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袁总,钓鱼?这哪里有鱼啊”
“哪里有鱼?嘿嘿,玄通,你他妈就是鱼,人家钓的就是你,兴许你都小了,人家钓的是我”
这个被称作是袁总的人当即来到窗前,朝着四外里仔细一看,看罢多时这才一把薅着玄通,指着后面的那扇消防通道门前两个若隐若现的人影道:“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人家已经摸到门上来了,看看,后门都个堵上了”
“啊袁总,您没有看错吧,有正门不堵,为什么要去堵后门的消防通道?”
“你真是个蠢货,如果你发现了有人跟到了门前,你还会从正门逃走么”
“啊?什么逃走袁总”
“别说了,最近你也不能再去炼药了,你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我要是不找你,你小子最好别露面,要是被人家钓出来了,可别怪我见死不救,花鹞子,你带他赶紧走”
袁总说罢,一个瘦小的汉子从黑暗里走了出来,一把拎起玄通老道的脖领子就往外走,玄通高声喊了几声,见到袁总毫无表示,当即也只好认命了,就在那个被称为花鹞子的男人一转身的工夫,袁总忽然一转头,冲着花鹞子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花鹞子拎着玄通子出了大厦,当即钻入一辆小汽车中,车灯闪了亮闪,随即便驶出了园区,守在园区门口保安室里的沈三郎和沈佳宜急忙打开栅栏门,电光火石之间花鹞子似乎并没有发现保安室内已经换了人。
这两小汽车离开园区不久,一个身影从大厦里也钻了出来,此人步履匆忙的直向门外走去,来到门前转头冲着消防通道大门的位置冷笑了两声,随即就要往外走,可刚刚来到正门之前时,这个人影忽然愣住了,刹那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当即身形一蹿就跃了出去,与此同时同保安室内冲出一人,直向那人追了过去,沈三郎从屋子里出来之后,眼看着沈佳宜逐渐被那人甩在身后,当即跺足捶胸,懊悔不已。
眼看着到了嘴边的鸭子飞了,父女二人都有些不甘心,就在二人正打算回到酒店歇息的时候,沈三郎忽然心念一动,暗道不好,当即拉起沈佳宜沿路拦车,直奔马公寨洪德运的家中,等到来到洪德运家中一看,二人当即眼前就是一黑,只见洪德运和洪大婶已经倒在了血泊当中,二人已经气绝身亡,对于洪大婶来说,这兴许算是解脱了,可是洪德运的惨死,顿时令沈三郎父女二人义愤填膺,沈佳宜脑子一热,当即就要返回那座园区,这时沈三郎忽然拉住了沈佳宜,道:“慢,先别动,这里没有发现玉霞姑娘的尸体,很显然他们已经将玉霞姑娘抓了起来,看来他们是打算用玉霞来要挟咱们”
沈三郎话音刚落,忽听门外传出一阵大笑之声,父女二人当即跃出门外,来到院中一看,只见房梁之上站立一人,此人身形瘦小,用黑布遮面,掌中一柄长剑泛出点点荧光,此人笑罢多时忽道:“沈处长,好端端的处长你不当,非要来搅和我们的事情”
“你是何人,为何要杀害洪德运一家”
“那是我们的事情,跟你们十三局毫无关系,沈处长,我们当家的说了,要我将事情跟你说清楚,这件事情的水有点深,怕你们十三局的人接不住,对了,还有这个洪德运,你以为洪德运是普通人么,如果他是普通人,我们老当家的还真的没有必要费这个劲儿,沈处长,只要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老当家的说了,日后定会有一番心意”
不等此人说罢,沈佳宜当即怒喝道:“呸,留着你的心意给你们老当家的买棺材吧,今天你在此杀人害命,姑奶奶就不能坐视不理”
沈佳宜说罢探出单掌指尖微弹,数点寒星直奔此人而去,此人虽然看上去一幅弱不禁风的模样,可一出手却是迅捷非常,手腕一抖的工夫舞出一个剑花,瞬间便将这数点寒星击落,只听此人又道:“峨眉山雨氲寒星指,好功夫,有两下子,不过你这两下子在我面前还不够看,姑娘,我念你小小年纪不知道深浅,不打算跟你一般见识,沈处长,您说呢?”
沈三郎见状一把拉住沈佳宜,道:“这位朋友,敢为你姓字名谁,敢不敢道个万儿?”
“哎呦,起横儿是怎么着?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关系,不过沈处长,说句不中听的话,本道爷的名号不是你能打听的,你牙酸口臭再把道爷的名号叫臭了,道爷我没地方洗去”
此人一张嘴口出不逊,也气恼了沈三郎,沈三郎闻言冷笑了一声,当即松开了抓着沈佳宜的手,这就是在给沈佳宜暗示要动手,沈佳宜早就按耐不住了,当即脚尖一点地纵身而起,一伸手欻拉一声,从腰间也抽出了一把寒光四射的宝剑来。
沈佳宜跃上墙头,当即便与此人斗在了一处,这一交起手来沈佳宜暗道糟糕,没想道此人其貌不扬,一出手这剑法却着实有两下子,二人眨眼间斗了三十来个回合,沈佳宜并没有从对方的招式中找到破绽,此人身形着法如同鬼魅,剑法空灵却暗含无尽的杀机,五十个回合之后沈佳宜心里有些发虚了,有几次差点被对方的宝剑削着,她心里明白,这是地方故意没有下狠手,否则的话眼下她已经非死即伤了。
沈佳宜心里明白,沈三郎也看出来了,趁着对方还没有下狠手的时候当即喝道:“停,住手,别打了,佳宜,你下来,我有话说”
听到此时沈三郎给自己解围,沈佳宜明知道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撤步闪身之后嘴里依旧不饶人,道:“孙子,这是我爸叫我住手,可不是姑奶奶怕你”说罢一转身跃下房梁。
沈三郎冲着此人抱拳拱手继续道:“这朋友,不知道洪德运一家老小哪里得罪你了,你非要下次毒手不可”
“沈处长,我说了,这件事情非同寻常,不是你们十三局能接得住的,我再把话说明白一点,我们老当家的没有要和你们十三局为仇作对的意思,只要你不干预此事,听说京城最近房价高的离谱,我们家老当家的愿意赠送您一套别墅,如何?”
“哈哈哈哈所谓钱财身外之物,对于我来说,茅屋一间足以,又何必非要拥有广厦千万间,既然你不希望我们十三局的人插手,那我也要明白明白,这也是职责所在,你说呢?”
此人闻言思考了片刻,这才点了点头,道:“行,不过丑话说在头喽,能告诉你的我说,不能说的,希望沈处长您也不要强人所难”
“好,我问你,玉霞姑娘现在何处?”
“你说洪玉霞啊,沈处长,这个请您放心,玉霞姑娘是在我们手里,不过我们不会为难她,如果真要为难她的话,她早就成了病秧子了”
“这个洪德运究竟是什么人,你们为什么要对这一家人下手”
“这个叫我怎么说呢,我只能告诉,洪德运这两口子都不是普通人,他们身后隐藏着某种秘密,他们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并没有将这个秘密告诉洪玉霞,但是她身上却有某种线索,这就是我们一直没有动洪玉霞的原因,我就只能说这么多了”
沈三郎闻言点了点头,又道:“洪大婶身上的阴风诀,是出自你的手笔呢,还是你们老当家的手臂,你们的茅山宗禁术是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