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很陌生,冷冷的口气使人感到一阵寒意,我跑到院子里一看婶子正在那里抹眼泪,大牛一看我来了,就问;“弟弟你可来了,你们昨天到底惹了什么事?你快进屋看看二牛去吧?”
我连忙进屋一看二牛危襟正坐在床上,我就说;“二牛你怎么了?”
那个人冷冷的说;“我不是二牛,我是陈耀祖,我可是个秀才,我昨天被暴尸荒野已经是有辱斯文了,还被你们这帮臭小子,砸破脑袋,这样也好,这些年在下面我就没有人供奉,没吃没喝的,今天正好正好借这个小东西的嘴,满足一下口腹之欲。”
那个人说;“我虽年长你几十岁,但我饿死时没有你的年龄大,所以称你为兄台。”
麻子大爷说;“前辈说一说您是这样魂归地府的,现在有什么条件,我们一定会尽力去办。”
那个人说:“那样我就不推脱了,我有几个条件,第一必须把我的遗骨重新用芦席安葬。”
麻子大爷说;“这个一定,我一定能办到。”
“第二就是多给我少点纸钱,在下面穷,本来就是饿死之鬼,在下面更是饿的要死。”
麻子大爷说:“这个一定办到。我会晚上把饭送到十字路口的。”
“第三”那个人想了想说;“第三就是让那个小子和你一块去,这个小东西太大胆了。”那个人指着我来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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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友情的聊天群,里面有很多小狐狸
我当时有点害怕,但麻子大爷一口答应下里,并对着那个人说;“敢问一下一般不是饿死之人,都不会贪吃成性,你为什么这样贪吃哪?”
那个人叹了一口气说;“我并非本地人,只因溥仪皇帝下台,接着又废除了科举,我读的圣贤之书就没有什么用了,所以只能跟着父亲学经商,那一年我到山东贩活,正赶上山东大灾,我的货和钱都让马子给抢去了,我是读圣贤书的人,圣贤书说君子不吃嗟来之食,所以我又怎么能去要饭吃,当时又是天下大乱,有时几十里见不到人烟。
昨天被无知之人掘开,并弃尸荒野,我本来想附在那个人的身上,无奈那个人火气太旺,我只好在原地转悠,这时来了三个孩童,其中一个就是我附身的这个,竟然用利器劈开我的头颅,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一怒之下就想讨个公道,我想附在孩童的身上,那个小孩前辈子是狐狸,我不敢惹,这个肉身却是个凡胎,所以到了他们跟前,一看他们竟有吃食,我大喜就先吃起来,没想到这个狐狸能看见我。”
那个人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我,我一听他跟本就是怕我,我也不害怕了,这时那个人还在接着说;“他一看见我就吆喝着想跑,我一看就急忙抱住这个孩童的腿,那个小东西竟然来打我,我躲躲闪闪,最后找了个机会就附了身。”
麻子大爷这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就对着那个人说;“孩童无知,老前辈就饶了他们吧,你附在二牛的身上,时间长了二牛就会得阴证,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先在二牛的身上下来,我们就按你的要求去办,你看怎么样?”
“如此甚好,小生这就走了。”
说完二牛就倒在床上,我们赶紧过去把二牛弄起来,这时二牛说;“我的身上好冷,我觉得好像有个人附在我的身上。”接着二牛连打了几个喷嚏。
我们还没来得及高兴,忽然二牛又是一哆嗦,接着又变成了那个男人的腔调,麻子大爷说;“前辈既然走了,为何又要回来?”
那个人说;“小生惭愧,前路不通了,有一条沟壑拦在那里,小生出不去了。”
麻子大爷说;“这个简单,我去给你搭个桥,你说的那条沟壑在什么地方?”
