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白翎闻言这才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就说么,总有种感觉,这事情就好像是按着事先写好的剧本演出来一样,不过古家屋顶上和河水里的那些叫啥连弩和飞镰的”“你以为这只是用来对付古家黑衣死士的,如果真是为了对付古家的黑衣死士,那只亮出来一种就足以了,无论是屋顶上的连弩和水中的飞镰,任何一项都足以将古家的黑衣死士尽数擒获,亮出这么多高科技的东西来,无非就是亮给我们看的,大掌柜好手段,看来人在山中但是耳目却遍布全国,马老四被押解进京的事情看来人家早就得到消息了,知道刚才为什么我故意要吃酸汤饺子吗,那家饺子馆根本就不是彭家的据点,车站的混混也根本不是人家古家安排的,咱们都被彭家大掌柜钓着了”说道此处董伯召忽然冲着天花板朗声喝道:“大掌柜,我说的对吗,你觉得这么说话有意思的话,我们不妨以后都这么说话好了”
刀白翎看着董伯召愣了片刻,董伯召转过身来看了看刀白翎,道:“白翎,你们家缺金子吗?”刀白翎闻言一怔,道:“董处,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董伯召微微一笑,道:“如果有人给你送来一大堆的金条,你动心不?”刀白翎道:“一大堆金条,董处长,您是不是想金子想疯了,谁会给我送金条啊,再说了,虽然我们刀家不差钱儿,但是这年头谁跟钱有仇啊”
董伯召闻言微笑不语,二人端坐在客厅中静候了半晌之后,大掌柜再次出现在了客厅之中,这一次彭恒通身后还跟着两个手捧托盘的青衣死士,大掌柜进屋之后当即满脸堆笑的说道:“董爷,白姑娘,那什么,这事我也是刚刚知道,我们彭家的孩子不懂事,误将二位当成了古家的人,这才顺手嘿嘿,对不住了二位,现如今物归原主您看看,有没有少些什么”
彭恒通说罢,一名青衣死士当即恭恭敬敬的将两只钱包放在了桌上,看着被撑的鼓鼓的钱包,董伯召暗自笑道:“好个彭恒通,果然很会办事,明着是说要我们看看少了什么没有,实则是让我们看看这东西够不够填充我们的胃口。”董伯召当下也是淡淡一笑,道:“这点小事倒是让大掌柜的费心了,白翎,你检查一下,看看东西少没少”
刀白翎抓起钱包的时候也是满脸的狐疑,自己钱包里装了多少钱自己心里没数么,打开钱包的那一刻刀白翎当即惊愕的长大了
嘴巴,董伯召见状直接将自己的钱包拿了起来,看也不看直接装了起来,大少爷彭恒通见状当即面露尴尬之色,片刻之后才打了个响指,随后一名青衣死士捧着托盘走了进来,彭恒通当面一把掀开了托盘上的红布,红布掀开之时只见一片金光猛地闪了出来,刀白翎抬眼看去,只见托盘上赫然正是码放整整齐齐的金条。
大少爷彭恒通又道:“董爷,白姑娘,这一次多亏你们二人仗义出手相助,我都听说了,要不是您们二人关键时候拔刀相助,我家老三和虎万山可能就就回不来了”董伯召看着彭大掌柜忽然“噗嗤”一笑,道:“大掌柜,怎么说大掌柜也是久历江湖的角色,虽然彭家世世代代隐居在墨竹谷中,但是能担任大掌柜的不敢说有通天彻地之能,最起码也得是个吃过见过的主儿,我们两个人你就只准备一盘子金条,大掌柜,以你的水平能打出请君入瓮这么好的一把牌,难道还不懂得二人不能分一盘金子的道理吗,怎么,大掌柜这是想效仿古人,再来一出二桃杀三士”
大掌柜彭恒通闻言脸上顿时露出尴尬之色来,刀白翎看了看盘中的金子,又看了看董伯召,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要还是不该要,董伯召看着支支吾吾的大掌柜,淡淡的一笑又道:“堂堂墨家嫡系传人彭家,世代隐居在崤山的墨竹谷中,既然已经打算花钱了,还不至于吝啬这一盘子金条,既然大掌柜不好开口说话,那我来替大少爷说,之所以大少爷只拿出了这一盘子金子,那是因为这里只有一盘子金子,而且这一盘子金子也不是为我们准备的,而是为那些替你们彭家卖命的青衣死士准备的赏钱”
说话间董伯召拿起盘中的金条一根根的往那两位青衣死士身上装去,青衣死士站在那里直愣愣的看着大掌柜彭恒通不敢动弹,直到自己身上装满了,董伯召这才将剩余的金条往另外一人身上装去。
大掌柜见状立刻笑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既然是董爷和白姑娘赏给你们的,还不谢过董爷和白姑娘”两位青衣死士当即就要称谢,董伯召一摆手止住了二人,又道:“大掌柜,我们就在这里谈,还是换个地方?”
