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仁大活福(佛)话音刚落之时,波齐大法僧双手合十掐出数道手印直向波仁大活福(佛)打去,空气中一片金光闪过,数道金色的掌影直向波仁大活福(佛)而来,波仁大活福(佛)急忙运功抵御,一挥袍袖之间也是发出了数道劲风,却不料这数道劲风远远不及波齐大法僧的手印,顷刻间波仁大活福(佛)便被震倒在地。
听到这里范大海有些不解的插嘴问道:“我说格桑老师,那什么,我听着有点糊涂,你刚才说啥啊嘎鲁派摩迦派的,他们不都是藏传佛教的门人弟子吗,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密宗门人,怎么还分门派啊”“待着你的,你个夯货懂得个屁,我们道门弟子人数众多,不也有那么多分支吗,就许你有不许人家有吗”
凌小雅闻言抿嘴一乐,道:“大海兄弟,是这样,藏传佛教分支也是很多的,在我们藏地主要分为五大分支,分别为格玛派、摩迦派、索举派、热当派、还有就是藏边的嘎鲁派,这五大分支同属于藏传佛教,也都是佛门密宗弟子,这五大门派所认同的祖师爷不同,但是归根到底还是佛祖释迦的弟子,并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只有门人弟子规模大小的区别罢了”
范大海闻言又道:“那凌老师,我们常在新闻上看见的什么活福(佛)什么的,那是什么派的?和这个波仁大活福(佛)有什么关系?”凌小雅闻言抿嘴一笑,显示出青春女子特有的气息:“你说这个啊,原本这五大派别确实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但是规模大的在藏地自然发言权就大,久而久之,便逐渐形成了以五大分支首领共同执掌藏地佛门秩序的规矩,你说的那个是格玛派的活福(佛),属于爱国人士,还有很多居心不良的分裂分子,早就被藏地这片佛门净土清理出去了”
“嘶我说你个夯货,不知
道不会自己去查度娘么,搁着穷他妈打岔,耽误工夫就是浪费生命知道不?”范大海挨了周博文一记大脖溜子顿时不敢再言言了,刀云海平静的看着格桑老扎西道:“老人家,要是我猜的不错,波齐大法僧应该不是波仁大活福(佛)的对手吧?”
格桑老扎西闻言点了点头,道:“不错,当时我躲在那里看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就在波齐大法僧准备趁热打铁的时候,波仁大活福(佛)忽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了起来,波齐大法僧见状将掐出各种手印打了过去,却见波仁大活福(佛)一张口便是六道真言,不知道几位小兄弟知不知道这六字真言,对于我们这些久居藏地的人们来说,六字真言是再熟悉不过的了,谁都可以念诵出来,但是后来我才知道,平常人所念出来的只不过是六字言,远远达不到六字真言的境界,波仁大活福(佛)六字真言一出,身前仿佛出现了一道金色的壁垒,将波齐大法僧打出的手印尽数弹了回去,波齐大法僧当即倒在地上哀嚎不止,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波齐大法僧受到了佛法的反噬”
范大海闻言顿时一喜,道:“老扎西,这么说是波仁大活福(佛)赢了”
老扎西闻言长叹了一声,道:“原本我也以为是老活福(佛)赢了,可谁知道老活福(佛)终究心怀慈悲,还是遭了波齐大法僧的毒手”
波仁大活福(佛)利用六字真言一招制敌,苦苦哀嚎求饶的波齐大法僧一口气将当年师兄弟二人一同学艺的种种往事都讲了出来,听着波齐大法僧的哭诉,往事历历在目,重新浮现在眼前,波仁大活福(佛)不由得慈悲心起,一扭头不禁老泪涔涔,已经高高扬起来的巴掌迟迟未能落下。躲在一旁的老扎西见到这一幕心里不由得就是一阵绞痛,一股莫名的不祥之感立刻袭上了心头,正在暗自着急之时却见匍匐在地的波齐大法僧钢牙一咬两眼猛地迸发出一缕凶光,随手从靴子里面抽出一把牛耳尖刀直向波仁大活福(佛)的腹部就扎了过去,波仁大活福(佛)感到情况不妙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随着一阵刺骨的寒意袭遍全身,这一瞬间老活福(佛)立刻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当即暴怒一声,拼尽全力将这一巴掌拍了下来,此时的波齐大法僧也许是一时做贼心虚,亦或是刚才受了伤影响自己的判断,总之临危之际波仁大活福(佛)这一巴掌还是结结实实的拍在了波齐大法僧的肩头之上,波齐大法僧当即也是惨呼了一声,随即便摘摘歪歪一晃三摇的仓皇逃去。
见到这一幕再傻的人也能分辨出是非善恶来,善良的老扎西见状急忙起身救人,却不料因为躲在那里太久导致腿脚发麻,刚刚站起身来便倒了下去,即便是这样老扎西还是拼了命往波仁大活福(佛)那里爬,爬到波仁老活福(佛)近前的时候,老活福(佛)已经气若游丝,看这情况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老扎西乃是正宗的知识分子,要说腹部挨了一刀,这滋味不好受归不好受,但是致命的话应该还不至于,只要救治的及时,应该还有一线生机,可康巴村地处藏边荒凉之地,一时间老扎西也没有法子及时将波仁大活福(佛)送到省城的医院,更何况这一刀正扎在了老活福(佛)的下丹田处,一旦毁了老活福(佛)的丹田气海,这种伤自然而然就成了致命的伤害。
老扎西看着命不久矣的老活福(佛)不禁潸然泪下,老活福(佛)弥留之际向老扎西留下了遗言,后山沟中的这颗枯树乃是不祥之物,一定要通知所有村民不得靠近这颗枯树,另外,波齐大法僧的药粉不可服用,一定要找到正确的途径来彻底根除怪病的根源。
讲到这里老扎西已经热泪横流,尼央卓玛和格琳卓玛母女二人也不禁潸然泪下,老扎西又道:“波仁大活福(佛)气绝之后,本想就地让他入土为安,不过藏地的传统是,一代活福(佛)高僧,圆寂之后是要修建灵塔的,我便准备立刻赶往当地的藏传寺庙,将波仁老活福(佛)遇害的消息告诉他们,却不料不等我离开这座山沟,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便传了出来,没法子,我只好躲到了另外一侧的土坑中,果然来人正是一群番僧,这群番僧举着火把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老活福(佛)的身体,确认已经气绝身亡之后,当即将老活福(佛)的尸身直接丢入了那颗枯树的树洞中,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这颗老树的树干,早就中空了。”
周博文皱眉沉思道:“老扎西,难道说,那群番僧没有仔细检查现场吗?”格桑老扎西道:“怎么能不检查呢,几个番僧举着火把将山沟里阴暗的地方仔细检查了一番,很容易便发现了我刚才匍匐而行的痕迹,幸亏后来我留了个心眼,跑的远了一些,几个番僧没有发现踪迹,便自顾离去了,我担心这些番僧假意离去,于是便耐心的在山沟中熬了一宿,直到天明之后才偷偷返回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