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第二日一大早,望归便吩咐十三郎同玉竹把院子里的花枝修剪修剪,他在绿梅树林的一角挖了一个坑,回身从仓库里取来一个发黄的骨头,看样子像是人的头颅,然后把头颅埋进了坑里,最后快要覆土的时候又从袖中掏出一颗指甲盖大小的黑色丹丸扔了进去,跟那诡异的头骨一同埋了起来。

玉竹愣愣地看着他掸掸衣服上的浮土,惊讶地问道:“十三郎,我们仓库里竟然还放了一个人的头骨?!”

小狐狸躺在地上晒太阳,眨着眼睛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清扫仓库的时候我好像还看到了一具发了绿毛的干尸,和几只断手短腿什么的,一个头颅的话不算什么啦——”

下午时分,玉竹正在大堂里对账,只见一个身量纤细的红衣女子带着婢女走了进来,那女子面容寻常,倒是一双眼睛,又大又亮,好像夜空里最亮的星星,闪耀着沉静的色彩。

玉竹放下竹笔,彬彬有礼地问道:“这位姑娘可是要买些什么?玉器首饰?还是镜奁?奇梳?”

那女子对着婢女挥了挥手,婢女略一躬身,便到门口站着去了,她打量了玉竹两眼,又看了看四周高耸的千宝阁,道:“听说你们这里除了寻常的古玩玉器,也卖些奇珍异宝?”

玉竹想这姑娘一定是来找望归的,便点了点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还请姑娘稍候片刻,我去请掌柜的来。”

“去吧。”红衣女子回身坐在了太师椅上,随手拿下架子上的一个青龙烛尊就把玩了起来。

玉竹走到后院,只见望归正蹲在梅树下买了头骨的那个坑旁边,闭着眼睛默默念叨着什么,玉竹见他存思地正专心,便开口轻声道:“先生——”

望归倏地睁开眼睛,转过头来,只见他双眼如血一般嫣红,眼中透射着一股莫名的戾气。

玉竹被眼前望归周身环绕的怒气吓得连连后退,她还从未见过望归这幅模样,以往的掌柜一直是温文尔雅、笑意嫣然的,怎么眼下竟如此可怖!

不过下一刻,望归眼中的红色霎时间消失不见了,他眯起笑眼,又变回了那个贪财的黑心掌柜,“哎呀——没控制好,吓到玉竹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望归连声道歉。

玉竹愣愣地盯着眼前的望归,过了好一会儿才确定他没有走火入魔,“先生你……没事吧?”

望归抖了抖蹲麻的双腿,笑道:“当然没事了。怎么,你找我有事?”

玉竹道:“有位客人说要买奇珍异宝,我让她在前堂稍坐片刻。”

“走吧。”望归回头看了看梅树下依旧湿润的泥土,抬脚便向前堂走去。

虚烟堂,里间烟雾朦胧,墙角狻猊香炉里的线香青烟袅袅,今日的香格外的浓郁、芬芳。

望归微睨着黑眸,望着面前一脸沉静的红衣女子,道:“不知道贺大小姐光临虚烟堂,可是有什么要买的?我们这里有青尊玉器、古玩字画,贺大小姐可随意把玩。”

玉竹惊愕,原来眼前这位女子就是囚禁了熊八的贺家大小姐——贺蓉蓉。

贺蓉蓉打量了两眼四周阁架上的货物,不禁满眼鄙夷,“听说你这里除了寻常的古玩字画,还卖些不寻常的奇珍异宝?”

望归笑的神秘,“不知道贺大小姐有何特殊的需求?在下一定尽力满足。只不过……”

贺蓉蓉唇边挑起一抹冷笑,“只不过?”

“只不过价码与寻常的货物相比,就要有些高昂了。”望归道,“贺大小姐还是先说说你所求的珍宝吧。”

贺蓉蓉咬了咬嘴唇,琉璃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狠色,“你这里有没有能助我贺家东山再起的宝物?”

望归听了,却笑道:“贺大小姐这话在下就听不明白了,贺家的燕琬坊声名显赫,在刺绣一界也是说一不二的元老级绣坊,何来东山再起一说呢?”

“不。”贺蓉蓉娥眉微蹙,“早就不是这样了……”

原来贺家这一代的主事贺秋彦虽是贺蓉蓉的生身父亲,可实在是昏庸无用,毫无经营生意的头脑。燕琬坊在他的经营下每况愈下,不仅流失了大批绣艺精湛的老绣娘,而且因为许久也没有新的绣样出来,渐渐地变成了只有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才喜欢的招牌,而年轻的少女们更喜欢去以花鸟绣著称的情善坊和以色泽出名的流和坊购买绣样布匹。

这几十年来,原本遍布六界的燕琬坊分号逐渐关张的关张、亏损的亏损,贺秋彦虽然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奈何实在是头脑愚笨,不论他如何焦急,都无法挽回燕琬坊逐渐失去的金字招牌。

