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了眼的柳相如脚踩竹林步法,掌中宝剑刷刷点点风雨不透,招招致命式式不离后脑勺,剑锋过处直杀的索罗吉仁冷汗涔涔只有招架之功无有还手之力,眼看着索罗吉仁已经被逼到了角落里避无可避,端坐在椅子上的额央嘉措大法僧二指夹起桌上残留的一片茶叶,一抖手便打了出去。
眼看着这一剑就要贯穿索罗吉仁的咽喉梗嗓,蓦然间柳相如只觉自己手腕一麻,顿时浑身酸软体内气息四散而去,气息这一散立刻被索罗吉仁察觉,索罗吉仁当即抬起一脚照着柳相如的肚子就踹了过去。
此时的柳相如已经知道自己遭了暗算,浑身酸麻无比已经无力抵抗和躲闪这一脚了,当下也只好紧咬牙关硬扛着挨上这一下,却不料不等这一脚踢到自己身上,眼前忽然亮出一道利闪,一道炽白色
的雷光凭空而现,直接劈在了索罗吉仁的迎面骨上。
这一道掌心雷直劈的索罗吉仁小腿一阵火辣辣的疼,就好像是被火燎了一般难受,柳相如正惊愕之时,只见一个胖大的身形蹿了过来,扶着柳相如迅速赶回了文雨兮身旁,索罗吉仁抬眼再看时,只见自己的大弟子沙尔巴金浑身上下被捆得结结实实,脸上黑一片红一片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错愕之时只见沙尔巴金一咧嘴便开口哭道:“师傅啊师傅啊快救救我啊这他妈小子损透了,太不是东西了,弟子我一时不察,中了他的烟儿炮鬼吹灯了”
索罗吉仁这一看好么,自己亲手调教出来四个弟子,后三个被人家收拾残废了,只盼望着自己的大弟子能给自己长长脸,居然被最没能耐的胖货生擒了,眼下自己的人都在小昭寺里,要说怕倒是不怕,也不担心人救不回来,关键是丢不起这个人,想到此处的索罗吉仁愈发觉得自己在大师兄额央嘉措面前脸面无光,当下一拍大腿道:“该,活该,你他妈死了才好呢”
大法僧额央嘉措见状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慢悠悠的向周博文走去,走到近前额央嘉措大法僧缓缓的说道:“既然你已经擒住了阿金,就应该用师弟这个不成器的弟子来一个走马换将,换取你这几位师兄弟的平安,你明知道这小昭寺后殿乃是龙潭虎穴,居然还敢押着阿金来到这里,你当真以为我密宗无人么?”
周博文闻言当即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一拍脑门忽道:“诶呦,老秃驴,你说的真对啊,还真是这么个理儿,你看看我,还是年轻,一着急还真把这个茬儿给忘了,这样,等我一下,我们再重新来过,你,说你呢,沙什么妈了个巴子的金,跟胖爷出去,重新来一遍,就按老佛爷说的办,咱们来个走马换将”
“哈哈哈哈我说小胖子,你是自己傻呢,还是把我当成傻子了?你已经送上门来了,难道说这到了嘴边的大肥肉,我们自己不会吃么?”周博文闻言眼睛一转,道:“大秃驴,你这话什么意思?没听见这位老佛爷说的吗,他要来个走马换将,我看他一把岁数了怪不容易的,这才逗着他玩一玩,怎么,你算哪根葱,出来当横?”
“放屁,你放嘟噜屁,我家大法僧是那个意思吗,人家说,你刚才就应该走马换将,你错了机会,现在还想重来一遍,晚了”
“晚了?大秃驴,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这么说,这个小秃驴你是不打算要了是不是,行,你不要的话,那我也不要了,你们密宗都看不上的破烂儿货,我们道门弟子留着何用,干脆也送到六道轮回中那座叫啥嗯鸠摩罗什么罗什么那拉的桥,下面不是还有几个空位吗,留给这秃驴,块头正好当个桥柱,在下面洗洗涮涮静心静气的反省个五六百年的,等琢磨明白了再重新回来,继续剃光了脑壳当秃驴”
“诶呀呀,小不死的胖货,小嘴还挺能叭叭,我他妈”
不等索罗吉仁动手,额央嘉措大法僧冷不丁一摆手又道:“慢,小胖子,你深夜在我小昭寺后殿,面对数众密宗弟子,竟敢在本座面前油嘴滑舌,你真的不怕么,本座就是密宗格玛派的额央嘉措大法僧”
周博文闻言一扑棱脑袋,道:“知道知道,你就是那个八赖大活弗座下的大弟子,执掌密宗格玛派将近二十年的大法僧额央嘉措么,看你这一把年纪,说实话胖爷我也怪不落忍的,怎么说呢,这位佛爷,胖爷我有一事不明,佛爷可否赐教一二?”
“哦?死到临头,居然还是这样一幅气定神闲的样子,单凭你这个胆色,本座就破例给你这个机会,索罗吉仁,你且退下,听他白话白话”
周博文闻言嘻嘻哈哈一笑,对着额央嘉措抱拳拱手先是施了一礼,随即便道:“敢问大法僧,你们佛门密宗,讲究不讲究个论资排辈,说的再直白一些,就是讲不讲究个老小尊卑,你见到你的师傅、师叔,用不用跪下磕头见礼”
额央嘉措闻言淡淡一笑,反问道:“怎么,你对我们密宗的礼法很有兴趣么,你若是很想知道的话,可以拜入我密宗门下,贫僧膝下并无弟子,本来刚才看上了一位还算是有些资质的孩子,不过人各有志,莫可强求”
周博文闻言佯装没有听清楚,伸出手指扣了扣耳朵眼,又道:“我说大法僧,不是吧,是您没说清楚,还是我听岔了,听您了这个意思,是不是打算收我为徒,作为您座下的大弟子?”
额央嘉措闻言点了点头,道:“贫僧正是此意,不知这位胖爷意下如何?”
周博文闻言哈哈大笑,道:“我说大法僧,我看您在这密宗寺院中当一个老法僧真是屈才了,应该脱下僧袍续起须发,改行到京城天桥底下干个小买卖,摆个摊子说了相声讲个笑话什么的,保准一炮而红”
“什么,你,你给我住口”
额央嘉措一摆手止住了索罗吉仁,道:“慢,让他说,继续说,你说贫僧为什么要还俗去天桥撂地儿?”
“嘿呦,还知道撂地儿呢,行家啊”周博文一晃小脑壳继续道:“大法僧,我这么说,可不是没有根据,你刚才不是让我拜在您门下么,大法僧,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哦?这个有什么可笑的?”
“您还没有回答我,你们密宗的规矩里面,讲不讲究个老幼尊卑论资排辈,就比如您说,您见到自己的长辈,当然了,可能你的长辈地位没有您高,您是高高在上呢,还是该有的礼数还得有”
不等额央嘉措大法僧开口,索罗吉仁抢道:“废话,我们密宗弟子岂是目无尊长之辈”
“好,既然如此,额央嘉措大法僧,那就开始吧,先从您来,来来来,跪下先给胖爷磕头行礼”
“什么?你我他妈”
额央嘉措一摆手制住了暴怒的索罗吉仁,冲着周博文淡淡一笑,道:“这位胖爷,你的意思是说,你的辈分要比本座高了很多,虽然本座乃是密宗格玛派的大法僧,但是在你面前仍旧是晚辈,根本没有资格把你收在门下,是这话吧?”
周博文闻言嘻嘻一笑,道:“
大法僧,不仅是我,我们几个,看看,包括我这个小师妹,有一个算一个,都他妈是你的长辈,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什么德性,还想收我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