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熊八如山一般的身形正蜷缩在地上,任由望归推搡他也没有反应。玉竹担忧地看着熊八消瘦的面容,问道:“先生,熊八哥哥他是怎么了?”

望归低头查看一番,道:“我也不知道,不过看样子应该就是喝了过多的化神散,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说罢,望归伸出一只手,覆在熊八的胸膛上,掌间泛起柔和的光芒,另一只手从十三郎手中接过光秃秃的镇魂笛,轻放在嘴边,指尖轻抬,单手吹奏了起来。

一阵缥缈的乐符从镇魂笛中飘了出来,时而轻快、时而沉重,随着镇魂曲的声音回荡在那狭小的石室中,一连串泛金色的符文从镇魂笛中飘出来,飞到了半空之中,一句接着一句,围绕着熊八盘旋飞舞。

玉竹正专心致志地看着源源不断的金色符文飞向熊八,将他慢慢地缠绕起来,形同一个巨大的金色蚕茧。谁知一旁的十三郎忽然脚下一晃,栽到了玉竹身上,两人顺势往旁边倒去,“哎呦——”玉竹被十三郎压住了脚踝,不由得低声轻呼。

望归睁开微眯的双眼望向这边,但是手中却不停住吹奏,玉竹使劲从十三郎身下抽出被压住的左脚,却见他躺在地上,同熊八一般没有了反应。

望归抬起覆在熊八胸膛的手掌,往十三郎的方向轻轻挥动,镇魂笛里源源不断的金色符文分出了一半飞向了这边,将十三郎也紧紧地包裹起来,玉竹担忧地看着地上两个昏迷不醒的金色符茧,不由得在心里默默地祈祷起来。

忽然间音乐声戛然而止,最后一串符文从镇魂笛中飘出,在空中分成了两路,分别卷入了缠绕住熊八与十三郎的符茧之中,金色的符文绕着他们盘旋打转,明暗交替间玉竹仿佛看到有几缕月白色的烟雾从两人身体内飘了出来,融入了符茧之中。

“起!”望归一声轻叱,指尖吹动,吹出了几个音符。

只见缠绕住熊八与十三郎的符文如同锁链一般倏地缠紧了他们,两人似乎被一根无形的绳子拎了起来,直直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捆住熊八的铁锁链被猛地绷直,发出悉悉索索的金属碰撞的声音。

“覆!”又是一连串清脆的音符从镇魂笛中吹出,缠紧了两人的符文眨眼间便化作轻薄的烟雾,附着在了两人的皮肤上,融为了一体。玉竹看到熊八与十三郎的皮肤上霎时间流动起金色的符文,看上去像是被泼了金箔一般,诡异万分。

望归放下了手中的镇魂笛,另一只手半抬在空中,像是握住了一根无形的丝线,而丝线的另一头则连接着十三郎与熊八。

“玉竹,我们走吧。”望归拽了拽手中那看不见的丝线,熊八与十三郎齐齐地向前踏了一步,原本绷紧的铁索因为承受不住熊八巨力的拉扯,“叮——”地一声断裂了。

走上了幽暗的阶梯,玉竹一言不发地跟在望归身后,十三郎与熊八像是两个发着金光的玩偶一般,僵硬而冰冷,踏着整齐的步伐毫无生气地向前走去,在月色下看上去格外地可怖。

就在几人顺着原路返回的途中,望归忽然停住了脚步,远处摇曳的烛火与嘈杂的脚步声正急匆匆地向这边赶来,玉竹心中暗道一声不好,一定是方才送夜宵的侍女没有出现,让哪个主子起了疑。她回头看了看如同两个金人一般的熊八与十三郎,不由得起了一身冷汗。

望归轻叹一口气,从怀中掏出半根线香,捻了起来。玉竹认出来那是上次在轻红巷时望归用来给二人隐去身形的香,他一脸不舍地手执线香,绕着玉竹、熊八与十三郎走了两圈,眼瞧着不远处的一群人影越来越近,玉竹看着青白色的香雾覆盖住了自己身上,而最后一点也刚好烧尽,一点灰白色的烟灰洒落在望归指尖,随风飘走了。

“先生你怎么办?”玉竹心急如焚地问道。

望归拉过玉竹的一只手,指尖的冰凉让玉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他将手中那根看不见的丝线放入玉竹掌中,虽然看不见,但那柔软的触感还是让玉竹感受到了丝线的存在,“你带着他们按照原路回去,我去引开他们。”

