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云海捂住双耳屏气凝神,堪堪抵抗这八名大内侍卫发出的声音,柳相如斜楞着脑袋站立多时,猛然间身形跃去,抖手间便是一记四象手打了出去,空气中一道巨大的掌印直向八名大内侍卫席卷而去,八名大内侍卫似乎感到了这一记四象手的威力,忽然同时调转身形冲着这一记巨大的掌印“呜嗷嗷”的喊了起来,刹那间一股诡异的冲击波传了出来,直接将这一记四象手撕扯成碎片,巨大的掌印随风飘零四下而散。
柳相如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种情况,就在这一记四象手被八名大内侍卫震碎的同时,柳相如忽然大喝一声,一伸手抽出背后的雷光桃木剑,纵身跃出身形尚未落下之时伸手在剑身上一拂,只听一阵“霹雳啪啪”的脆响之后又是“啪”的一声,双脚落地之时剑身上的滑珠已经到了预定的位置,柳相如脚踏七星,剑锋过处雷光道道,炽红色的九天玄雷凭空而下,伴随着剑锋凛凛,直向这八名大内侍卫的顶梁门劈去。
这八名大内侍卫似乎根本没有见到此等高深的雷法,站在原地任由九天玄雷不停地劈在自己身上,炽红色的雷光威力无比,先后劈在这八名大内侍卫身上那黑黢黢的皮肉上时,这八名大内侍卫的皮肉好似火枪炙烤猪皮一样迅速的收缩起来,顷刻间这八名大内侍卫变了模样,黑黢黢的皮肉仿佛一张纸一样紧紧地贴在了身上,抬眼再看,这八名大内侍卫的口中同时伸出两根长长的獠牙,原来这八名大内侍卫早已成了一具具行尸走肉。
柳相如施展出七星雷法,瞬间将这八名大内侍卫打出原形,恢复原来的面貌的大内侍卫当即脸色剧变,高举双爪纵身飞去,以居高临下之势直向柳相如飞扑而来,这一下要是被这八名已经化为飞僵的大内侍卫抓到,纵然是柳相如这种修为的道门弟子,也难免保全自身,见到这一幕文雨兮大惊失色,急忙又使劲的晃了晃白衣男人的胳膊,此时的白衣男人并没有兴趣关心柳相如的胜负生死,双眼微闭似乎是在闭目养神。
就在这八名飞僵同时飞扑而下的节骨眼儿上,柳相如忽然一抖手抛出一物,映衬着皑皑白雪的光芒,此物隐隐泛出五彩的光芒,八名大内侍卫似乎感到了一丝危机,再张口的时候,“呜嗷嗷”的声音中居然夹杂这一丝惊恐的意味,不等这八个飞僵扑倒柳相如的身前,这一片五彩的光芒携带着一股巨大的力道直接将八名大内侍卫笼罩其中,但见得柳相如手掐指诀口中诵咒,五彩的光芒迅速收缩,眨眼间八个飞僵被这片五彩的光芒牢牢地困在了一起,伴随着一阵“直愣愣嘎嘣嘣”的脆响,文雨兮见状当即一喜,道:“金刚琉璃网”
临危之际柳相如抛出的正是神族柳家祖传的金刚琉璃网,这金刚琉璃网可
以制约上古僵尸始祖甚至可以制约上古神兽金毛犼,这八名仅仅化为飞僵的大内侍卫又岂在话下,随着柳相如指间指诀变动口中咒诀阵阵,不多时只听“嘎吱吱”的声音良久不绝,片刻之后又是“轰”一声闷响,八名大内侍卫被金光琉璃网勒的粉碎,化为一片晶莹的不化骨散落一地,一阵青烟“突”的一下冒了出来,干巴巴的皮肉直接化为一片灰烬。
柳相如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收回金刚琉璃网后急忙赶了回来,站在白衣男子身前神情恭敬,看这样子是等待白衣男人的训示,白衣男人睁开眼睛看着柳相如,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即迈步径直往前便走,柳相如一愣,只听耳边传出这样一句话:“相如,大雪山的天葬墓场中危机重重,最可怕的还不是这种不入流的大内侍卫”