“哈哈哈哈董爷,眼下这地方可是我们彭家最好的地方了,要是这里董爷都不满意的话,那就只有去”不等大掌柜说罢,董伯召接口道:“我当然不满意,我此行是来参观彭家的墨竹谷的,可不是来参观屠宰场的”
彭恒通闻言当即脸色一呆,随即一摆手便将那两位青衣死士唤了出去,等到二人离开之后,大掌柜彭恒通这才又道:“董爷好眼力,不过董爷,您是怎么猜出来的?”
董伯召闻言笑道:“很简单,若说堂堂彭家连一盘子金子都要省,我根本不信,彭家根本不是缺这一盘子金子的主儿,可此时你们就拿了一盘子金子出来,很显然此时此刻你们手里就只有这一盘子金条,堂堂墨翟嫡系传人的彭家,河豫淘沙的世家子就只能拿出这区区一盘子金子,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因此唯一的解释就只有一个,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彭家的墨竹谷,而是一个后来临时搭建出来的屠宰场,为的就是将计就计,将古家的人引到此处一举擒获,大掌柜,你觉得作为墨家嫡系传人,能做得出来祸祸人家姑娘的事儿来吗,这戏演的过了,我不知道古家的那两位掌柜对你们而言有什么样的价值,但是古静怡,我要带走”
彭恒通闻言微微笑了笑并没有答应,董伯召见状又道:“怎么,你不答应?还是觉得我董某没有本事把人从你们手里捞出来?”彭恒通闻言大笑了几声,道:“董爷,我知道您是官人,我们彭家在此世居千载,一不伤天害理二不欺压良善,您要从我们手里拿人,恐怕还没有这个资格吧”
“资格?你要什么资格?不说别的,单说盘踞深山下浪淘沙这一条就可以给你们彭家定罪,而且还是大罪,彭恒通,既然你们早就已经将我们的身份来历都摸透了,又何必还在我面前继续演戏,就凭你们彭家这几块料?挡得住我董伯召拿人吗?”
“董处长,话要是这么说,咱们脸上可就不怎么好看了,我知道你们都有两下子,不过有道是单拳难敌四手,我不信单凭你们二人,就能抵挡得住我们彭家的青衣死士,况且还有”
“况且还有哪些什么连弩飞镰的是不是,既然你那么自负,倒不如试试看,看看你们彭家的这些破烂,能不能经得住我一划拉”“你董处长,你当真以为我们彭家就奈何不得你?若不是你披着一张官人的皮子,早在你们刚刚下车的时候,就已经”“哎呦,你是想对我们动粗吗”董伯召微笑这看着彭恒通,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的冲着刀白翎使了一个眼色,但见刀白翎挥手间一道寒光闪过,彭恒通下意识的顺着寒光闪现的方向看去,董伯召冲着彭恒通一使眼色,示意彭恒通去看看那只瓷瓶,彭恒通轻轻抓起瓶口往上一提,却见这瓶瓷瓶竟然已经一分为二,茬口出整整齐齐干干净净,没有半点的不平之处。
彭恒通也是练家子,一看便知这道刀风的厉害之处,正暗自倒吸了一口凉气的时候,却见董伯召再次向自己示意,彭恒通狐疑的抓起瓷瓶的岔口往上又是一提,这一下彭恒通又是大吃一惊,只见瓷瓶只剩下了一个底儿牢牢的呆在地上,没想这一瞬之间瓷瓶竟然被削成了三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