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些玩意到了塔底就不再追,仿佛塔上有什么禁制一般,我在心底松了一口气,却又想起之前在夏庄底下的经历,顿时觉得有些不妙,脚下的浮雕也顿时变得像是要活过来一样。
但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走一步算一步吧。
其他人看到山下惊人的情形均后怕不已,二锅头问我:“你怎么知道会这样?以前见过?”
“在古书里见过相似的记载,刚才突然想起来了!”我随口应付着,心里却在想这个地方果然和夏庄有关系,看来这次真的来对了地方。
以二锅头的精明,自然不会看不出来我在搪塞他,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有王山奇还在兴致勃勃用望远镜看山下密密麻麻的斑纹,口中赞叹不已。
小阚挺好奇,问王山奇那是什么东西,王山奇很高兴地解答道:“这应该是一种据说可以永生的蛇的幼体,名字叫腾蛇,但是好像早就灭绝了!”
我听他说得矛盾,忍不住插嘴道:“永生的蛇灭绝了!你绝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啊?”
小阚笑了起来,王山奇老脸一红,“永生又不是不死,只是正常状态下获得比较长而已!”
我对腾蛇这个名字还是比较熟悉的,相传是一种能够生雾的蛇,号称是女娲的宠物,能不能永生不知道,但是绝不是眼前这种形象。
“王山奇,你从哪里看到腾蛇是这种形象的?”
“所以我说这只是幼体,不信你等一千年再看,必定符合你的标准!”
我骂了一句,没再说什么,但是却像是在印证王山奇的话一般,一股淡淡的红色雾气从山下慢慢升了起来!
“不好!有毒,快走!”喊的人却是小花!
自从容予思死后,小花就很少说话,但是来到这里之后却感觉活泛了不少,像是故地重游一般。我并没有迟疑,拉着小阚更加努力地快跑起来,那些雾上升的很快,如同鬼魅一般在我们的背后穷追不舍,那些叫做腾蛇的恶心生物,却在这红色毒雾的笼罩之下,乘雾追来。
我们像是玩跑酷游戏一样在雾气的追逐下玩命地朝上爬,但是速度却怎么也快不起来,这个金字塔般的小山似乎能够加重重力一般,每一步都如陷泥沼之中,跑的我们丢盔卸甲,狼狈不堪。
为了增加速度,我们毫不迟疑地将身上不太重要的负重都丢了下去,这种毒雾似乎有极强的腐蚀性,我亲眼看到一个包裹在红雾之中迅速变得支离破碎,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又融化在地上。好在这小山虽然看似巍峨但并不多高,山顶很快就在眼前。但是爬上山顶后又在怎么办?难道跳下山去?
来不及多想这些,山顶已经到了。这里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平台,光秃秃的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而山的背后则和山前无异,早已被团团红雾所笼罩!
无处可去!
我绝望地举起枪,冲着最前面的腾蛇开火,这种神话中的生物却并不能刀枪不入,很多都被子弹撕成两节,在地上翻滚挣扎几下就被浓雾腐蚀得只剩下皮壳,而其余的腾蛇则完全不为所动,仍然坚定而且执着地围上来。
这时我就站在台子前面,眼前的红雾已经离我不足一米的距离,甚至已经有丝丝缕缕缠绕过来,我用戴着手套的手去驱赶,碳纤维的指盔却被腐蚀得冒起阵阵白烟。
我赶忙跳上台子,后面所有的人都站成一排冲着雾气中的腾蛇开枪,只有小花蹲在后面不知道在干什么!
这次真是前所未有的危机,从灯灭之后,天堂突然变成了死地,站在这里的我们插翅难逃!
这时小花突然从后面拽我,我回过头去,他却不说话冲我伸出手来。
“干嘛?”我有点莫名其妙,难道临死了要重新认识一下?
“金子!”
金子?我想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从包里掏出那块路演掉落的金子扔给了他。
小花接过去,低头不知道摆弄着什么,没几下子就猛一发力拉开了一道门!
一条黑乎乎的阶梯出现在我们身后!我喊了一声,先把小阚拉了过去。
所有的人都惊喜莫名,谁也没有想到竟然还有出路,王山奇借着进入了通道,随后是格格和二锅头,我推小花进去,小花却道:“你们关不上门!”
这时红雾已经围拢过来,也有腾蛇已经攀上平台,我知道多说无益,抬手打死一条钻进了门。
小花随后进来,爆喝一声将门拽上,通道里一下子黑了下来,门上传来杂乱的撞击声。手电光下,所有的人都靠墙坐着,特别是小花尤其虚弱,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而去看小阚。
出乎我的意料,小阚看起来并没有受惊,笑眯眯地看着我说:“没想到吧?有我在身边就是这么幸运!”
我笑了笑,知道这姑娘是怕我担心,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摸了摸她的头。
王山奇突然叹道:“竟然有这样的机关,真是想不到!”
没有人接话,我问小花:“怎么回事?你来过这里?”
“当然没来过!”小花气喘吁吁的说。
“那你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
“嗯,这是个祭坛!”
“祭坛?”我有点奇怪他怎么知道这是个祭坛,但是回想下小花的身份顿时觉得了然,金刚可不就是门卫吗?祭坛这种东西可不能少了保安。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有那块金子?”
小花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不方便透露还是不想说。
这个通道十分狭窄,大约有一米多宽,高度不足一米五,正好是个弯不下腰的高度,到处都黑漆漆的感觉跟个下水道似的。
“你们的祭坛里面怎么是这么个德行,看你们的身材也没有这么娇小啊!”我很好奇,想挑拨着他说话。
小花不耐烦地看我一眼,“这不是给人走的路!”
不是给人走的路,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一惊,难免想起来外面虎视眈眈的人面蜥蜴和腾蛇,这不是给人走的难道是给他们走的?
这时候王山奇却突然说话了,“这是给神灵走的路!”
我越发觉得老王不像个科学家倒像是个神棍,“你怎么知道?”
“猜的……”
我不想跟他说话了,闭上眼睛好好休息,屁股下面石头的凉意像是有生命一样不停地向上渗透。
“这地方阴气真重,石头都比别的地方凉!”我摸了摸挺光滑的地面问小阚,“你冷不冷?”
“还行!”小阚也摸了摸,突然咦了一声,“这里有个记号!”
我调亮了手电凑过去看,心里还琢磨着这大中华到此一游旅行团还真是无孔不入。
地面上果然有个符号,大约是个酒瓶盖子大小的一圈,说像什么都不合适,就像个啤酒瓶盖子摁在地上又剁了一脚。值得注意的是,这个符号并不是黑色的,而是金灿灿的耀眼。
我摘下手套摸了摸。边缘很是粗糙,应该是匆忙刻上去的,看起来时间并不是很长!
格格注意到了我们。凑过来看了看摸了摸,神色很凝重的说:“这不是什么符号!”
“那是什么?”我看他好像认识似的,赶忙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