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明摆着的吗,自己吃饭的家伙什都看不住,还搁这腆个大肚子牛逼哄哄的,要说人家阎老西儿日理万机无暇兼顾倒是也情有可原,可实际上并非如此啊,不是已经配了四个看家的神将么,要我说这根本就不赖人家家将不家将的”
“诶,爷爷,您这话说道点子上了,有道是包子有肉不在褶上,自己吃饭的家伙丢了,就不能全怪别人,只能怨自己敬师不到学艺不高,你看看,这个阎老西自己丢了东西全赖人家,合着这世界上的事都是人家的错儿,自己一点毛病没有,您说,这天底下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么,此行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哈哈哈哈,博文呐,这话你说的就不对了,人家本来就不是什么天底下的人,乃是地底下的死鬼,当然不在乎这个了”
“爷爷,要我说不管是天底下的人还是地底下的死鬼,那都得讲究个伦理道德,不论什么时候,一旦这人他缺了德,那就什么都没有了,我看这个酆都大帝闫老西儿虽然就是一个臭不要脸的货,但是我们总不能以打击报复为主,还是以教育帮助为上,诶我说闫老西儿,你他妈别装犊子,我知道你都听见了,有这工夫倒不如赶紧去找找你那吃饭的家伙,实在不行你就求求我们,跟我学,跪在我爷爷面前您也给他老人家当个小孙孙,以后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我就是你的大哥了,看看咱俩多像,都是一身的囔囔肉,知道的说咱是哥俩,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你的干佬儿呢来来来,别打了,先给你干佬儿磕一个”
周博文和老局长一唱一和连挖苦代损,直逗的站在一旁的文雨兮咯咯咯咯了个不停,酆都大帝闫老西儿越听越气,以阎老西儿的修为,如何听不出来这是这爷孙二人故意在激怒自己,有心想忍上一忍,就当是两条狗在一旁放臭屁,可无奈周博文那是越说越说越损,老局长在一旁也是添油加醋,真可谓是可忍孰不可忍,当下阎君大人也是怒不可遏,打着打着冷不丁虚晃一招,掌中判官笔笔锋一偏,朝着小胖子周博文就点了过来。
正白话着欢实的小胖子没有料到闫老西儿说打就打,眼看着笔锋朝着自己点来的时候,再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一愣神的工夫只见一红一黑两道环影就冲了过来,关键时候文雨兮抛出玄火双环挡住了阎老西这一记判官笔,当下周博文立刻反应了过来,当即气贯全身一出手便亮出了自己的保命家伙什后羿弓,顷刻间一张金灿灿的弓箭出现在周博文的手上,弓弦被拉的笔直,阎君大人见状脸色就是一变,周博文手腕一松一道金光就射了出去,闫老西儿急忙晃动掌中的判官笔格挡黄金之箭,黄金之箭的威力非同小可,虽然周博文的修为也就只能打出这一箭出来,可这一箭也够瞧的了,阎老西只得放弃眼前的柳相如,掌中判官笔打在黄金之箭上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趁着这个机会柳相如抬腿就踹,一脚便将阎老西胖大的身形远远的蹬了出去。
阎老西刚刚摔倒在地,黄金之箭就到了,闫老西儿无奈只好一甩手,将掌中的判官笔抛了出去,耳轮中只听得“轰”的一声闷响,黄金之箭被震得消失不见的同时,判官笔也“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闫老西儿急忙一把将判官笔又抄了起来,抬眼一看,只见判官笔的笔锋之上出现了一枚铜钱大小的豁口。
“啊”眼看着自己地府冥宫的判官笔被周博文的黄金之箭磕出来这么大的一个豁口,闫老西儿当即忍不住就喊了出来,正欲发作之时一个神将冷不丁的跑了进来,兴许是事情太过于紧急,以至于这个神将根本没有看清眼前的道路,只顾着闷头往前跑,等到发现眼前出现一个胖大的身影时,再想停下脚步已经来不及,于是这一个身高马大的神将和这位身宽体胖的酆都大帝闫老西儿直接撞在了一起,一个是毫无准备原地站立,一个是猛冲猛跑一路向前,算下来自然还是这位阎老西儿吃亏的多,当下这个胖大的身形远远的被撞了出去。
这位神将哎呀一声,见到被自己的撞到的乃是地府冥宫的一把手自己的顶头上司酆都大帝闫老西儿,当下急忙跑了过去,阎老西儿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一伸手照着这个神将就是两个大嘴巴子,这个神将被打的原地转了两个圈,稳住身形的时候这才急忙喊道:“报报告阎君大人,那枚酆都帝君大印找着了”
闫老西儿闻言一喜,当即问道:“哦?快拿出来”
神将闻言脸色一苦,道:“回禀阎君大人,大印虽然找到了,却不在我们的手上,只能由您亲自去取”
眼看着支支吾吾的神将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阎君大人心知有异,当下一摆手便跟让这位神将带路,柳相如见状和众人一对眼神,当即也跟了上去,众人就这么跟在神将身后拐弯抹角抹角拐弯,一路出了阎王大殿径直来到忘川江边,才见到那座奈何桥边早已经摆上了一张小桌,桌上只是简简单单的放着一个茶壶和几个破茶碗,神将并不敢走近,离得老远就冲着那张方桌一指,道:“阎君大人,您看,那枚酆都帝君大印,就在桌子上”
阎老西抬眼一看,只见方桌之上的茶壶茶碗摆的挺有意思,茶碗并没有挨着茶壶摆在一起,而是和茶壶一道摆成了一个圆圈,而圆圈中间放着的正是一个紫金色的方盒,自己的东西自己自然认识,这紫金色的盒中,放着的正是自己的酆都帝君大印。
见到自己的酆都大印,闫老西儿顿时长出了一口气,可抬眼仔细一看,见到桌边对面坐着的那两个人时,不由得心里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方桌的一侧坐着的乃是一位老艄公,老艄公浑身上下沾满了泥土,一看就是经常往来于河水之上的船把头,而这位老艄公对面坐着的却是一袭白衣胜雪的中年男人,这一袭胜雪的白衣看上去一尘不染,倒和坐在对面的那位老艄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师傅师傅师傅”
三个孩子见到白衣男人是当即飞奔而去,白衣男人看了一眼这三个孩子没有吱声,这三个孩子倒也十分懂得礼数,老老实实的站在白衣男人身后,兴许这三个孩子打破了二人之间许久的沉默,老艄公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道:“你小子的能耐是越来越大的,我听说,当时你连六道之河都敢进去蹚上一蹚,你可知即便是我佛祖师,也未必敢轻易地走进那条六道之河”
白衣男人淡淡一笑,道:“既然是河,那就是让人蹚的,否则的话,还留着这条河干什么”
老艄公闻言又道:“好哇,好哇,你小子不光能耐涨了,就连这脾气也涨了,可不像你当年的样子了”
“老艄公此言差矣,只涨能耐不涨脾气,那要那么高的能耐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