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如撤出圈外之后,寒雨当即撤去了金莲手诀,随即身形一软好悬没有瘫倒在地,刀白翎见状急忙扶住了寒雨,收回玄火双环的文雨兮也觉得有些身体发软,范大海一把扶起文雨兮,单手掐出不动明王莲台法印的封字局,朝着班布尔班就印了过去。
寒雨和文雨兮同时收了神通,瞬间班布尔班便恢复了自由,当下也是挥舞着双臂照着柳相如就扫,这时范大海的不动明王莲台法印封字诀就到了,只听“轰”的一声闷响,班布尔班被震得倒退了一步,身形短暂的一滞之后,瞥着眼睛瞪了范大海一眼,忽然抛弃了柳相如,朝着范大海就追,柳相如见状急忙大喝道:“班布尔班,你不是末代第一巴图鲁么,怎么还净挑软柿子捏啊,来来来,你家柳爷爷在这呢,见硬就躲,可不是你们这些做巴图鲁的作风,别给你家慈禧老佛爷丢人显眼”话音刚落柳相如一抖手腕,那一片沾满了黑漆漆黏糊糊血肉的薄石片“吜”的一下就甩了出去,紧接着便是“啪”的一下正中班布尔班的脸颊,顿时半边脸蛋子就变了颜色。
柳相如这一石板子是彻底激怒了班布尔班,班布尔班大踏步直向柳相如而来,早就准备好了的柳相如一扬巴掌照着班布尔班就打出一记四象手,巨大的掌印撞到班布尔班身前,班布尔班伸出双爪直向掌心之中就抓了过去,只听“轰”的一声天破之声,这一记四象手顿时被班布尔班抓的四分五裂,柳相如见状当即大惊失色,这时刀白翎一抖手腕道:“相如,接着”
柳相如纵身而出顺势一把抄起雷光桃木剑横着就向班布尔班扫出一道剑锋,剑锋劈在这位末代第一巴图鲁身上时连一道浅浅的印记都没有留下,柳相如手腕一抖,剑身上的滑珠瞬间“啪”的一下各就各位,剑锋再出扫出之时,数道炽白色的雷光也闪现了出来。
炽白色的天雷瞬间将班布尔班身上劈的一片焦黑,班布尔班不顾雷光闪耀,双臂往两侧一划拉,瞬间便扯碎了几道天雷,柳相如大惊失色之时班布尔班忽然纵身飞了起来,一巴掌朝着柳相如就挠了下来。
柳相如见状急忙来了一个就地十八滚躲了开去,耳轮中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整座神山都被震得颤了三颤,一阵烟尘过后班布尔班的身形再次出现在柳相如的身前,这时忽听一个声音喊道:“大师兄小心,班布尔班身上的密宗符文还没有除去”
这一声喊喝是惊得众人就是一怔,范大海回头一看,发现说话的居然是一直都没有动静的陈思远,范大海心里有气,当即喝道:“你个吃里扒外的货知道个什么,屁用不定还搁这穷白话,秦上师就不应该带你进来”
陈思远闻言也不跟范大海计较,趁着班布尔班朝着柳相如的扑去的工夫急忙跑到了刀白翎身前,道:“刀姨,借你的神刀一用”刀白翎闻言狐疑道:“思远,对付这东西是我们大人的事,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就轮不到你,眼下我们没工夫照顾你,你快躲起来”
陈思远闻言心里一软,这个时候刀白翎居然还想着自己的安危,感动的好悬眼泪没有流出来,眼看着柳相如被班布尔班逼得节节倒退,陈思远也来不及解释,抬眼一看只见那把大夏龙雀还在刀白翎的手里,当下伸手一指,道:“刀姨,您看那是谁来了”
刀白翎闻言急忙回头一看,只见身后的白玉法坛前若隐若现,哪里有半点人影,正想回头询问的时候只觉手里一动,回头再看的时候,只见陈思远冲着刀白翎一笑,指尖一道殷红的血迹流了出来。
“思远,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你这是要干什么”
“刀姨,你们就擎好儿吧”
陈思远说罢朝着柳相如就飞奔而去,柳相如见到是陈思远来助阵,当即也急道:“思远,这里危险,你赶紧回去”
陈思远闻言急道:“大师兄,快,想办法把他的双臂给架住,我有法子”
“真的假的,你到底行不行”
“行不行的也得试一试,大家现在不也没什么好法子吗”
柳相如闻言心说话也是,当下脚踩竹林步法,横剑当胸一拳就向班布尔班打了过去,班布尔班见状果然上当了,挥舞着双爪便向柳相如的拳头抓了过来,不等班布尔班抓到自己,柳相如收回拳头身形一转,掌中宝剑从肋下横着就穿了过去,紧接着手臂往起一抬顺势这么一挑,班布尔班的双臂当即就高高的扬了起来,趁着这个机会陈思远拍马赶到,猛嘬了一口指尖血一口就喷了出去。
这一口指尖血一点没糟尽尽数喷到了班布尔班的胸口,班布尔班当即惨呼了一声,只见一阵白烟升腾,血肉模糊的胸口处顿时浮现出了一片密密麻麻的符文,班布尔班正想用手去保护胸口的时候,柳相如一扬手臂再次将班布尔班的双臂挑了起来,陈思远又是一口血喷了过去,这一次柳相如看的清楚瞧得明白,沾染了陈思远指尖血的符文瞬间便变得模糊了起来。
见到这一幕柳相如大感惊奇,就连站在另外一旁的寒雨和刀白翎也是惊喜万分,陈思远几口鲜血喷出,班布尔班胸前的密宗符文已经化了一大片,一直冷眼旁观的刀白羽急道:“好,好孩子,果然不愧为皇族血脉,相如,原来只有皇族的血才能化去这末代第一巴图鲁身上的密宗符文,咱爷俩一起,陈思远,身上的血不是瓶子里的水,悠着点使,化去符文就可以了”话音刚落刀白羽也纵身跃了过来,一抖手亮出修罗神刀,朝着班布尔班的肋下便扎。
柳相如和刀白羽一左一右同时出手,已经被化去一部分密宗符文的班布尔班实力大减,面对二人似乎毫无还手之力,陈思远生怕失去这难得的机会,当下不停地向班布尔班的胸口喷了起来,工夫不大班布尔班胸前一片白烟升腾,一股恶臭顿时弥漫了开来。
陈思远强忍着恶臭又喷了几口,顿觉胸腹间一阵恶心,眼前一黑好悬没有晕过去,刀白羽见状急道:“相如,我看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你的了,思远这孩子可能中毒了”刀白羽说罢抱起陈思远就掠了出去,白烟雾中的班布尔班已经变成了一具黑漆漆的焦尸,虽然班布尔班兀自挥动着双臂在挣扎,不过此时可以看得出来,这位末代第一巴图鲁已经是强弩之末,再也掀不起任何波澜,柳相如见状心里顿时一喜,当即挥起雷光桃木剑高高跃起,以居高临下之势就劈了下来。
一道炽白色的剑锋凭空而落,劈在班布尔班额头之上瞬间便引燃了一场大火,班布尔班身上的油渍顿时剧烈的着了起来,伴随着一阵阵凄惨的哀嚎,寒雨一抖手腕数点寒星激发而出,又加了一把火,这一下班布尔班再无回天之力,张牙舞爪的挣扎了片刻之后,终于化为一片焦炭颓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