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雨兮见状答道:“行了大师兄,别显摆了,最后那只你拿好了,等到关键的时候再用,现在看我的”
文雨兮说罢一抖手腕,一红一黑两道光影激飞而出,玄火双环在空中绕了数圈之后,忽然发出一阵“嗡嗡”的共鸣之声,顷刻间红黑二色的光阴如天河倒泄一般洒了下来,形成了一个透明的壁垒将文雨兮罩在了其中,一面红黑二色的阴阳太极图凭空而现。
身处壁垒中的文雨兮脸色凝重,双手指间的手诀不停地变换起来,玄火双环嗡嗡作响,须臾之间忽然再次飞了起来,在将臣周围盘旋了数圈之后忽然慢慢的停了下来,手里握着最后一只阴阳锥的柳相如看着惊愕不已,这一对玄火双环,居然好像在调整某种角度一般。
又过了片刻,壁垒中的文雨兮忽然踏出了道家的九宫步法,随着文雨兮脚下步法越走越快,空中的那两只玄火双环也逐渐的发生了变化,红黑二色光芒逐渐的汇聚在了一起,站在远端照顾刀云海的周博文此时也惊愕的长大了嘴巴,随着红黑二色光影的聚合,那两只玄火双环居然也慢慢的重合在了一起。
金刚琉璃网中的将臣似乎感到了巨大的威胁,更加剧烈的挣扎了起来,不过将臣毕竟只是将臣,还不能和上古神兽金毛犼完全等同,如果此时金刚琉璃网中困着的乃是当年须弥佛国中的那只金毛犼,恐怕以目前柳相如的修为,很难将金毛犼禁锢其中。
玄火双环合而为一时,晴朗的天空陡然一暗,紧接着两道光影一前一后浮现了出来,将合而为一的玄火双环夹在了其中,三个环形两虚一实形成一条直线,空中光线黯淡的同时玄火双环却忽然迸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随即一条炽热的流光从环形当中激发而出,直线将臣的额头照去。
这道流光仿佛激光一般,直射在将臣的脑袋上时,将臣身上的鳞片长毛迅速枯萎,一股股白烟蒸腾而起,将臣发出最后一声嘶吼后便没了动静,柳相如看的一阵胆战心惊,也就是十几二十秒的工夫,已经化形的将臣又恢复了成了原本那一幅晶莹剔透的骨架,在这股炽热流光的照射下,坚硬无比的不化骨居然慢慢的融化成一片浆液一般的流体,文雨兮见状
当即掐诀诵咒,收回玄火双环之后天空中逐渐又亮了起来,随着范大海佛经阵阵,将臣融化后的流体居然慢慢的沸腾了起来,直至化为一片雾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将臣被消灭之后,范大海累的已经浑身湿透,盘膝而坐的范大海此时连起身的气力都没有了,柳相如见状急忙将范大海的双腿放平,随即帮着范大海调息顺气,这个时候忽听董伯召和寒雨二人同时发出一声长啸,天风地雨阵中的万千剑气忽然聚合在一起,形成一把炽白色的剑气凭空斩下,与此同时寒雨一抖手的工夫,赢勾周身上下立刻被一朵紫金色的莲花包围,就在这一道剑气落下的同时,金莲紫气大盛,莲叶化为无数点紫金色的烈焰,将赢勾尽数包围了起来。
这一次赢勾纵有金刚不坏之身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尸气也不好使了,唯一能克制上古神兽金毛犼的,就是无上的佛法,赢勾虽然厉害,但很显然还是不能和金毛犼相提并论的,当年在须弥佛国中,若不是慈航法身和旱魃娘娘及时苏醒,恐怕十三局的精锐尽数都要埋没在须弥佛国之中,范大海虽然是半路出家,但是这小子被秦卓灌了顶,在佛门来说身份着实不一般,当初在剿灭贺兰山巅的修罗王时,秦卓误打误撞,居然得到了千里佛光图中真佛的灌顶,当初还年轻的秦卓只以为给自己灌顶的乃是当年那位传奇活佛仓央嘉措的一缕生魂,可后来修习到了不动明王的莲台法印,才知道给自己灌顶的根本不是一般二般的角色,这些年来秦卓也没短了查访当年给自己灌顶的到底是何许人也,直到后来在地府冥宫遇到了忘川江畔的那位船把头,情况才逐渐明朗起来,相比秦卓的那位二师傅醉罗汉,他的境遇还要高着一层。
范大海的佛经阵阵,早已经破了赢勾和后卿的金身,后卿被董伯召紫金色的符箓制住之后本就没有了反击之力,赢勾佛经破了法身之后,自然也扛不住寒雨的金莲业火,眼看着柳相如和文雨兮这一帮孩子一个赛一个的露脸,这两位长辈一时之间也焕发了青春,二人一对眼神便读出了对方心里所想,怎么说自己也是长辈,总不能面对这三具上古僵尸师祖,反而还落在了孩子们的后面。
董伯召和寒雨一出手可就下了绝情,被佛经破了法身的后卿和赢勾那还挡得住么,一个下午的工夫合众人之力终于将这三具上古僵尸始祖尽数剿除,柳相如看着已经年过半百的董伯召和姑姑寒雨,也不打招呼,直接钻入地宫中清查一番,不多时随着一阵阵打斗之声传了出来,又有数名已经化为紫毛尸王的僧人从地宫中飞了出来,董伯召和寒雨见状束手而立,柳相如带着周博文和小师妹文雨兮三人联手各显其能,顷刻间将所有尸变的僧人的尽数剿除。
众人正兴高采烈之时,小胖子周博文忽然感到一股异样的气息,当即赶到董伯召和寒雨的面前,道:“董师伯,师姑,我怎么觉得这里面好像有点不对劲呢?”
董伯召闻言道:“博文,怎么了?”
周博文道:“您说咱们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这三塔寺中的僧人,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背着刀云海的范大海闻言急道:“我说周师兄,你这记性真让人着急啊,咱们来的时候,不是说了这里已经封闭了,僧人该遣散的也都遣散了,哪里还有什么看眼儿的人啊?”
周博文闻言一笑,道:“大海,你个夯货,我看你的记性才让人着急呢,旁人没有,那个觉尘大师呢?”
“嗨,你说那个老和尚啊,你看看人家那一把岁数,定是佛法修为精深,早就没有了那些看热闹的心性了”
不等范大海说罢,周博文抢道:“若说旁的觉尘大师没有看热闹的心性倒也说的过去,可眼下这事情发生在他的三塔寺,再怎么说咱们可都是外人,而且咱们目标是这三塔寺的三塔,这可是他的命跟子,在他的眼里,这三座白塔,比他的性命都重要,难道说他就不怕,我们一个不小心劲儿使得大了点,把他这三座白塔给弄倒了”
董伯召闻言眉头一皱,道:“博文,你的意思是说”董伯召一语未毕身形就蹿了出去,等众人赶回禅房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那间归置的整整齐齐的禅房已是满地的狼藉,须发皆白的觉尘大师倒在地上人事不省,柳相如急忙俯身查看,看罢多时冲着众人摇了摇头,示意觉尘大师已经气绝身亡,再无回天之术。
范大海见状当即跳着脚的骂了起来:“谁?这他妈是谁干的?居然敢在我们眼皮底下杀人害命,这这还有王法么?还有法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