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感到一阵气恼,这哥们有病吧,老子在这里打生打死,他跑里面去干嘛?
来不及细想,那怪物又吼叫着把半拉身子挤了进来,我看准机会,又是一刀剁在怪物的肩膀上,顿时将其锁骨砍断。
这刀虽然看着花哨像个玩具,但是真用起来可绝对不含糊,很有一种无坚不摧的感觉,可惜就是短了一点,不太适合现在的这个环境使用。它要是能有十八剁的长度,我会更爱它。
这么两刀不但没有吓退这个怪物,反而更引起了它的凶性,咣咣地撞门,力道更胜刚才。
刘东西钻到旁边隔间就没见出来,我也不敢声张,心中暗骂一句爬上办公桌。
那怪物看我过来,更拼命的朝里使劲,一只半截的爪子冲我掏了过来!我一看乐了,真是冤家路窄,这不就是我在车间门口砍的那个?
我避开那只爪子,跳上桌子,将刀从上方斜斜刺入怪物的颈窝,刀尖顺利地破开皮肉骨节。我使劲撬了一下,感到刀头上传来的的一声脆响,怪物浑身一抽,就此毙命!
一脚踢开怪物搭在办公桌上的爪子,我跳下桌子,一边朝隔间走一边大骂:“刘东西,你他妈要死啊?你……”
我没骂完,隔间里的情景让我忘记了该怎么骂下去。只见刘东西站在枪库门前,引得一双灰白色的巨爪透过枪库门得窄窗伸出老长!
这枪库里面,竟然关了一只怪物!
这是怎么回事,这怪物怎么能跑到里面去的?我一下子就想到这个怪物是小张变的,毫无疑问,他当时肯定是把拖车放到门口,抱着枪来放,在快放完的时候突然变异的。不知是为了不让自己变成的怪物跑出去把门锁上,还是本来就是锁着门干活,反正这个怪物被锁在了全所最安全的枪库里。
有人就会有钥匙。见多了这种惨剧,我也变的麻木了许多,虽然推测出这个怪物就是小张,但也没有太多的伤感,而是一下子就想到了钥匙的问题。刚才杀死那只怪物的时候弄的动静不小,底下的怪物应该正在赶来,更多的怪物也不会错过这个地方。所以说如果拿不到枪库的钥匙,我们恐怕马上就要陷入无数怪物的追杀之中,最终还是死路一条!
想要拿到钥匙,就得杀死小张。
我提刀举步向前,平端刀身瞄准了窗户后面的怪脸却迟迟不能刺下,脑中闪过无数过去的画面,虽然我和他打交道很少,但这毕竟是个很可爱的孩子,见了谁都哥长哥短的,此刻虽然明知它已不是他,但仍然下不了手。
刘东西见我狠不下心,对我说:“安哥你去门口看着,我找钥匙。”
我点了点头出去,刚出了隔间,刘东西就把门关上了。
走到门前,我小心地踢了踢倒在门前的那只怪物的脑袋,那个灰白的光头随着我的脚尖毫无生气地晃动,已经死透了。我这才放心地踩过它的尸体,挤出门缝朝外张望。
办公楼楼梯分列走廊两边,中间是电梯间,我听见电梯那边垃圾桶仍被夹得咣咣响,这个怪物不知道是怎么确定那电梯门不是活物的,竟然没有理会。
楼下的撞门声已经停了,我不知道它们是把所有的门都撞完了还是已经发现了我们这里的不对,放下手中的活正在朝我们这里赶来!
楼道里很安静,只有电梯门夹垃圾桶的声音一下一下极有节奏的传来。我突然紧张的不行,似乎觉得楼道里所有的东西都在身周凝结,将我固定在那里等待楼下怪物的到来。
那声音一声一声如同催命的脚步让我烦躁不已,可能就是脑子抽了一下,我竟然轻轻推开横耽在门口的小拖车,推着步子向楼梯口走去。
就在我马上要走到第一个楼梯口的时候,一张灰白的怪脸突然伸出门来,我吓了一跳,如梦初醒般挥手一刀就砍在那张脸上,转头就跑,将怪物的惨嚎抛在身后。
利爪抓划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猛地扑到门上,死命地挤了进去,大声喊:“又来了一个!”
