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之后空气中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腐败气息,柳相如边走边抬头向道路两边观看,只见两侧的黄土山坡上密密麻麻的开凿出了大小不一的窑洞,这些窑洞看上去参差不齐凌乱无比,但是要是从宏观整体上看,两侧的窑洞倒也开凿的十分整齐,此时太阳已经落了下去,唯一的光芒就是天边一缕红彤彤的晚霞,借着霞光看去,只见有些窑洞前依稀保留着古朴残碎的门窗,不过门前净是丛生的杂草,晚风吹着残存的门窗发出一阵“哐哐”的撞击之声,透过残存门窗,一口口破败腐朽的棺木依稀可辨。
柳相如紧了紧衣襟按了按怀中的五行令旗,当即昂首阔步先前而行,半小时之后天色已经全部黑了下来,夜风一吹丝丝的阴冷感觉袭遍全身,眼前的道路变得愈发的崎岖起来。
最开始一段道路明显是经过人为清理过的,也就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期的那一次大清理活动,随着柳相如越往前走,眼前的道路愈加难行,刚开始路上开始出现一根根残碎的骸骨,到后来这一条土路上的残肢断臂越来越多,在杂草中若隐若现,空气中腐败阴冷的气息也越来越浓。
柳相如摸着黑这么走下去难免会遇到一些难以预料的危险,万一杂草种隐藏着什么毒蛇毒虫的,咬上一口虽然柳相如不怕,但是也够膈应的,看着自己几乎被杂草包围,柳相如忽然纵身而起猛地向后一退,身形尚未落下之时手中已经捏出了一张符纸,抖手只见一张阳火符猛地拍了出去,“轰”一声阳火符爆燃,杂草早已经干枯,遇到火星便着,一时间“呼啦啦”的火光骤起,黑暗的山路中顿时出现了一条火光长龙,随之火势燃烧,火光一路高歌猛进,仿佛一条游走于山间野道中的巨龙一般。
火势一出顿时驱散了山路中的阴冷之气,柳相如抱着双臂冷笑着看着眼前的山路,一片黑漆漆冒着白烟的灰烬中,累累白骨逐渐露了出来,柳相如正想沿着山路疾行赶路,忽见前方“轰”的一声爆出一团火球,火球倒卷风声只向自己冲了过来。
柳相如面对飞撞而来的火球不慌不忙,眼看着火球就要撞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柳相如抬起单臂对准火球就劈了下来,一道凌厉的先天罡气透掌而出直向火球而去,“轰”的一声火球顿时被这一道气息劈为两半,化作无数点火星四下散去,烟尘未经火光未消之时,朦朦胧胧的见到正前方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人影在柳相如身前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柳相如手搭凉棚定睛仔细观瞧,但见的眼前红光耀眼,一个一袭红色长袍美艳绝伦的女子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长袍通体大红,没有半点的装点的纹饰,好似一张红布披在女子的身上,女子除了一双手和脑袋露在外面,其他的部位全部隐没在大红长袍之内,星星点点的火光穿透大红色的长袍,将女子身形的轮廓映衬了出来,柳相如抱着手臂不住地点头赞叹:“好一个绝代的美人,要是此人真的能活到现在,不靠别的,单靠这幅身条也就挣得钵满盆盈,稍微有点脑子又豁得出来的就能在圈子里混的风生水起。”
红衣女子上手白嫩,指尖上的指甲长有寸余,指甲上似乎涂抹了指甲油,在星星点点的火光中显得五彩缤纷色彩斑斓,脸上五官清秀,苍白的肤色上浓妆艳抹,看上去倒也别有一番风景,长长的披肩发自然垂了下来,如果此人出现在其他的方,真格的能称得上万人迷。
