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予思看出了什么,伸手贴到我的背上,轻声说:“不要多想,静观其变,我们都会帮你。”
她的安慰并不能让我平静,我相信她也看出什么来了,不过是觉得现在还不是说话的时候,就在我实在是忍不住想要说话的时候,门开了,两名荷枪实弹的士兵出现在门口。
“四安同志!请你们跟我来!”一个士官敬礼道。
我没有还礼也没有再说什么,背上包抱起小阿当就跟着出了门。两名士兵把我们夹在中间上了楼。基地给我们准备的是一套大约二百多平米的房子,类似于一间带着套房的办公室,里面各种名贵木材装修,透着难以言明的奢华之气。
两名士兵把我们送到之后就离开了,这里的房间仍然装有那种所谓的防护力场,连窗户都开不开。
我在一个华美的沙发上坐下,对容予思道:“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你指的是什么?”
“那个王老头和董征,他俩是不是有些问题?董征好像并不知道王老头曾经来过,而且,王老头按正常程序又不是见不到我,为什么要瞒着最高首长偷偷来见我?”
“你想多了!”容予思不冷不淡地说,“那个王山奇一看就是个狂热的科学家,等不及了来看你也是情理之中,你还是别多想,洗洗干净等着你老婆来吧!”
小花在边上笑嘻嘻道:“就是,你就当我们不存在!”
我去跟他俩完全没办法说什么,我只好把腿架到根雕茶几上闭目养神,小阿当在整个屋子里嗅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吃的,愤怒地跳到我怀里哼哼。
这时候门开了,一位穿着白大褂的青年人出现在门口,我猛地站起来,果然,紧接着出现的就是王老头那张狂热的嘴脸。
“你老婆我打听了,现在另一个基地帮忙,我已经和她联系上了,马上就过来!”
我听到这个消息,手脚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几乎连站都站不住了。一路走来我只当是她已经死了,没想到再有一会我就能见到她了!
“既然我已经给你打听了,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我现在心里激动的要死,完全说不出话来,正着急时,突然感到后脑勺一疼,紧接着身后传来容予思的声音,“等见到人再说吧!谁知道你是不是骗我们?”
王老头瞬间发起火来!“我堂堂一将军还要骗你?”
“你堂堂一将军还要偷偷和我们见面!”容予思毫不客气地点破这一点。王老头老脸一红,呐呐道:“这个……这个……”
我挨了一巴掌感到好多了,正想听听这个后面想说的是什么的时候,王老头突然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慌慌张张道:“别说我来过!”竟然领着那个年轻人躲到套间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三人一致朝那边瞅,这时候门又开了,董中将大步走了进来。
我赶忙迎过去,董中将拧着眉毛,草草跟我握了下手,坐下道:“四安同志,让你久等了!”
“没事,您这是要……”
“四安同志,这次事件是我们全人类的一次空前的灾难,几乎每一个活着的人都失去了自己的亲人,像我的家庭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低着头不说话,心里琢磨着他想说什么。估计他看我不搭茬也有些出乎意料,愣了一下继续道:“四安同志,我这个人不会委婉,还是直接给你说实话吧!你的妻子在事件开始的时候被编入灾民安置办公室工作,在一次灾民中突发的变异事件中为了救一个孩子以身殉职!”
我抬头看看他,心神并不为所动,问道:“什么时候?”
“昨天深夜!”
“……”我又低下头不说话,心里盘算着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在说谎。
董中将以为我是太过悲伤,安慰道:“阚岛袂同志在危急关头能够置自身安危于不顾,为了人民的利益献出了生命,经过我们研究已经追认为烈士……”
我仍然没有抬头,他估计也是感到了言语的无力,呐呐道:“四安同志,请节哀……等会有送饭过来,你们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能不能把我的剑给我?那是我老婆留给我的!”
“哦!当然可以,一会和晚饭一起送过来!”董中将爽快答应了。
看着他关上的房门,我心中苦苦思索,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王老头鬼鬼祟祟从套间出来,“走了?”
“走了!你不是奉命而来?怕什么?”小花在边上坐着调笑道。
“这个,董征这小子控制欲望太强,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先来了!怎么样?还记得我的问题吗?要不要我再重复一遍?”
这时外面传来说话声,似乎是对了口令之后,一个士兵推着个小车进了门,车上是我们的晚饭和定光剑。王老头听到声音噌地下子站起来想跑,却没来得及,立马住了嘴,那个士兵帮忙把些吃的朝桌子上端,一边不停偷瞧王老头,终于忍不住道:“报告王研究员,董将军一直在找您!”
“啊没事,我就是顺便过来看看,马上就给他打电话汇报!”王老头脸色大变,胡乱答应着,掏出个电话来走到墙边就拨号。
“洛羽!”小花马上喊了回去,“我让他清醒清醒!”
应该说小花还要解释是相当给我面子,我看他们又要打起来,只好无力地摆了摆手。小花也不是个简单的粗鲁人,并没有发作,哼了一声就回屋休息了!
“四安!”容予思柔声道:“我觉得这个地方没有这么简单,你仔细想想,为什么王山奇要躲着董征?为什么他们说的前后不一?为什么两人同是将军,当兵的却不一样称呼?为什么他们会有元气?”
我强忍着脑中的眩晕感,无力道:“这些都跟我无关,容予思,我累了,累得要死!”
真的是这样,我真的感到自己累的要死,累的恨不得死在这里,我从没有想过得知事实之后,我会表现得这样平静,同时也是这样心若死灰。
“四安!”容予思靠过来把我抱入怀中,“我们早就说好的不是吗?”
早就说好的什么?我在自己粘稠的脑中拼命寻找着线索,一个声音在不断重复这句话……
“我们早就说好的不是吗?”
“我们早就说好的不是吗?”
这个声音忽远忽近地在我身周环绕,这个声音是小阚,我的眼前顿时出现了小阚的脸,那种调皮里面故作讽刺的表情……
我挣脱开容予思的怀抱伸手向前,她却带着一脸惊讶猛地退去,在桌子上定光剑的剑柄上面撞作一片光影。
我猛醒过了,大喊一声:“不好!”
容予思本在背后悲伤地看着我,被我这一声大喊吓了一跳,“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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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外面传来说话声,似乎是对了口令之后,一个士兵推着个小车进了门,车上是我们的晚饭和定光剑。王老头听到声音噌地下子站起来想跑,却没来得及,立马住了嘴,那个士兵帮忙把些吃的朝桌子上端,一边不停偷瞧王老头,终于忍不住道:“报告王研究员,董将军一直在找您!”
“啊没事,我就是顺便过来看看,马上就给他打电话汇报!”王老头脸色大变,胡乱答应着,掏出个电话来走到墙边就拨号。
王老头在那边唯唯诺诺地哼唧,不时向我偷瞄,脸上表情十分精彩。我伸手翻了下桌子上的单兵口粮和两个简单小菜,一点胃口也没有,靠在沙发背上等他把电话打完。
大约五分钟左右,王老头又坐回到我们面前,还没等到他开口,我先问道:“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的妻子到底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