柳相如闻言一怔,不知道白衣男人此言何意,白衣男人也没有继续解释,挽着文雨兮继续不紧不慢的向前走去,刀云海走到柳相如身边,冲着柳相如一摆大拇指,道:“厉害,大师兄就是大师兄,我刀云海服了,跟您比起来,我还得回到南疆闭门回炉另造,原本以为大舅教我的这身能耐,行走江湖那是如履平地,今天才知道还是我妈说得对,有道是天外有天山外还有山,看来这人就不能骄傲自满”柳相如闻言淡淡一笑,道:“云海兄弟,你的本事也不含糊,有很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嘿,瞧瞧,越是有能耐的人说话越谦逊,大师兄,以后可要多多提携提携云海才是”
白衣男人根本没有兴趣听刀云海和柳相如穷白话,自顾自的直往前走去,也许是十分厌倦他们二人之间的相互吹捧之词,也不见白衣男人脚下发力,可是三两步之后竟然与柳相如和刀云海二人拉出了好大一段距离,文雨兮挽着白衣男人的胳膊,转过身来冲着二人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随即笑嘻嘻的跟着白衣男人继续往前走去。
柳相如见状急忙招呼着刀云海紧追白衣男子追去,这二人的身形步法的速度还是可以的,比起一般人来说根本不落下风,即便是专业的登山运动员,恐怕也难以追上这二人的速度,可是即便如此,柳相如和刀云海二人紧咬牙关使出了浑身解数,依旧只能看着白衣男人不紧不慢的在前面走着,不论自己多使劲儿的往前赶,始终只能看见白衣男子的后背。
二人又加紧追了半晌依旧没能赶到白衣男人的近前,刀云海实在坚持不住了,当即停了下来,大口喘着粗气,道:“艾玛,大师兄,我坚持不住了,你先去追大舅,我先缓一缓,大舅用的是什么法子啊,怎么咱们这么可劲儿的追,还是追不上呢?”
柳相如闻言也停了下来,轻轻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喘着粗气道:“云海兄弟,歇一歇也好,你追不动了,我身上的气力也耗费的差不多了,师傅刚才说了,这里是大雪山的天葬墓场,危机重重,我可不能把你一个人留下,云海啊,歇一会,缓口气儿,咱们一会儿再追”
刀云海闻言点了点头,也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道:“大师兄,刚才我们在山脚下就能看见那一角屋檐的庙宇,走了这么半天,就算这大雪山高耸入云,可凭借咱们两人的脚力,那也不至于走不到半山腰吧,可是您看,怎么现在一抬头,看见的还是那一角屋檐呢?”柳相如闻言也是长叹了一声,道:“云海啊,看来我们都小瞧了藏地密宗的阴阳术法了,原本以为密宗术法和我们道门的本事比起来要差了很多,直到来了这座大雪山后,我才体会到,佛门密宗的绝学,一样是博大精深”刀云海闻言沉思片刻,又道:“大师兄,既然我们在这天葬墓场中都这么困难,可一百年前那些清廷的大内侍卫,又是如何攻克这里的,从刚才的情况来看,这天葬墓场的环境兴许是天然形成的,不过要真把这里打造成天葬墓场,必有人为的痕迹,这么高的大雪山,在这山巅之处修建出一座庙宇,这工程量,我看非一日寒暑之功”
柳相如闻言点了点头,继续道:“云海兄弟,这大雪山的大轮寺可非比寻常,乃是一千年前藏地密宗传奇人物般若鸠摩罗的道场,据传闻,当年这位般若鸠摩罗二十岁的年纪便成佛悟道,独自一人深入大雪山,剿灭了大雪山中的雪怪,此后这一片茫茫的大雪山才恢复了安宁,这大雪山颠的大轮寺,兴许早在数千年来就已经存在了,不过直到一千年前般若鸠摩罗的到来,才将这里发扬光大,无数密宗弟子和藏地居民,也正是为了报答般若鸠摩罗的功绩,才自发的出人出钱出力,重新修建了这座大轮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