刘东西闷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像是在憋着气一样,“你顶一会,我快了!”
我听他说话声音奇怪,就像是被捏住了脖子,待要去看他时,那怪物却已经追到门口,钻在那点门缝里大吼着想挤进来!
这个情况已经不容我再去管其他,一下跳上桌子,悬着刀故技重施狠命一刺!
这一刀刺下去才觉得手感有异,低头一看这怪物却是穿着一身防弹衣!
这一刀正扎在防弹衣的肩头,刺进去一点便再也刺不动,那怪物似乎根本就没有感觉到疼,仰头看着我大声嚎叫,一张怪脸被我刚才一刀劈下了半边脸皮,露着骨骼和牙齿,血淋淋的极为可怖。
我被吓的腿一软,几乎掉下桌子去,走廊里又传来奔跑声,有怪物闻声而来了。
这怪物穿着臃肿的防弹衣,正被卡在门缝里,进退不得。被我砍了一刀更是激起了凶性,疯狂地扭摆着身子想要进来。
我一看这门虽然有那个无比沉重的办公桌顶着,但还是一点点被这怪物顶开,必须赶紧解决掉这个怪物,给刘东西争取点时间。我运起全身力气猛地一刀劈到它头上!
这一刀就像是劈到了石头上!我的手腕几乎被震断了,如果没有火星四溅那一定是我被震到了脑子!
当然也并不是没有效果的,无坚不摧的刀刃啃进了怪物的头骨,这只怪物眼睛开始朝上翻,竟然把全黑得眼球翻出了眼白,我用力将刀从它脑袋上挣下来,又一刀切过了它的咽喉。
以前的时候一直不明白这么一把丛林刀为什么要选择大v磨,此刻一刀切的爽利,这才算是懂得了大v磨的好处,但还是不知道这和丛林有什么关系。
这两刀不论是对什么东西来说是足以致命,但这个怪物却似有无穷得生命力,头上的豁口流出的血已经转清,却还兀自挣扎不已。我听到它的喉管呼呼地朝外出气,知道它已经连回光返照都谈不上了,便也不再管它。
外面又跑来两只怪物,但是这只怪物堵在门口它们一时也进不来。我用力将文件柜调整了一下顶在办公桌后面,这样一直顶到墙上,应该能够再撑一会。
这里说的费劲,其实当时就是一分钟的事。我跑进隔间只见刘东西一只手提着一把鲜血淋漓的刀,另一只手已经伸进了那个小窗户。
我问他:“你够得着钥匙吗?”
刘东西脸涨得通红,摇了摇头。
“差多少?”
刘东西没有回答,抽回手来喘了口气说:“还得有十公分!”
我扒到窗口一看,那一串钥匙就在枪柜上挂着,晃晃悠悠地诱人无比。
刘东西歇过来了,摸到门口看了一眼回来道:“安哥,咱得抓紧了,你看外面来了多少?”
我伸头一看,就这一会的功夫走廊里已经不知来了多少,屋里全是文件柜和写字台摩擦地面的声音!
刘东西在我后面说:“快别看了,过来帮我一把!”
我赶紧掩上门进来,“怎么帮?”
刘东西看了眼窗户里面,“你靠着门蹲下,我踩着你上去。”
奇怪吧,又不是够不着,非得踩着我干嘛,虽然心中吐槽不已,但我还是乖乖靠墙蹲下。
刘东西轻轻一晃便跳到了我的膝盖上,右手捏着刀子就伸进了窗户。
门外怪嘶桌移,声声入耳,我仰着头,心急如焚,恨不得把目光看成实质将钥匙挑出来。当然我也十分好奇,想看他到底是怎么凭空变出这十公分的距离。这种好奇心并没有被恐惧吞没,反而变得更加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