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事就害怕了?之前你要是一直跟着我你还不早就被吓死了?”我拍了拍她的头。
“去你的!”小阚扬起脸来,“你以后注意点……”
我只能在心中苦笑,我还不想注意吗?可是事到临头又有什么办法?
卢岩迎面走过来,“你还是来了!”
我点点头,“跟这事无关,我想我还是来了!”
卢岩笑笑,“没有什么是无关的,你在里面,就不可能出去!”
我有点发愣,卢岩说话老是像个和尚,里面全都是古典哲学。
回到车里,我撕开一根能量棒一口吞了半截,刚才的恶战使我心神俱疲,脱了光了外衣,坐在座位上一阵腿软。
荏跟着我坐在我身边,我看了看他,“那些格珈不会再找我们麻烦了吧?”
“不会……”荏想了想说,“他们不愿意跟我接触……”荏又想了想,“我不知道怎么说……”
“算了,你说不会就不会吧!”我靠在靠背上闭目养神。
刘东西也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上,小阚开车,荏又说:“可以休息一下,它们不会再来了!”
小阚回头看我,我挥了挥手示意她开车,强打起精神对荏说:“我们现在只求稳妥,不能有失,这个地方离它们太近,在这里休息,不放心!”
后来这群格珈再也没有出现在望远镜的视野里,但我知道,它们一直没有离开过我们……
经过这件事情,我对荏的想法发生了一点变化,之前的时候我一直把他当做一个值得可怜的孩子,而今天才发现了他真实的力量,如果他当时动念,那群格珈完全可以把我们彻底消灭,在我的想法里面,这绝不是一个格珈的孩子所能做到的事情。就像是一个农夫的孩子只能是孩子而已。能做到这一切的,只能是一个王子,那种生来就躺在所有人头顶上的金羊毛中用同样黄金做的勺子吃着上天赐予的乳汁的人。
在路上,那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不止一次地从我身边袭来,让我不禁深深的怀疑,这一切全都在荏的掌握之中,他能够让我们的世界灭亡,也能够让它重生。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幻觉,不过我一直在发烧,这种热度不同以往,仿佛是有种东西在我的心中灼烤,让我如同一个颗星球,炙热的像要裂开,却又孤寂的行驶在一片空寂之中,周而复始,不知其踪。
过了四天,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我们依然是日落出发,日出而息,日子仿佛一直在重复,道旁的黄土却越来越厚,沟壑纵横如同千年的岁月。
午夜的时候,刘东西对我说,前面就是长安了。
在这些被称作城市的人类聚居地中,长安该是最厚重的那个名字。我曾经来过一次,无论是那些沉重的古迹和古老的小吃,都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需要进城吗?”我在接过方向盘之前问刘东西。
刘东西想了想说:“吃的东西不多了,补给还早,我们尽量不进城,在城外看有没有办法。”
如同靠近内陆的海湾,路边渐渐出现各种白呼呼的废弃物,在夜色里绵延成片,显得非常醒目。我开着车,心中却突然想起一本书中说的话。
“人类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动物,他们散发着恶臭,侮辱着法则,玷污着自然精神,偏偏又像是细菌一样无孔不入。他们是世界的毒瘤!是自然史的耻辱!”
经过这件事情,我对荏的想法发生了一点变化,之前的时候我一直把他当做一个值得可怜的孩子,而今天才发现了他真实的力量,如果他当时动念,那群格珈完全可以把我们彻底消灭,在我的想法里面,这绝不是一个格珈的孩子所能做到的事情。就像是一个农夫的孩子只能是孩子而已。能做到这一切的,只能是一个王子,那种生来就躺在所有人头顶上的金羊毛中用同样黄金做的勺子吃着上天赐予的乳汁的人。
在路上,那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不止一次地从我身边袭来,让我不禁深深的怀疑,这一切全都在荏的掌握之中,他能够让我们的世界灭亡,也能够让它重生。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幻觉,不过我一直在发烧,这种热度不同以往,仿佛是有种东西在我的心中灼烤,让我如同一个颗星球,炙热的像要裂开,却又孤寂的行驶在一片空寂之中,周而复始,不知其踪。
过了四天,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我们依然是日落出发,日出而息,日子仿佛一直在重复,道旁的黄土却越来越厚,沟壑纵横如同千年的岁月。
午夜的时候,刘东西对我说,前面就是长安了。
在这些被称作城市的人类聚居地中,长安该是最厚重的那个名字。我曾经来过一次,无论是那些沉重的古迹和古老的小吃,都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需要进城吗?”我在接过方向盘之前问刘东西。
刘东西想了想说:“吃的东西不多了,补给还早,我们尽量不进城,在城外看有没有办法。”
如同靠近内陆的海湾,路边渐渐出现各种白呼呼的废弃物,在夜色里绵延成片,显得非常醒目。我开着车,心中却突然想起一本书中说的话。
“人类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动物,他们散发着恶臭,侮辱着法则,玷污着自然精神,偏偏又像是细菌一样无孔不入。他们是世界的毒瘤!是自然史的耻辱!”
