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辉闻言笑道:“那倒不必,当年的傅青主傅道爷在道家阵法上的修为何等的精深见识又是何等的广博,否则的话他也创不出这千古绝阵失魂引来,可这样一位道门奇才都看不出那座古代石阵的门道,我还真大感意外,虽然很多古代道家术法,当然了也包括阵法什么的已经失传了很大一部分,但是失传的主要是那些术法和阵法的修习法门和布设之法,名字还是可以传承下来的,即便是存在于传说当中那也算是个流传,就好比五大名窑的瓷器,失传的只是古法烧制技艺,真东西还是能见到的,遇到个懂些手艺的,兴许还能仿制出来个大概。可那座石阵傅道爷看了半天连个名字都叫不出来,嘿嘿,三哥,既然您老人家不方便开口,我自己来说,其实云岭峰顶上的那一处石阵根本就不是一座阵法,只不过是一处摆放十分规矩的巨石林而已,当然了,能将这些巨石林摆在云岭峰顶,这手笔自然也端的气派了”
胡三太爷闻言脸色忽晴忽暗,嘴唇微微动了动欲言又止,董伯召见状眼睛一亮,急道:“文局,你的意思是云岭峰顶的那座石阵根本就不是一座古代阵法,真正起到作用的是那块作为阵胆的天石,安置下这么一大片巨石林且摆放的十分规矩,其实是在故布疑阵?”董伯召说罢,文辉笑吟吟的看着胡三太爷道:“三哥,这都是我们猜的,可不是您老人家说的,对的话您就那啥一下,要是不对的话么,您别吱声就得了”
不等胡三太爷做出反应,董伯召忽然又开口道:“不对,这样的话那也解释不通啊,当初那块阵胆陷落的时候,傅道爷和大巫师阿布鲁以及冒复明三人不是修补过这座阵法吗?不是阵法仅仅是疑阵的话,那又是如何阻止巨石下落趋势的呢?”
文辉闻言没有解释,依旧直勾勾的看着胡三太爷,听到这里我也反应了过来,八成这一回又让文辉猜准了。不知道因什么原因,胡三太爷始终对这座石阵讳莫如深,似乎只要说出这座石阵的由来便要领受天罚一般,见到文辉直勾勾的向自己看来,胡三太爷一改刚才挤眉弄眼的暗示方式,伸手捻起自己的胡须来。
见到胡三太爷半天也没给个痛快话,文辉又道:“行了,我说您老人家别在揪了,都这一把岁数的人了,这千八百年的攒着点胡子容易吗,拢共也没几根毛,再揪可就没了”胡三太爷闻言手上的劲儿下意识的使得大了些,当下还真的薅下了几根胡须来,只疼的胡三太爷一阵的呲牙咧嘴,文辉见状又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笑罢对着董伯召道:“巨石林中的其他巨石也不是一点用处没有,没听刚才三哥说嘛,那些巨石上面也有符文,那些个符文和阵胆上的符文应该相互呼应的,因此傅道爷等人修补了其他石块上的符文后,阵胆才遏制住了下落之势,不过其他的巨石块毕竟只是疑阵,作用兴许有一些但是却不能从根本上保护那颗阵胆,因此三天之后那可阵胆天石还是跌入了妖祖极渊中。对了三哥,失魂引的阵图和十二时辰破阵之法,是什么时候丢的?”
胡三太爷闻言一怔,文辉见状惊呼道:“我超,不是吧?这个也不能说?”胡三太爷闻言当即笑道:“没没,这个当然可以说,阵图和十二时辰破阵之法,已经丢了小一百年了”
文辉闻言点了点头,略加思索之后便喃喃的念道了出来:“小一百年了,这么说冒复明早就应该将这十二时辰破阵之法乱熟于胸了,也就是说冒复明应该早就进入妖祖极渊中了,看来这个冒复明不单单只是觊觎这长生之法了,那块阵胆天石上一定还有猫腻,三哥,但论身手不计较妖祖舍利的话,你能对付得了冒复明吗?”
胡三太爷闻言顿时士气大涨,拍了拍胸脯道:“这话说的,我老人家咋说那也是众仙家的扛把子,别说不算上妖骨舍利了,就算是算上
又能咋的?冒复明那个小瘪犊子在我老人家面前根本走不出二十个回合”
“吹,可劲儿吹,反正吹牛逼不用上税,我先眯一觉,你吹完了叫我咱们再唠”
文辉话音刚落,胡三太爷老脸一红,讪讪的笑了笑,道:“其实这话也不算是吹,冒复明那个小瘪犊子用的根本不是普通的道家法门,他施展出的那个化身分影法其实早已经超出了道家术法的范畴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化身分影法根本不是他跟傅青主那个牛鼻子老道学的,他原本就吸收了妖骨舍利的气息,再加上化身分影法这一下子可就提高了不少的能耐,我老人家奈何不得他这不算磕碜,不过这个小瘪犊子想埋汰我也没那么容易”
文辉听罢又个儿个儿的笑了起来,笑罢道:“诶呦三哥,我说您老这一把岁数还真不嫌磕碜,东北五大仙家的扛把子,整不过人家一个孙子辈儿的后生,还搁这沾沾自喜呢,要点脸儿行不?”
胡三太爷闻言顿时怒道:“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没说吗,这小子的本事原本就已经超出了好吧,你爱咋说就咋说,当初有言在先,我胡老三全听你的,你说我不知道磕碜,那我还就把这张老脸搁裤裆里了”
胡三太爷说罢我们三人同时忍不住笑了起来,笑罢多时文辉又道:“好了三哥,大晚上的不好意思把您请到这来开小灶,兄嗒我还真的有些过意不去,那什么,以后有机会吧,等我得闲儿的,亲自给你老人家发帖,对了,您告诉黄小四也不用再装了,戏演的太过就没意思了,到时候把白七爷灰八爷他们都叫上,咱们京城里好好聚一聚,您老人家不是爱喝那个啥台酒吗?我文辉自掏腰包,管够!”胡三太爷闻言当即冷哼了一声道:“还自掏腰包,你小子自掏腰包的时候,摆过酒席吗,一桌酒席有超过二百块钱的吗?话说的挺敞亮,怎么的在俺们这噶敲了我一笔不算,还打算骗着我老人家到京城里去给你上供?算了吧,京城里的大馆子太奢华,哪是我老人家这种人能享受到的,还有事没有,没事我老人家就走了,年纪大了可不比您们年轻人,觉睡不好一整天儿的都没精神”
胡三太爷话音未落抬屁股就要走,文辉眼急手快一把又将胡三太爷按了下来,依旧摆出那一幅嬉皮厌脸的模样,道:“三哥,您看看这时辰,我可要提醒您老人家一句,这个时候可是最容易把人惊醒的时候,别看三嫂那一身行头差了点,可是您看看三嫂那身段,那皮肤,诶呦呦水灵的轻轻一碰可就见水儿啊,女人最在意的是啥你知道不?那就是容貌啊,三嫂这本事不一般啊,这就叫做驻颜有术,再看看您老人家,诶呦呦这一脸的老褶子,知道的是您老人家不注重外表,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老人家天生了一脸的枯树皮呢,三嫂跟了您,那可真算得上还是一朵鲜花插在了那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