寄钱。
也许真是应了那句“好人有好报”。这之后,我的生活都很顺利,生意也越做越大。这样到了第二年,我就寻思着再给村里做件善事,便又联系上了村长。
村长非常高兴,说:“如今全村父老乡亲都念叨你的好呢,这样吧,村里还有对老人,膝下无子无女,生活很困难,你可以帮帮他俩。”
我连声说:“行,从今往后,他们的生活费我全包了,你马上让他们跟我联系。”这样一来,那对老人也成了我定期资助的对象。
行善这种事,好像也上瘾。又一年后,我决定再接再厉,再帮助一位贫困乡亲。
这一次,村长介绍的是位大姐。这位大姐惨啊,男人跟她离了婚,儿子也不管她,她自己身体还有病,如今连看病拿药的钱都没有,就这么硬撑着。我听了,十分同情。
过了几天,我特意买了东西,准备去看看这位大姐。谁知,我刚回到村里,村长就来了,一个劲儿地拍着我的肩膀说:“你说你这么忙的,还特意跑回来干啥!”
“没什么,我就是想来看看那位大姐,顺便带点钱过来。”
“哎呀,你来得不巧啊,她今天被我逼着去医院了。”村长一脸遗憾地说,“要不这样吧,钱我先替她收下,改天等她好些了,我让她去看你!”
我连忙说不用。
“要的,要的,”村长连声道感谢,“你不知道啊,你可是帮我们村解决了大问题啊,你看,村里的‘老、弱、病、残’,前三样都让你一个人资助了。”
这一句话提醒了我,对呀,“老、弱、病、残”四样,就剩下“残”的没资助了,我忙问:“村里还有残疾的吗?有的话,那我明年再出钱资助一个。”
村长高兴地说:“那就说定了,我提前代表大伙谢谢你。”
此后,我和村长经常通电话,村长说,那个残疾的资助对象还在物色。
过了些日子,我的工厂招了一批新工人,巧了,恰好有一个是从老家靠山村来的。看到老乡,我很高兴,特地把他叫到办公室,问起村里这些年的情况,日子过得可好。
老乡叹了口气说:“村里还是穷啊,这么说吧,除了村长家,家家的日子都很艰难。”
我奇怪道:“村长家过得还行?”
老乡说:“是啊,村长去年刚盖了两层小楼,在村里首屈一指。不过,别看村长手里有钱,其实他也很惨啊,几乎都家破人亡了。”
我吃了一惊:“有这事?”
“是呀。也不知为啥,前年,先是他儿子考上大学后,跟他脱离父子关系;去年,他爹妈也和他一刀两断,搬出去单过;今年,他老婆又跟他离了婚,让他打了光棍。”老乡一边说,一边连连摇头。
我一呆,觉得有些不对劲,忙问:“他老婆是不是有病?”
老乡奇怪道:“你咋知道?大家都这么传,可就是没见她去过医院。”
我顿时明白了,原来,这“老、弱、病”,都是村长自家的人啊。我气得拿起电话,就要找村长问个清楚。
老乡一把拦住我,说:“你别打了,村长肯定不在家。”我忙问:“他到哪里去了?”
老乡说:“在医院住院呢。”我问:“他怎么了?”
“哎,”老乡同情地说,“前些日子,村长从房上摔下来,住进了医院,听人说,有可能成残疾呢!”
我一听,傻眼了。看来啊,这人还是要多做些善事,多替别人着想,不能老想着自己占便宜啊。
697.两道驴(原作者:青灯猫猫)
提起黄员外,渔阳郡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据说其人家底本不丰厚,只凭着为人诡诈,善于投机,在天下大乱之时,狠狠地发了一笔意外横财。这刚一太平,财运亨(横)通的员外便广置土地,豪宅,又在城内经营了几家店铺,和一家名唤三全居的酒楼。
这三全居有一道招牌菜,唤作三全驴,要两钱银子才能买一小盘。想想这两钱银子,在当朝能买四十斗白花花的大米(注:一斗相当于今天的150斤),真可谓是天价。然而,正是这天价的驴肉,为黄员外引来了许多的食客。因为这三全驴实在是色,香,味俱全,不枉了三全的名字和两钱的银子。据说只要尝过此菜之人,无不交口称赞。偶尔的,有好事者问黄员外,如何能制得如此好肉,这员外只呵呵一笑,答道:祖传。靠着这三全驴,三全居也渐渐地远近闻名起来。
靠着这三全驴,三全居也渐渐地远近闻名起来,终日里生意兴隆,财源滚滚。黄员外是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这日,黄员外独自坐在三全居楼上的临窗雅间,垂下帘子,喝着小酒,品着自家的驴肉;看那客人进进出出,想着白晃晃的银子流入腰包,哎呀呀,这才叫快意人生。
正惬意,忽听见伙计扯着嗓子喊:“有贵客两位,楼上请”。黄员外忙挑了帘子张望;原来这黄员外和伙计们有个暗号,如果有看似财大气粗,或者举止不凡者,伙计们需放高嗓门,一律称为贵客。如此一来,黄员外便心里有数,可以立刻亲自指点众伙计,好好招待这些“贵客”。细想起来,这还真有点运筹帷幄,磨刀霍霍的味道。
只见伙计引了两位华服客人走上楼来,为首的是个三十左右的高个儿男子,紧跟其后的是个不过十八九的清秀少年。只见那年长的男子自己选了个靠窗的位置,端正落座,那少年却懒洋洋地爬在了桌上。
黄员外起初认为是主仆二人,可细看行为举止,却又不像了。
那年长的男子,面部轮廓如刀削斧凿,加上长眉入鬓,目若寒星,若不是那微微上翘的嘴角,添了几分喜气,还真让人有点数九寒冬的感觉。旁边的少年却长的讨喜,细长的丹凤眼,悬胆鼻,菱角口,一脸儿天生的笑相。
那讨喜少年从袖中里摸出一个小小的金锭来,托在掌心,另一手扶头,笑眯眯的看着招呼他们的伙计道:“我家公子爷为你家的三全驴而来。”
见了那黄澄澄的金子,不光是伙计,就连帘子后的黄员外也暗暗倒吸一口凉气。今天算是碰到真正的金主了。伙计偷眼瞄了瞄帘后的黄员外,见那员外冲他直挥手,心下会意,便退了一步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