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子敖昌的水府龙宫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富丽堂皇,其中的摆设和普通人家一般无二,这水府龙宫原本就设置在河底,此处并没有光源,而此时水府龙宫中确实十分明亮,柳相如抬眼看去,只见水府的屋顶居然是由无数颗夜明珠构建而成,当下也不由得砸了咂舌。
龙种三太子敖昌吩咐侍女准备四季果品和茶水待客,待到茶点摆上桌后,又吩咐侍
女给另外两位小天师送去一份,三太子敖昌招呼柳相如吃喝了片刻,这才一摆手喝退了屋中众人。
柳相如见状心里顿时明白了过来,看来这位三太子是绷不住劲儿要直通主题了,柳相如也不是磨叽之人,当即冲着三太子一拱手,道:“三太子,我们师兄妹三人此次行,乃是奉了家师之命,循天道顺天时,除去这八女湖下的妖物,之前我们在九道河口遇见了那只黄河大王,不过在下以为,那只黄河大王并不像是这河中的妖物”
三太子敖昌闻言点了点头,道:“柳天师,其实这一次你们前来除妖,乃是命中注定之事,也可以说是上天早有安排,如果你不来,那来人必定是你的师傅,因为这河中的妖物,非同寻常”
柳相如闻言大吃一惊,急道:“三太子,这河中的妖物,究竟是何物,难道说已经化形了不成?”“哈哈哈哈”三太子敖昌闻言大笑道:“柳公子,妖物化形只是妖物的一个最基本的阶段,山间的飞禽走兽,如果不能化形,又如何能将其称之为妖?这世间产生灵识之物多如牛毛,可并非所有产生灵识之物都可称之为妖,我们常见的狗马等物,多有通人性者,这其实就是一种产生了灵识的表现,又怎么能将这些动物都视为妖呢?”柳相如闻言点了点头,觉得人家三太子敖昌说的似乎有理,蓦然间柳相如梦醒道:“三太子,你的意思,这河中的妖物,远远的超出了产生灵识甚至化形的境界?”三太子敖昌闻言点了点头,道:“不错,柳公子,这河中妖物实力非凡,确实非我辈众人可以力敌,所以,在下才千方百计邀请柳天师前来水府一叙,共商除妖大计”
柳相如闻言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话这水中的妖物究竟有何来头,就连龙种三太子都收拾不动,还得合道门中人之力一起擒拿才行?三太子敖昌举起茶杯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继续道:“柳天师,我知道你很好奇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要细说起来,那真可谓是小孩没娘说起来话长,听我仔细道来”
要说起这河底妖物为何在此兴风作浪,还得说起这龙门峡谷,龙门峡谷乃是黄河故道上的一处很平常的区域,唯一不同的是便是此处地势落差有些大,落差一大自然会形成一挂挂飞瀑,飞瀑之下自然会形成一片片类似九道河口这种十分危险的水域。龙门峡谷之所以闻名天下,那是这里确实算得上是一处景致绝佳的去处。龙门峡谷地势险峻,加上黄河之水天上来,站在峡谷两岸,一年四季景色不同,各有各的韵味,再加上这里物产丰富尤其是水产享用不绝,来此登高观景的游人正好可以趁机品尝一下此处的黄河鲤鱼,在配上一壶上好的美酒,这日子简直没得比。
当然了,这种情形说的是数千年后的情况了,龙门峡谷闻名于天下的最主要原因,可不单单是因为这里景致非常物产丰富,最主要的是因为有河中的锦鲤一跃而过,便可以化而为龙的奇观,这就是民间所谓的鲤鱼跃龙门,因此这里才被称为龙门峡谷。
龙门飞瀑水流湍急高可达将近二十余米,在如此湍急的水流中又如何能有锦鲤逆流而上越过龙门峡谷呢?普通的锦鲤自然是无法做到的,既然这世界上出现了这个可以化鱼为龙的龙门峡谷,那自然这世上也能出现一跃而过化鱼为龙的锦鲤,只不过这些锦鲤都不是凡物,都是有了些许道行的妖物。
单从地势和景观上来看,龙门峡谷这一带的风景确实有独到之处,可是别忘了,黄河蜿蜒千里之遥,流经了十几个省份贯穿了数十种地貌,什么样的地势没有呢?为何偏偏这座龙门峡谷如此特殊,可以化鱼为龙呢?
柳相如看着三太子默然无语,静静地等着三太子敖昌的下文,三太子不慌不忙,一字一句的解释道:“要说这龙门峡谷为何可以化鱼为龙,其根本原因,还在于我们北海的龙族”柳相如闻言一惊,急道:“三太子,你这话何意,难道说,这龙门峡谷,乃是由你们龙族所操控不成?”
三太子敖昌闻言摇了摇头,道:“柳公子,刚才我说了,此事若是往前推,那就太早了,比起上古时期封神大战还要早上千百年的光阴,我们龙族原本并非人界之物,乃是天界众神的坐骑,与生俱来便有兴风布雨之能,数千年前,四海涌动波涛不止,毁良田千倾灭万民生灵,人皇地主焚香祷告,希望天降神龙以震四海,于是人间便有了四海龙王。”
听到这里柳相如放下手里的茶杯,将后背倚在靠背上二目微闭,三太子敖昌见状急道:“这么,柳公子并不相信?”柳相如心说话,我信你个鬼,顺着这个话头儿再讲下去就该到了李哪吒闹海的事了,这事我比你熟,小时候动画片看了可不止一次,心里这么想但是柳相如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微微一摇头,道:“远道而来有些倦怠,想稍微歇歇而已”三太子闻言急忙起身,道:“若如此,那今日就暂且讲到此处,待来日柳公子睡饱之时,咱们再来谈过”“无妨无妨,我只是有些乏累,倒是也睡不着,正好听你说说,你说完了兴许我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这样就挺好,你说你的,不用管我,我听着呢”三太子敖昌闻言一怔,当下也只好轻叹了一声,继续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