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灰袍道人闪转腾挪轻而易举的便躲开了自己的枪招,座下战马也是急得在原地来回“哒哒哒哒”的绕圈子,天蓬元帅心里一着急当下猛地一跃而起,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挥舞着亮白盘龙枪直接和灰袍道人展开地上的决斗,舍弃了坐骑的天蓬元帅身法似乎灵活了很多,一时间枪影林立直逼得灰袍道人接连后退,杀的正兴起的天蓬元帅根本顾不得其它,只是一味的向灰袍道人身上刺去,众人见状心里都不禁暗自替这位灰袍道人捏了一把汗。
不到十个回合,天蓬元帅就凭着掌中的亮白盘龙枪将灰袍道人逼到了一块巨石之前,灰袍道人后背紧贴着巨石挥舞着双臂护住自己的周身要害,天蓬元帅可不管那个,专挑你身上要紧的地方刺,灰袍道人不敢大意,二目炯炯有神,盯着舞动的枪尖儿一刻也不放松,天蓬元帅的枪法也是迅捷绝伦,不过几次即将扎在灰袍道人身上的时候,都被灰袍道人一巴掌拍到了一边,工夫不大直气的这位天蓬元帅暴跳如雷。
站在一旁早已经缓过一口气的狗皮道斜着眼睛看着这位灰袍道人,微笑着点着头看着眼前的局势,似乎对灰袍道人的安危一点也不担心,柳相如见状走到狗皮道身前,道:“老祖宗,你看这位灰袍前辈”
狗皮道眼睛一眯笑道:“小子,人家打得都不急,你看眼儿的还着急吗,告诉你,这两位人物可都没把看家的绝活拿出来呢。”柳相如闻言又道:“老祖宗,你说他们还没用上看家的本事?可我看他们斗成现在这样可就不含糊了,这可不是一般二般的人能达到的水平”
狗皮道闻言轻声喝道:“你懂什么,要收拾了这个天蓬元帅不难,天蓬元帅的本事稀松平常,可是身上的家伙什着实了得,而且此人号称是从天界贬下凡间来的,听着这词儿不怎么陌生,但是这里面的意思可就颇有些耐人寻味了,从此人身上的行头来
看,这话倒不像是假话,这一身的行头可不比寻常,不说别的,单说这银龙之魂,可就不是世间可有的东西,再说那匹马,看似只是一匹普通的白马,实则不然,这匹白马应该是天界的天马”
“天马?”柳相如闻言朝着那匹白马又瞥了两眼,道:“老祖宗,你怎知这是一匹天马?我看着稀松平常,没什么啊”
狗皮道闻言唾了一口,道:“呸,你小子能看出来个屁,天马并非还是凡间之物,乃是一匹可以畅游天河的神马,能让自己的坐骑一并贬下来的,这位天蓬元帅兴许真的没有说假话,不仅如此,弄不好这位天蓬元帅还是谦虚着说的,就这匹天马,小子,以你一己之力都奈何不得人家,你信不信?”
柳相如闻言一扑棱脑袋,道:“我不信,不就是一匹马吗?”狗皮道瞥着眼睛瞪了柳相如一眼,道:“小兔崽子,爷爷我再强调一遍,那不是一匹马,那是一匹天马”
柳相如闻言笑道:“老祖宗,这样吧,要说让我柳相如同时对付这天蓬元帅和座下这匹白马那我是白给,可要说单独面对这匹马的话,老神仙,不是我吹,我柳相如出身什么家庭,那是正宗的道门祖庭神族世家,岂能惧怕一匹马?”