当年我也觉得这种说法太过于偏激,说这话的人肯定一个人类社会的失败者,把自己的不如意用这种方式发泄出来。但是在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我突然发现,自己对于这种说法再也没有以前的那种反感。
直到天亮的时候我才惊奇的发现,那些白乎乎的废弃物竟然是无数用编织袋什么的搭成的窝棚!
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住人?我惊奇地打量着路边的窝棚,这样的景象只有在一些极为贫困的国家才能看到,别说这里远远谈不上贫困,单就说原野中成群的格迦,这种地方就像是一个格迦的食堂!
小阚揉揉眼睛醒来,也被窗外的景象吓着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能知道,这地方的人可能都是超人吧!”我耸耸肩,不愿意去多想,心中隐隐猜到一些什么。
格格也醒了,接过话来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住在这里的都是被赶出来的平民!”
“被赶出来的,为什么?”我问道。
“我也是听说有些城市采取了这种做法。”格格拿过水瓶喝了一口,“能像董征那样拥有适用科技的城市还是很少的,很多城市只有非常有限的力量,没有天险可守,人手又不够,你会怎么办?”
“缩短防线?”我试探地问道。
“没错,但是这样一来,城市的范围就被缩小了,他们就用了一种类似于贡献值的衡量方法。所有对城市保卫有贡献的人都可以享受保护,而其他的人只能住在城外!”格格道。
“那也没有必要住在这里啊,城市保卫朝里缩,空出来的部分还可以住啊,何必在这里受罪。更何况这种窝棚简直是一点防护作用都没有!”我问道。
“他们是被强制赶出城市的!”格格脸色有点变化,“城市里面地形复杂,格迦进入之后很难处理,所以没用的城区基本都被爆破了,这些人住在外围,和主城有一定的距离,其实就是一道城墙!”
“城墙?”我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格格的意思,“拦的住吗?这样做不是间接增加了格迦的数量吗?”
格格不再说话,脸色难看得很,我奇怪地看看她,心中表示理解,这种做法可以说是完全泯灭了人性,谁也不忍心就这个多说什么。
“找个地方停下吧,问问什么情况!”刘东西也被我们弄醒了,懒洋洋地说。
前面有个加油站,我看到那边好像有人,把车子开了进去,正好还能看看会不会有油。
“带好装备!”下车前我提醒他们,这个地方的人恐怕早就穷疯了,我可不希望被一帮饥民洗劫。
这个加油站设施非常全,像个小服务区一样,只是现在已经破败的不行,超市的牌子耷拉着只露出一个走字,看起来充满了末世的隐喻。
加油机已经坏了,估计油也已经完全被抽空了。我正提着枪到处转悠,却突然看到墙角边伸出一个小脑袋,乌溜溜的眼睛好奇而又畏惧地看着我。
那种神气特别可爱,我忍不住笑了,掏出一根巧克力棒蹲下招呼。
那个孩子完全不为我所动,只是眼神被我手中的巧克力棒挑逗的炙热起来。
小阚也看到了那个小孩,朝那边走了两步,“小弟弟,你出来姐姐给你糖吃。”
那个孩子看小阚朝他那边走就要跑,可是听到小阚说有糖吃又停住,最后还是怯生生的从墙角后挪了出来。
没想到小阚狼外婆般的扮相还真能哄小孩,我看着小阚包头的花头巾心中吐槽,但马上又被这个小孩吓了一跳。
这个孩子穿了一身看不出颜色的裤头背心,上面糊满了各种脏污,露出来的胳膊腿就如同非洲饥民的样子,膝盖上满是血液干了的黑色痕迹,那个擦伤明显是发炎了,肿胀的很厉害,更显得腿细的像根火柴。
小阚明显吓了一跳,紧接着就把外套脱下来要过去给他披上,谁知那孩子一看她起身,竟然吓跑了。
我看小阚追了过去,心中着急喊了一声也跟着跑了过去,谁知道转过墙角就是空荡荡的一个停车场,我到处看了看没有找到人,那个古怪的孩子就像个鬼一样消失了!
没想到还真有活人,我提着枪朝回边走边想,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少,这个孩子不会也是变异的吧?
小阚脸色有点白,仰着脸问我,“他跑哪去了?穿这么少不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