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是农村长大的,鬼故事可没少听说,换个时候,我肯定会感到害怕。但那晚喝了酒,飘飘然的,竟然也没觉得哪不对,只是觉得撒尿被人看见,怪难为情的。
硬着头皮撒完收枪,本来想假装没看到,没想刚迈开脚往回走,那个人影就说话了,是一个非常动听的女声。
“小朋友,你过来一下。”
也不知怎么想的,我盯着那个女人看了一会后,竟然就真的走了过去。
走近了才发现,这个女的非常年轻漂亮,穿的还是古装剧里那种衣服,笑盈盈地看着我。
要说都到这了,只要是个正常人,就都能发现这女的不是人,可我命中注定要有那一劫,或者看到女人的时候,就已经被迷住,没有觉得异常不说,反而完全被她的美吸引,一点也没往鬼魂那方面想。
“你在做什么?”见我呆呆地看着她,漂亮女人笑眯眯问。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没敢说话。
过了一会后,她又问:“你觉得姐姐漂亮吗?”
我愣愣地看了她几秒后,点头说,漂亮,比电视里的仙女都漂亮多了。
这话一听,漂亮女人顿时笑得更加迷人了,直接抓起了我的手:“那你喜欢姐姐吗?”
肢体这一接触,我浑身颤抖了一下。不是害怕,而是初次与异性接触,那种触电般的感觉,使我有些慌张,想抽回手,但又有些舍不得。
“既然喜欢,姐姐让你亲好不好。”见我不挣扎,女人又低下头来,笑靥如花。
我顿时完全听傻了,这个年龄的人,本就已经开始懵懂知道两性的事,更别说我还和小伙伴,偷看过不少“黄带”,所以根本不陌生。
看我有些胆怯,女人也不再多说,笑盈盈的把我揽进怀中,在我身上抚摸起来。先是跟长辈一样,摸了摸我的头顶,接着又摸了摸我额头,然后是左肩、右肩。
整个过程,我没有半点抗拒。
等我稍稍醒悟过来时,我的两只手,已经被她一只手牵引着,按在了她胸前的两团柔软上,来来回回的搓揉,她的另一只手,也正在我身上游走。
在她的引导下,我不禁开始越来越用力,脑子也好像越来越迷糊……
等到终于清醒过来时,漂亮女人已经松开了我,笑盈盈地,对着我轻轻吹了一口气,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清香。
“姐姐要走了,半个月后再来看你。”她说。
一听她要走,我顿时有些舍不得,连忙说:“那你别骗我,一定要来啊。”
“放心,一定会再来的,乖孩子,回家去吧。”漂亮女人笑得非常好看,两只眼睛眯起,就像两弯钩月。
话落,她便无声消失了,而已经完全丧失判断力的我,也依言转身朝家走去。
这个漂亮女人,正是勾走我三魂,导致我后来人生完全变了个样的“艳傀”。
回到家里,小伙伴们都已经各自回家了,剩我妈和两个叔娘正在收拾残局,见我进屋,问我是不是喝醉了,这么久才回来。
我没敢告诉她们实情,并非已经醒悟过来,而是觉得做了件不可告人的事,害怕被大人发现,编了个慌对付过去后,就钻回房间睡觉了。
也正是因为害怕,才导致后来,我没敢把我当晚遇见的事如实说出。
上半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我甚至还做了个美梦。梦里,我变身无所不能的“宁采臣”,斩妖除魔,行侠仗义,不惜与天下为敌,也要守护我的“小倩”。
直到下半夜,我突然从一个噩梦中醒来后,发起了高烧,头痛欲裂,就跟要炸了一样,疼得我哇哇大哭,满床打滚。
没一会,肚子也开始剧痛起来,就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伸进了肚子里面,把我五脏六腑往外拉。
见我根本不是喝酒难受这么简单,我妈连忙叫上二叔娘三叔娘一起,连夜把我背到了乡卫生室。
可卫生室的医生,也从没见过我这症状,折腾一阵,仍然没有半点好转后,又让我妈连夜把我送进了县医院。
然而在县医院,我的情况也没有好转,现有的医疗手段和设备都上了,却根本查不出任何病因。无奈之下,医院又建议我妈,把我转到更好的市医院。
不过与此同时,一个好心的医生也偷偷告诉我妈:个人建议你不要转院了,医疗费很难承受不说,结果也很可能还是一样。这孩子被折磨成这样,却查不出病因,我看八成是中邪了,你们或许应该考虑下这方面的因素。
医生一语点醒了我妈,但一时也不敢自己拿主意。好在这时,我爸从外地赶回来了,背着我回了家。
说来也怪,随着我爸背着我回到家,我的症状顿时减轻了许多,头和肚子没那么痛,也不再发烧,能说话了。
然后我爸问我,那天晚上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我犹豫一会后,说那天晚上我上厕所时,在菜园那边看到一个女人。
那时我已经意识到,那晚是遇上了不干净的东西,但也不敢多说。
好在我爸也没有多问,当即就在我家香火旁边墙壁上凿开一个洞,取出一把小斧子,砍来棵桃树,削了两条一尺三长的木钉,半夜去到我遇上漂亮女人的地方,呵斥三声后,将一条钉了下去,另一条钉在我床前的地上。
我爷爷是老木匠,在附近好几个县都小有名气,好些景点的角楼栈桥什么的,都由他一手修建。
老木匠往往都有些镇邪的手段,我爸是长子,自然也懂一些。那把斧子,就是当初房子建好时,我爷爷放进去的。
钉完木钉,我爸就将斧子放在了我的床头,而我的情况顿时也好了许多。
直到第三天,新的症状才出现。
这一次,我不再发烧,也没有哪痛了,而是直接陷入半昏迷状态,很多时候就算有意识,能听到我爸妈说话,也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睛。
后来据我妈说,那些天我就算偶尔会发出声音,说的也是一些完全没人听得懂的胡话,两只眼窝也凹陷了下去,枯瘦如柴。
看着床上的我,我爸抽着烟,陷入沉默了。
第二天,爷爷带着他的木匠工具回来了。没有进我家,直接去了菜园,厉声呵斥着,在那里打下九条更长的桃木钉后,将木工锯和刨子斧子,斜挂在了我家大门上,又取出墨斗围着屋子丨弹丨了一圈线,进屋来到床前,掀开被子,在我身上弹了九道墨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