偏巧家里最不让人省心的二姨太孙氏见家里收支缩减,整日跑到贺秋彦面前去大吵大闹,说是连买簪子的钱都要没了,怎么家里还有钱给贺蓉蓉购置新衣裳。贺秋彦一直知晓这最受自己宠爱的二姨太钱氏十分看不过眼贺蓉蓉,可一边是爱若至宝的女儿,一边是宠爱万分的妾侍,贺秋彦也只好在中间打着太极,不愿再生枝节。

自己的娘亲孙玉容偏又是个性子温婉、不愿与人起争执的,每每遇到钱氏恶语相向,也不过是低头不语,默默地流泪罢了。而当家主母刘氏一心向佛,虽然将府上打理得井井有条,却也拿那性子泼烈的钱氏没办法,时而刘氏实在看不过眼,帮贺蓉蓉与其母说上两句话,钱氏便撒泼打滚,哭闹着跑到贺秋彦面前去告状,说这府上大大小小都欺侮她一个人。

以前家里家宅殷实,钱氏闹闹也就罢了,如今正是贺家生意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钱氏依旧不顾好歹地整日里拿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闹,终于有一日,贺秋彦实在心中烦闷,见到她又一次梨花带泪地拿着贺蓉蓉写的小诗来哭闹,说是贺蓉蓉欺她不识字便写诗骂她。

这一次贺秋彦并未再偏袒这貌美的小妾,而是重重地责骂了她,还让她回房面壁思过,等静下了心后再出来。钱氏从未想到贺秋彦会如此反应,震惊不已地就跟着婢女回到了房间,而后不论她如何大哭大闹,甚至以绝食相逼,贺秋彦都不曾前来安慰,钱氏知道自己此次许是真的闹得太过,便安安静静地在房中呆了两日。

第三日的时候,她特意带了婢女去城北虎岭山上的碧云寺求了四枚平安符,给贺秋彦和家中其余的三位女眷,企图以此获得贺秋彦的原谅。

谁知在下山的途中却遇到了一位眉长过鼻、仙风道骨的道士,那道士一见她便停下了脚步,问她家中近日是否入不敷出、接连亏钱。钱氏一听这话,立即连连称是,并拉住高人询问有何破解之法。

据说那高人说贺家此时的不振只是暂时的低迷,只要找对了法子便可化解。说罢,那高人给了她一张写了字的红纸,吩咐她将此法转交给家中主事的老爷,再依照此法便可化解家中的困境。

钱氏眉开眼笑地收了红纸回到家中,贺秋彦见她面壁几日后不仅态度和顺了许多,竟然还遇到了高人,带回了化解家中困境的法子,不禁重重地赏了钱氏,钱氏在贺府中一时间风光无两,更不把主母刘氏与贺蓉蓉母女放在眼中了。

贺蓉蓉说道这里,不禁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可是那法子实在太过血腥,我不忍心为此夺人性命,所以来虚烟堂看看有没有其他的法子可以重振我贺家燕琬坊的风光。”

望归笑的诡秘:“不知道那法子具体是什么?”

贺蓉蓉沉吟许久,还是开口说道:“那红纸上只说‘取寒食节生辰妖灵四肢活血,浸之七七四十九天不得中断。’,爹爹思忖许久,觉得应该是要找来寒食节生辰的妖灵,用他四肢流出的鲜血浸泡刺绣用的丝线四十九天,再用那泡过鲜血的丝线来刺绣。”

望归收敛了神色,“那你们可找到了那寒食节生的妖灵?”

贺蓉蓉点头,“爹爹早就打听好了,西城有个开字馆的黑熊精刚巧是寒食节那日生人,于是我们便就着抛绣球的由头绑了他在家中的地库,按照爹爹的计划,应该再过两日就要开始取血了。”

望归收敛了笑意,正色道:“若是真按照这所谓高人给的法子,需要四十九天不间断地取那四肢活血,既不能让他死去,又不能让他的伤口愈合,真真是阴狠的术法啊。”

“是的,我实在不愿让爹爹与贺家老小背上如此深重的罪孽,奈何他们一心想要光复昔日的荣耀,根本听不进去我的劝告,所以我才瞒着爹爹来虚烟堂,看看有没有能代替那恶法的宝物……”贺蓉蓉一脸哀愁,道。

望归沉吟片刻,对贺蓉蓉道:“宝物是有,只不过价码比寻常的古玩玉器就要高昂上那么一些了……”

贺蓉蓉从袖中取出几锭金子放在桌上,道:“家中现在周转不开,这些是我的私房钱,如果不够,我还有许多首饰脂粉可以抵押。”

望归笑着将金子推了回去,道:“酬金先不着急付,等事成以后我再上门讫要,希望贺大小姐不要忘了就好。”

贺蓉蓉见他真的有办法帮助贺家,不禁喜出望外,问道:“那究竟是什么宝物,可以帮助我们贺家东山再起?”

望归神秘地一笑,道:“不知道贺大小姐可听说过阑珊花?”

酆都轶闻:虚烟·忘川卷》小说在线阅读_第144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酆都异闻录_的作品进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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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都轶闻:虚烟·忘川卷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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