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介的符纸,将收集到的阴魂吸附在符纸之上,利用符纸上的符文来确保阴魂不受外界的影响,狗皮道看着满墙的聚魂符冷笑了两声,喃喃的念叨道:“好啊,你们师徒二人这些年来可没少祸祸人呐,这么多张聚魂符,足有上万人的生命毁于你们师徒之手啊”
冒奎闻言当即又俯身跪倒,道:“老天师,这些可不都是从活人身上拘来的魂魄啊,还有不少是老把头送来的”“你以为强夺死人阴魂就不是丧天害理之举吗?你师傅能耐啊,在阳间强夺生魂阴魄,在阴间修改阴阳生死簿,嘿嘿,了不起,真是了不起”
狗皮道说罢,跪在地上的冒奎忽道:“老天师,您误会了,修改地府冥宫生死簿的,不是师傅做的,而是而是末将所为”
“什么?你改的”狗皮道闻言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死鬼,又道:“就凭你,能修改地府冥宫的阴阳生死簿?”冒奎闻言道:“老天师您有所不知,其实末将并非真实的修改了阴阳生死簿,这其实,就是一种障眼法”
狗皮道闻言和柳相如对视了一眼,不等二人开口,冒奎忽然站起身来,来到供桌之前冲着供桌上的三根香火拜了几拜,紧接着从墙上随便扯下一张聚魂符,手掐指诀口中念咒,然后猛地将符纸往空中一抛,符纸“轰”的一声爆裂开来。
冒奎这一手方士术法直看得狗皮道和柳相如一愣愣的,二人呆立半晌才反过味儿来,柳相如涅呆呆的问道:“修改生死簿,就这么简单”
冒奎闻言道:“小天师,刚才末将说过,这其实就是一种障眼法,阴阳生死簿还是阴阳生死簿,地府冥宫的阎君大人不识这种方士术法,故而才会以为阴阳生死簿被修改,其实这符咒之力散尽之时,这种障眼法的功效也就消失了”
狗皮道闻言点了点头,道:“好啊,好一手的障眼法啊,现在我老人家总算是明白了,你师傅这个牛鼻子老道还有两下子,这是放长线钓大鱼啊,冒奎,爷爷我本着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欲强罪与你,不过你能不能躲过天罚,就要看你小子的造化了,眼下爷爷给你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可否愿意?”
冒奎闻言当即再次俯身跪倒,道:“末将愿听二位天师调遣”
“好,果然是当过大将的,所谓识时务者乃为俊杰,这样,你就留在这里,给我老老实实的看着这座镇魂塔,一旦你师傅那个老逼养的回来了,尽快通知我们,喏,这张纸鹤你收好,有情况将纸鹤放出去即可,另外,刚才我们要找的那位李老爷子的三魂七魄,应该还在这里吧,赶紧的给我找出来,爷爷我要带走”
冒奎闻言急忙点头答应,柳相如见状奇道:“你们师徒二人拘了那么多魂魄,为何单单将这个老爷子的三魂七魄留到现在呢?”冒奎闻言一边翻找着符纸一边答道:“师傅说这个人很重要,将来对我们有很大的用处,他的三魂七魄不可轻动”
说话间冒奎一伸手“蹭蹭蹭蹭”的在墙上抓了起来,片刻之后十张聚魂符的符纸递在了狗皮道的手里,狗皮道见状冷笑道:“好个老逼养的真有贼心眼啊,别的生魂阴魄只用一张聚魂符,这个李老爷子的三魂七魄足足用了用了十张聚魂符,相如啊,李老爷子的魂魄已经到手,我们也没有必要再留在此处了,再不走,那个傻小子恐扛不住这里的阴气了”
眼看着狗皮道就要离开,柳相如蓦然间想起一事,急道:“冒奎,那个老牛鼻子上一次离开是什么时候,回来又是什么时候,可带回什么东西来?”