“就在大门外,我无法过去。”那个人说完,二牛又睡在床上。我们只好再次过去,把二牛弄醒,这时二牛的爹上去给二牛一巴掌说;“你个小黄黄真会给老子惹事,看我揍不死你,”说着就要上去揍二牛。
麻子大爷说;“这是干什么?二牛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咱们今天得把答应人家的事办了,况且这也是个积德的好事,走找一双筷子,一个碗,你再去买两刀纸,咱们先把前辈送走。”
一会儿二牛的爹就把纸卖来,麻子大爷找来一块银元,这块银元可是我们当初逮獾狗子的时候得到的,我蹲在麻子大爷跟前说;“大爷这是干什么?”
麻子大爷说;“咱这是给他点钱,阳间的纸阴间的钱。”
我看着麻子大爷把银元放在黄纸上一排排的敲,就问麻子大爷说;“大爷为什么要一排排的。”
“这个是咱祖上传下来的的规矩,如果乱印,到了下面咱们的老祖就不知道怎么画了,所以得一串串的,这样才好花。”
我说:“怪不得我总是看见我爹这样打纸的,原来是为了到那边花的方便。”
这时麻子大爷已经把纸打完了,三张一匝叠在一起,然后拿着一个碗和一双筷子来到门西旁,把碗放下,里面盛来半碗水,把筷子搭在碗上,嘴里念念有词的,好像是桥归桥、路归路,沟沟坎坎拦不住啥的,年代久远有点忘了,一边念一边烧纸,这时就看见一股小旋风慢慢的向西面刮去,麻子大爷擦擦汗说;“今天幸亏遇见一个知书达理的,如果要是恶煞,你们家就不会安宁了。你去买领席,咱们答应人家的事情,今天就得办到,我去找咱庄上的几个老头顺便找一个布篷。”
说着就领着我在村里找了几个拾骨的老头,其实找这些人可不是随便找的,得找儿女双全,特别是儿女多的,其次还得胆大心细的,要把骨骸一点点的拼成人形,这可不是一个胆小之人能做到的。
麻子大爷又找来一个布篷,我问;“大爷这个布篷有什么用?”
麻子大爷说:“死人为阴,阴人最怕太阳光,因为有太阳他们就不会到尸体跟前,只能在暗处躲着,或附在人身上,所以我们要用布篷遮住太阳光,这样才能让魂魄回到骸骨上,来到新地方安家,如果不这样他们就会找不到自己的尸首了,只能继续游荡。”
我们很快到了那堆尸骨面前,麻子大爷把席展开,用铁锨把席的四个角铲破,我问麻子大爷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把席子脚铲碎,麻子大爷对我说;“人生难全,黄泉路上没老少,铲碎四角是为了让死者别在眷恋尘世,安心的到阴间转世投胎。”
我没说话之间几个老头已经把布篷搭上了,这是有人拿出一瓶酒,我一看是郑大爷,郑大爷一声有六个儿子两个女儿,可真的是儿女双全,所以一般人家拾骨都找郑大爷,郑大爷打开酒瓶盖,喝了一大口酒,喷在尸骨周围,我问麻子大爷:“大爷为什么要这样做?”
麻子大爷说;“这样做是掩盖尸骨的腐臭之气,如果味大还得含一片姜。”
我们说话的时候,郑大爷已经开始拾骨,先把头骨放好位置,接着一块块的拼起来,很是仔细,没有丝毫马虎,这种情景多次在电影里出现,一般都是凶杀现场拼人的骨形。
几个老头在互相议论着,把一块块骨头拼凑上,最后把席叠起来,成了一个席包子,用绳子系上找来两根杠子抬着,麻子大爷先领着我去找地形,麻子大爷找了个背风向阳的地方,说;‘这个地方就是一个不错的地方,然后调好向口,用带来的红头绳,定上穴我们回去领着他们到我们找的地方埋葬。
我们回来一看这些人已经弄好了,于是麻子大爷就喊着;“这位前面你注意下,我们该启程了,走、注意前面有一条沟。”
有些人奇怪,为什么要这样喊,其实这些都是我们这里的风俗,因为不喊死者就知不道自己的身体已经走了,这和引魂幡之类的是一个道理。过个沟坎之类的不喊一声死者的灵魂就知不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