柳相如边看着眼前的红衣女子边不住地点头赞叹,时不时的品评一番,在他的眼里,这位红衣女子似乎就是戏台上的戏子一般供台下的官人门品评观赏,半晌之后红衣女子见到柳相如没有丝毫的畏惧之心,终于忍不住先开口了,这一开口顿时让柳相如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听得一阵好似钢锯拉铁管的声音传了出来。柳相如忍着这刺耳的声音仔细辨别,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出来这个红衣女鬼说的是什么,等再仔细一看时才发现,这个声音那里是什么红衣女子在说话,但见得红袍女子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这分明这是在磨牙啊。
柳相如晃了晃脑袋,伸手抠了抠自己的耳朵,这才先前又走了两步,道:“我说你这个老不死的棺材瓤子,要是鬼的话你就开口说句话,要是僵尸的话就张嘴吸血,你啥也不干就这么挡着路是何道理,我说你也别磨了,这一口的牙长出来不容易,你个死鬼跟我们活人不能比,我们活人牙掉了能再长出来,你的牙要是磨没了,将来吃肉喝血可都成了问题”
柳相如话音刚落,眼前的红衣女子果然停止了动作,翻着眼皮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柳相如,似乎在辨别眼前的人是不是自己的熟人,工夫不大红衣女子忽然一抖袍袖,脸上露出一丝迷人的微笑,两只眼球转动着看着柳相如,单从这一幅相貌上来看,根本看不住这有什么不正常之处。
柳相如微微一怔的工夫,忽然感觉空气中迷漫出一股幽香,这种香气绝不是世间庸脂俗粉那种气息,而是一种类似花香混合着某种药香。
柳相如一个愣怔的工夫,眼前的红衣女子忽然动了,从身形一颤一颤的节奏上来看,红衣女子确实是走过来的,而不是飘过来的,只要是实物有具体的形体柳相如就不怕,别的不说,至少自己身上的五行旗阵对付这些东西那一划拉就是一大把。
红衣女子嘴唇微动,一出口之时只听得声音如莺燕一般悦耳动听,两只水灵灵的眼睛不停在柳相如身上扫过,片刻之后直视柳相如的眼睛,目光中似乎含情脉脉却又娇羞无限,身上的衣袍随着脚步轻微颤动,走到柳相如眼前的时候,大红的衣袍已经从肩头上滑落了下来,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皮肤,此时这件大红衣袍似乎根本没有任何松紧的束缚,只是堪堪的被红衣女子胸前那一快凸起的部位撑着没有滑落在地,整个凹凸有致的身形几乎完美的呈现了出来。
柳相如正值壮年,乃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汉子,见到此情此景,心里也忍不住一阵的激荡,眼神也逐渐的迷离了起来,这一瞬间柳相如的意识仿佛全部沉浸在眼前的红衣女子身上,两只手不知不觉得伸了出来,直向红衣女子身上的衣袍抓去。
红衣女子眉目传情,面对这双伸向自己身上仅有的一块遮身布的手,眼神中不仅没有丝毫的愤怒和羞愧,反而还带着一些鼓励和期待,真格的好像是一对苦难中的鸳鸯久别重逢之后再也耐不住心中的那一份执着一般,柳相如的双手慢慢的摸到了大红衣袍之上,陡然间但见柳相如二目如电,眼神中一股道家纯阳之气激发而出,一伸手猛地将大红衣袍扯下来的同时另外一只手直向红衣女子的额头拍了下来去,红衣女子猝不及防,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闪避了,看上去应是一张樱桃小口的嘴一咧竟然直接裂到了腮帮子,柳相如一击得手之后身形迅速向后掠去,再看眼前的红衣女子,哪里还是个什么绝代的美人,分明就是一具干枯腐朽的尸体。
此时的红衣女尸挥舞着双臂发出阵阵刺耳的惨呼,可无论红衣女尸如何挣扎,双脚就好像是钉在地上一般一步也不能动,额头正中正贴着一张泛着幽蓝色光芒的符纸,符纸被阵阵的夜风吹得“呼啦啦”直响,不过任由夜风的吹打始终牢牢的
粘在红衣女尸的额头之上,柳相如一个深呼吸吐出一口浊气之后,这才抬眼向红衣女尸身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