狗皮道闻言也当即转过身来,二目圆睁瞪着眼前的冒奎,冒奎闻言略加思索,扒拉了几下手指道:“二位天师,上一次师傅离开的时候大概是在半个月前,五天前,不对,四天,二位天师,具体时间我记不清楚了,反正就是回来的时候就是四五天前的样子,东西么,还真有,不过倒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每次出去他都带着一个麻布的包裹,这一次也不例外”
“哦?包裹中可有何物?”
“这我就不知道了,师傅包裹里有什么我也不敢问呐”
“东西放哪儿了?”
“他老人家的东西自然就放在他的卧室中”
“卧室在哪儿,还不带路”
狗皮道说罢,冒奎当即带着三人往塔下走去,回到四层的时候狗皮道瞥了一眼柳相如,柳相如知道狗皮道这是要自己照顾那位年轻的的哥儿,是背着走也好是扛着走也罢,反正老不死的狗皮道肯定不会自己亲自扛着此人的,柳相如当下走到近前,一伸手捏着年轻的的哥轻轻的在后脑弹了两下,年轻的的哥竟然慢悠悠的醒了过来,狗皮道见状笑道:“好他妈的小兔崽子,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样儿,干啥都他妈不带吃亏的”
年轻的的哥醒来之后,便跟着这一老一少还有一个死鬼下塔,来到一层之时再次见到那一片密密麻麻的尸体时,年轻的的哥儿再一次忍不住干呕了起来,冒奎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了,是以没有半点不适应的样子,伸手抓住壁槽上的一只油灯转了转,紧接着只听“哗啦”一声,一个洞口出现在地板之上,冒奎见状道:“二位小天师,这就是师傅的卧室了,请跟我来”
柳相如抬眼看了看年轻的的哥,意思是让的哥先离开古塔,自己和狗皮道进去查看一番,此时的的哥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半步也不肯离开二人,狗皮道这才莞尔一笑,道:“你看你这个熊色,死尸你也害怕,这要是放在战争年月,敌人如潮水一般冲上来,你是打还是不打,打输了你就得死,打赢了尸横遍野,你他妈还得被吓死,横竖你活不了啊,头前带路”
冒奎闻言当即一哈腰便下了地洞,随后便是狗皮道,紧跟着狗皮雕的是年轻的的哥,柳相如依旧留在最后押后阵,四人沿着石阶一路而行,柳相如边走边四下看去,只见地洞中昏暗无比,凭直觉感觉这里的空间不小,三人跟着冒奎走了将近十来米的高度之后踩到了地面,冒奎口中咿咿呀呀又轻声念叨了片刻,一挥手只见壁槽上的油灯轰然而亮,柳相如抬眼看去,只见这就是一间地下室,圆形的四壁上摆满了书架,书架之上摆放着各类书籍,地下室正西方摆放着一张八仙桌,桌上依旧有一只香炉,和塔顶五层一样,香炉前并没有什么神像,点燃香火也不知道供奉的是谁,八仙桌对面的对称位置上放着一口黑漆棺材,显得诡异阴森,和这里的摆设有些格格不入。
狗皮道瞥了一眼冒奎,道:“这棺材是怎么个意思,你不是说,这是那个老牛鼻子的卧室吗”
冒奎闻言拱手道:“老天师,末将并未口出虚言,这里真是师傅的卧室,师傅他老人家,就睡在这口棺材中”
“哦?有床不睡非要睡棺材,你师傅那个牛鼻子老道,还真的挺会享受啊,打开我看看”
“诶诶诶不可,老天师不可啊”
“有什么不可的,难道那个老牛鼻子睡觉的地方我不能看看吗,还是说这里面有猫腻,别是这里面藏了个谁家英年早丧的小媳妇,那个老牛鼻子有什么特别的喜好吧”
“老天师说笑了,非是这棺中藏了别物,而是这棺材本身就非凡物”
“哦?棺材并非凡物,你说说,这棺材怎么个特殊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