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停车,跑过去拦住那乡村女子,胡诌了一个理由,说要用自己的黄军大衣,换她的红袄。
那乡村女子死活不肯交换。老贾狠了狠心,又掏出二十元钱(那时的二十元,可顶现在的二百元啊那女子终于动了心。
寒风中,这乡村女子脱下红袄,换上黄军大衣,把这二十元钱塞进小包袱里,满脸欢喜地走了。
待那乡村女子走远后,老贾按老孙所授之法,将红袄铺在地上,开车轧了过去……
轧过红袄后,他长长吁了一口气,顿感浑身轻松。
一路无事,他平安返回青岛……
翌年,老贾偶遇某国棉厂的司机,问起了他们厂里的老孙,才得知,就在去年那天,他们分手后,下午三点多,老孙出车上路,不慎翻进了路边沟里,他摔残了。
(曾流传于青岛的怪事之一)
[某君]曰:老贾运气好,所以,没出事儿。老孙运气忒差,该着了。
[某叟]叹曰:授人解法,泄漏天机,那个老孙遭祸了。
[某老太]曰:楼上的说法,我也听说过。那些“算卦”的人常说:有些事儿不能说,如果泄露了天机,会遭殃的。
[笔者]笑曰:据了解,那年代,正月里乡村女子穿红袄的很多,在路口遇上并不为怪。应是,因常在路上遇着红袄的乡村女子,加之跑长途车疲劳、精神压力大,才会有那奇怪的噩梦。
轧过红袄只是精神上的减压和心理的安慰。其实,没喝掉那瓶老白干,才是老贾真正的“避祸解法”呀!
492.猫叫(原作者:翼霆)
隔壁的姐姐进了精神病院。
上星期的事。
我不喜欢她,但也为她感到可怜。
二十六七岁住进精神病院,然后之后的人生都要在那度过,怎么想都不是令人愉快的事情。
我说过我讨厌她吧?
她放任自己的狗在路上随意大小便,散步的老妇人踩到抱怨了几句,她还骂老妇人走路不长眼。
因为这样的主人,宠物会做出什么事大概猜得到。
之后那狗把另一个邻居养的猫咬死了。
因为是上班时间,猫的主人不在家,那只倒霉的猫自己从气窗跳了出来,就落在散步的狗面前。
听说是场血腥的屠杀,猫的肠子内脏散落一地,眼珠子滚到水沟里,马路上溅了一地的血迹,早上打扫的老阿伯用了整整一瓶盐酸才把血迹洗掉。
猫主人当然伤心的揉肠寸断,但猫偷跑出家门也只能说自己不小心。
倒是隔壁的姐姐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当着猫主人的面说:「波奇,早跟妳说猫很脏不要跟猫玩,你怎么讲不听?」然后白了猫主人一眼。
然后几个晚上后,奇怪的事就发生了。
凄厉的猫叫声,不知道哪传来的,响彻半夜。
她试着把电视开到最大声,把耳朵塞住,还是抵挡不住凄厉的惨叫。
请法师来做过法,听说法师仓皇的逃了出去。
算命师算了算也只是摇摇头叹口气,拿了几十万人就不见了。
后来她放弃了,整天坐在家里发呆傻笑。
然后某天,狗的惨叫。
据目击者说,她面无表情的喊着:「都是你、都是你…」一边拿菜刀一刀刀把养的狗的皮肉一片片削下来,狗不断惨叫挣扎着,鲜血溅到她没有表情的脸上,然后她就笑了,咯咯的笑。
所以她就被送进精神病院了似乎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吗?
还没有,猫叫声还是持续着,更加凄厉但是换成我家了。
我缩在被窝里不断颤抖,牙齿喀答喀答响着。
明明已经把偷装在隔壁姐姐家的扩音器拆掉了,录音带也烧掉了呀。
都怪我,不应该为了音效逼真真的去虐杀了一只猫…。
声音突然安静了下来。但是我感觉得到,牠就在旁边。
牠缓慢的绕着我的床幽步,像是盯着猎物,然后露出森绿的牙,发出我这辈子从没听过最凄厉的猫叫声。
我想,我应该连进精神病院的机会都没有
493.为官之道(风中密雨转载)
朱福生,闽南人氏。一九五二年[壬辰]生,自幼失怙恃,流落四方,以拾猪粪为生。适**兴起,因其出生贫农,根正苗红,便得允参加造反派。虽年纪幼小,但苦大仇深,心狠手辣,在某次批斗会上,数百名学生围斗老干部,朱竞亲手打断五个老干部之双腿,令在场者无不惊叹!称其狂长红卫兵威风,被视为勇猛小将,遂火线提前入党,并于一九六九年参军入伍,,一时闻名遐迩。
朱虽凶残却不鲁莽,在部队为领导当通讯员,颇机灵勤劳,深受赏识,遂于被推荐入南方某大学哲学系就读,为工农兵大学生,毕业后,本欲在政坛上大展宏图,却因此时**已结束,惧复出之老干部报复,遂自荐到邻县中学当政治课教师,颇识时务。然因不学无术,加上不得志,便时以体罚学生为乐,被学生起外号为猪八戒。每冬日课间休息,十数名学生在墙根相挤取暖作乐,朱见状,竞然双手挥舞,左右开弓,每个学生头上均拍打过去,因其当过兵,体格颇健壮,下手又重,学生无不哭喊一团。每日清晨早读,朱必从每间教室后门进,看到学生不专心者,不分男女,一律掌击后脑。学生闻其名,无不咬牙切齿。
数年后,朱时来运转,其大学同学贾红旗升任地委副书记,欲加以提拔,遂将借调到县委办公室当秘书,嘱县里加以栽培。并将其远房表妹欧某介绍为其妻,遂为亲戚。因此,朱旋即调任乡里当副书记,分管计生工作。朱如猛虎出山,狡龙入海,大张旗鼓,雷厉风行。村民有超生者,有想多生者,闻其名,皆远走高飞,避之唯恐不及。有李姓妇人,二胎皆女,与其夫躲避在深山之中,谋再生一男,家中唯老母与二头猪在。朱来抓人去做绝育手术,拷问李母,不得其踪,遂将其母关于乡看守所,抓其猪,推倒土屋,村人见之无不惧而逃。三月后,李母死,李回家奔丧,时已有七月身孕,被朱亲自设伏抓住,强行引产,其腹中子已成活,啼声不断,朱令人窒而死。闻者无不指其背而痛骂。某村有处女吴某方十八岁,未曾有婚恋,家贫而弱,无亲友有势者,有人举报其已婚,因其村放节育环指标未完成,朱遂令人为其强行放环。吴女羞而无助,数月后投河自尽。
遂因抓计生有大功,被省市新闻报道称为计生先进工作者。因贾关照,一路青云,调任县计生委主任,不久又迁市计生委副主任。不久,又下放当县长,管数十万人口,官运亨通。
时值九十年代末期,各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朱亦紧跟形势开始大抓经济,暗中支持当地黑道人士走私,共享其利。遂心宽体胖,脑满肠肥,不复当年斗志昂扬状,而是整日在灯红酒绿处,温柔富贵乡里泡也。每年只要四时八节,做好公关工作即可,并要求坚守该县,不愿调离,称不让此县人民脱贫致富,决不升迁或调离。县里黑道人物认为朱为人上路,且人情练达。当为其谋更稳之位,遂暗中代为打点,奔走省城,乃至京都。庚辰年,朱四十八岁,升为县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