“嘿呦,好小子,有点意思,怎么,你小子是不是看上那匹马了,这个爷爷可得给你说清楚,你要是想趁着这个机会练练手儿,活动活动筋骨涨涨能耐开开眼界,这个爷爷我倒不反对,不过你小子可别有贪念,这匹天马可是被贬下来的,天马就是天马,可不是凡夫俗子可以驾驭的,这个天蓬元帅是奉命镇守这不周仙凡界的,只要这不周仙凡界尚在,天蓬也就会一直存在,如果这不周仙凡界不在了,天蓬元帅也就在世间消失了,你说他完成了使命回到天界也行,你说他没有完成任务自裁谢罪也对,总之,其中道理,全凭一个‘悟’字”
柳相如闻言嘻嘻一笑,道:“老不死的,有你说的那么玄乎吗,世间都说老虎屁股摸不得,今天小爷我就非要骑骑这匹天马不可,也尝尝这天界的宝马良驹骑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柳相如说罢也没向众人打招呼,往前走了两步伸手从地上摸起一块指尖般大小的石块,柳相如冲着那匹白马假么假式的招呼了几下,白马打了个响鼻儿,瞥了一眼柳相如眼神中尽是不屑的神色,狗皮道见状一捂嘴蹲在一旁嘻嘻哈哈的嘲笑了起来,柳相如见状心中大怒,当下指间猛地一弹,那个指尖大小的石块直向白马呼啸而去。
眼看着这颗小石子就要打字啊白马的后臀之上,但见得白光一闪,白马那一束长长的马尾轻轻一扫便将那枚小石子扫了开去,狗皮道见状又吭吭哧哧讥笑了起来,柳相如见状心中更是火大,心说话我这一指之力虽然不敢说有多强,可是打在人身上还没有谁能防得住,没想到你个老杂毛的屁帘儿倒挺好使,我他妈让你嘚瑟,想到此处的柳相如一哈腰从地上捡起一大把小石块来,指尖一较力,石块不停地向白马后臀上打去。
此时的白马紧紧地盯着自己的主人,只要发现天蓬元帅处于下风,便及时冲上去勤王护主,可偏在这个时候柳相如这小子冒坏,白马扫了几尾巴之后发现柳相如还没完没了,一个没留神居然被一颗石子当中,当即疼的白马仰天嘶鸣了一声。
天马发出一声嘶鸣顿时引起了天蓬元帅的警觉,天蓬元帅匆忙间回头一瞥,见到柳相如正在招惹自己的那匹白马,嘴角微微一扬居然未做任何表示,当下手中加劲继续挥舞着掌中的亮白盘龙枪向灰袍道人攻来,道道凌厉的枪影直扎的灰袍道人身后的石块上烟尘四起,斑驳的枪痕留在石块上令人不禁触目惊心,而灰袍道人此时依旧不慌不忙,气贯全身之时周身凭空出现了数道旋风,将斑驳的枪影尽数化为无形。
天马一声嘶鸣之后恼怒异常,当下抬起一只后蹄直向柳相如尥了过去,这一尥刚好踢中了一块柳相如刚刚弹出的一枚石子,石子经白马蹄子一踢直向柳相如激飞而来,柳相如没有料到还会出现这个状况,当下也是一时情急,挥舞着掌中的雷光桃木剑便向这枚石子打来。按照柳相如的设计,自己这一挥之力白马定然无法抵挡,这一下非揍得天马急眼不可,这东西要是急眼了就好办了,只要它敢冲到小爷的近前,小爷给他来个鹞子翻身,一纵身小爷跃身上马,也尝尝骑着这天马是个什么感觉。
柳相如想的是挺好,可是真打起来柳相如却是暗暗吃了一惊,只听“帮”的一声闷响,柳相如这一剑拍中那枚石子的时候便感到手臂一阵酸麻,没想到天马这一踢之力竟然如此霸道,那只紧握着雷光桃木剑的手猛地一颤好悬宝剑没被震得脱了手,虎口剧痛欲裂,此时的柳相如心乱如麻,急忙向剑身看去,自己的手臂酸麻无比没有在意,可是这柄雷光桃木剑却闪失不得。
发现雷光桃木剑无碍,柳相如这才放下心来,雪白的天马没有料到柳相如不仅能接住自己这一下,居然又将这枚石子打了回来,一个没留神这枚石块正中天马的后臀,雪白的后臀上顿时出现了一个掌心般大小的血印,这一下天马不干了,仰天嘶鸣一声,一尥蹶子仰着头便向柳相如撞了过来。
天马的速度非常迅捷,柳相如只是匆匆一瞥的工夫,便见到一道白光直向自己冲来,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天马那张呲牙咧嘴的马脸已经冲到了近前,柳相如也是急中生智,趁着天马这一嘴咬下来的时候猛地撤步闪身,一把攥住天马脖颈上的白鬃,手臂一较力身形往上一跃,这就要往天马的身上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