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人在墙上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看,觉得没有意思,也没有心思找瓜蒌了,就跳下墙,打算到河里玩。我们走在胡同口,就听见我妹妹和几个小丫头在唱歌,唱的是我们这里的民间小调。“小丫头,摘瓜蒌,瓜蒌纽,好压酒,瓜蒌蛋,好做饭。”
我一过去几个小丫头就不唱了,我妹妹一看见我就跑过来问:“哥哥你去哪里?”
我说:“我们去河边玩。”
我妹妹说:“哥哥、我也去。”
我当时一听头都大了,这时二牛说:“妹妹别去了,让你哥下回回来给你买泡泡糖。”
这时我妹妹说:“哥、我不要泡泡糖,我看见二牛哥的原子笔不错,我想要二牛哥的原子笔。”
当时二牛的脸就变成了苦瓜脸,我说:“弟弟你的那原子笔就给我妹妹吧。”
说完留下苦瓜脸的二牛,我们很好笑的走了,谁叫这小子不仗义,我妹妹我自己都不敢惹。二牛一会追上我们,我看见二牛的苦瓜脸说:“不就是一支圆珠笔吗?看你小气的。”
二牛挠着头,也干笑了两声,这时我们看见我大哥在小草碾前坐着,我大哥是我大爷家的,虽然和我平辈,但年龄比我爹都大,我大哥当了十二年的兵,因为超生复原了。我们就上去跟我大哥说我们遇见黄鼠狼子的事,我大哥说:“这个黄鼠狼就是一个精灵古怪的东西,善于模仿人的行为,我当年当兵的时候,就遇见过这种邪事。”
我说:“大哥你遇到什么事?跟我们说说吧。”
我大哥说:“这件事事我当兵的时遇到的事,这件事现在想一想还心有余悸,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我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的。”
我说:“大哥今天闲着没事,你就给我们讲一下吧?”
我大哥很痛快的说:“行呀,我就给你讲一下,这是我当兵的时候遇到的事情,记得我那年才二十岁,我们当年当兵可不想现在,那个时候我们国家和美国,苏联交恶,毛主席说过不怕美苏两霸的长期核威胁和核讹诈,从古人的“深挖洞、广积粮、缓称王”谈到自己的“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
当时当兵就是为了打仗,像我们这样的野战部队,一年有半年的时间在外边拉练,整天的大练兵,那次我们连有紧急拉练,我们坐上了大解放,篷布拉的严严的,这种情况是常有的事,我们都习以为常了,就这样汽车晃晃悠悠的走了两天,除了宿营的时候下车之外,基本上都在车上呆着,终于在两天之后,我们的汽车停下了,连长大声的命令我们下车,我们一下车一下子惊呆了,这里四周都是大山,这里是个大山坳,我们在这样的地方拉练是有目的的。
那个时候我们准备和苏联打仗,苏联的坦克部队是我们挡不住的,所以我们要在山地里把苏联的装甲部队拖死在大山里。这些和当时的国际背景有关,我们当时没有能阻挡苏联钢铁洪流的武器。
我们一下车对这个大山坳感了兴趣,那个时候我们连是侦察连,可以说是部队的尖刀,到了一个地方,连长自然命令我们出去侦查一番,因为这是我们的基本科目。”
我问大哥说:“大哥你们去的是什么地方?”
我大哥说:“我至今都不知道是什么地方,那个年代保密意识特别强,可不像现在。我继续说我遇到的那个让人心悸的故事。当时我是班长,连长命令我们班去侦查,我向班长敬礼之后,就带着我们班,十个人前去侦查,我们一边侦查一边绘图,这个绘简易战场的图纸是我们侦察连必须会的本领。
我们走着走着看到一个小村,这个小村是个荒村,村里的茅屋东倒西歪的,说不出的荒凉,那些屋子里的门早就没有了,远远地看过去,就像怪兽张着大嘴,我忽然感觉到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感觉这个荒村不像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我们侦查兵对危险感觉很灵敏。
这时我身边的张大楞说:“班长、班长这个村子在我们那嘎达叫鬼村,意思就是这个村里有恶鬼或者精怪,村里人实在住不下去了,就整个村子迁走。”
张大楞是东北人,猎户出身,这个小子平时神神叨叨的,b不过打猎是一个能手,只要他在,我们就不缺肉吃,可是我们班宝贝级的人物。不过我们的部队当时是不相信迷信的,就说:“张大愣你说什么哪?你那个叫迷信,我们部队可不许讲迷信,大家听好了,我们进村之后看看屋子还能住人吗?如果能的话,我们就不用再野地里宿营了。”
于是我们就走进村子,一进村我们看见村里也就是刚搬走几年,屋还不不是破旧的很厉害,我们顺着村中央的大路,走着走着忽然看见村里有几间大屋,我们一看如此破败的村子,门窗都没有了,唯独这几间屋子是完好的,上面一一块匾有字,上面写着黄仙庙。
当时我就奇怪,我们那里破四旧时,庙宇都拆坏了,这里的大庙怎么会没有事,我们就要就去看看,这时河南的刘建设就说了,“班长俺觉得这个庙邪乎,黄仙在我们那里就是黄鼠狼子,这个东西我们一般不惹,我们还是别进去了。”
这时李大愣说:“刘建设你这个瘪犊子这就认怂了,俺告诉你,俺小时候就敢一个人到乱坟岗子里套兔子,俺们那里有个鬼村,俺整天在那里张黄鼠狼子,人家都是那个村里有恶鬼,俺连毛都没有见一个。”
这时刘建设火了,指着李大愣的鼻子说:“你说谁瘪犊子呢?今天老子就进去给你看看。”
说着就走向前去,一脚把那个庙的庙门踹开,一开门不要紧,忽然冒出一股黄烟,这股黄烟带着一股腥臭之气,当时就熏得我们眼睛一个劲的流泪,眼泪鼻子流的一塌糊涂,就在这时忽然窜出一股黄色的洪流,可以清楚的看到,都是黄鼠狼子,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上,这时班里不知谁的枪走火了,一声沉闷的枪响,差点把我吓死,这走火不要紧,,如果真的伤了人或者是出了人命,就不是能不能当兵的事了,弄不好还得上军事法庭。
于是我大喊:“谁他娘的乱放枪,找死呀。”
这时有人说:“班......班长我的枪走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