玉竹点了点头,拽紧了手中的丝线,熊八与十三郎齐齐地向前走了一步。“噗”地一声轻响,望归又变成了那个头顶长了一丛白毛的狸猫,摇了摇尾巴,一闪身便跑进了花丛,往不远处的灯火那里跑去。

玉竹看到前来探寻的家丁换了一个方向跑远了,才小心翼翼地拉着熊八与十三郎按照原路走了出来。从那朱墙上窄小的门中走出来时玉竹险些把丝线拽断才把熊八那巨大的身体从门洞中拉出来。

回到了虚烟堂,玉竹才意识到一个问题,望归只是说了让她把十三郎与熊八带回来,却没告诉她带回来后该怎么办。她苦恼地看了看身后站的笔直的一人一熊,只好在翘角亭中找了个地方,一边坐着一边等望归回来。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玉竹渐渐地感觉一阵寒冷从脚底升起,激得她打了一个寒颤。十三郎与熊八还僵硬地站在翘角亭旁,只不过身上的金色符文似乎淡了一些。

正在玉竹困倦难耐的时候,大堂方向脚步声轻响,望归走了进来。他从玉竹手中接过那看不见的丝线,道:“玉竹辛苦了,快去歇息吧。”

玉竹困得两个眼皮直打架,但她依旧不忘问道:“先生,十三郎方才怎么也晕倒了?”

望归一只手捏住丝线,往另一只手的食指上绕去,边绕边说道:“是镇魂笛,十三郎也是妖,镇魂笛暂时压制住了他的生息而已,睡一觉就会醒来了。”

玉竹打了个呵欠,睡眼惺忪地问道:“那他们明早起来就会没事吗?”

望归手中越绕越快,熊八与十三郎身上的金色符文也愈加黯淡,“会没事的,玉竹放心吧。”

玉竹点了点头,脚步飘摇地走回了房间,她看了看卧榻上熟睡的自己,一头栽了进去,昏睡了过去。

第二日玉竹醒来时窗外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她穿好衣衫,推开房门,一阵混了泥土的芳香扑面而来,虽是下雨,可天空中艳阳高照,竟然是一场温柔而旖旎的太阳雨。

绿梅树下,十三郎无精打采地坐在摇椅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空发呆。

玉竹笑着走过去,打招呼道:“十三郎起的好早。”

十三郎一脸迷茫地转过头来,圆圆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十三郎?十三郎是谁?”

玉竹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怔,脱口道:“十三郎你怎么了?”

十三郎若有所思地指了指自己,“我是十三郎?”

玉竹愣愣地点了点头。

“那你是谁?”十三郎迷惑地问道。

玉竹哭笑不得,“我是玉竹啊......”

“哦......”十三郎点了点头,“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玉竹难以置信地问道:“你难道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十三郎摇了摇头,清秀的脸上写满了不安,“我一觉醒来就在这里了......我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是我又觉得似乎感觉这里很熟悉,有种家的感觉,所以我就在这等着人来,你是第一个走过来跟我说话的人。”

玉竹急忙往前厅走去,路过阑珊花苗时,她不禁脚下一停,原来阑珊花竟然长出了几个巴掌大小的深蓝色花苞,原先柔嫩的叶子也变成了墨绿色,上面隐隐约约透出了一张张人脸的纹样,两只微阖的眼睛狭长上翘,而那一张菱角红唇则看上去透着一股妖冶的意味。

虚烟堂,里间。

望归正手执竹笔,飞龙走风地在青玉案上埋头写着什么,玉竹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道:“先生不好了!”

望归不满地抬头看了她一眼,手中竹笔一顿,顿时在宣纸上留下一个墨点,他“哗”地撤下宣纸,揉成一团扔到一边,略带埋怨地抬头道:“呸呸呸,先生我好好的,玉竹就不能说点吉利话。”

玉竹焦急地道:“十三郎他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望归低头写字,道:“我知道啊。”

“为什么会这样?”玉竹看着望归那毫不担心的样子,心里十分焦急。

“镇魂笛对妖灵有压制、引领的作用,因为灵力强大,所以用完镇魂笛后的妖灵都会有些或多或少的精力缺失,有的会昏睡几日,有的会浑身无力,十三郎因为前些日子吃的太胖,气血亏损,又刚变回人身,自然承受不住,所以暂时失去了记忆也是正常”望归淡淡地道。

“这样啊......”玉竹一听是正常反应,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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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都轶闻:虚烟·忘川卷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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