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此人从大火中救出之后,惊得刀白羽和刀白翎兄妹二人长大了嘴巴,等到兄妹二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此人已经躺在了我们三人的眼前,不等刀白羽仔细查看,只见刀白翎立刻掏出了身上的水葫芦便将清水浇在了此人的脸上,刀白翎就这清水在此人脸上抹了几下,顿时惊呼道:“小秦师祖你看,真的是鬼隐大哥”
也许是因为姑姑刀建凤的原因,刀白羽对鬼隐似乎并没有多少热情,反而刀白翎对鬼隐似乎很是关心,我就着火光看去,只见倒在地上的的确是当初在封门村遇见的鬼隐。我急忙将鬼隐扶了起来,鬼隐见到是我和刀白翎,顿时露出了一丝欣慰的微笑,我急道:“鬼隐,你怎么样,鬼族山寨为何会”不等我说完,鬼隐颤巍巍的说道:“秦处长,你的判断是对的,丹朱他咳咳咳咳”猛烈的咳嗽了一阵之后,鬼隐继续说道:“我按照咱们事先定好的计策回到了鬼族山寨,却发现山寨里的气氛大不一样,按照规矩,我回到山寨之后应该立刻向鬼王爷爷汇报此行的情况,但是其结果却大大出乎了我的预料,我回到鬼族山寨中后,耐心的等了两天都没有见到我们鬼族的鬼王爷爷,丹朱作为鬼王爷爷的护法咳咳咳咳,护法这名字我不知道你明不明白,其实就是你们汉人说的警卫员,丹朱一直在阻拦我去见鬼王爷爷,于是我便知道了其中定有缘故,于是就在昨天晚上,我打算趁着夜色摸进鬼王爷爷的寨中”
鬼隐咳嗽了两声继续说道:“鬼王爷爷是我们鬼族的首领,按照我们鬼族的习俗,鬼王爷爷的宅子在整座山寨的最北面,跟所有鬼族村民的寨子一样,鬼王爷爷的寨子也是一座用竹子搭建起来竹楼,不过这竹楼却是比普通村民的寨子要大上许多。竹楼每日都会有护法带人值守,在不惊动丹朱大护法的情况下想要摸到鬼王爷爷的寨中,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况且在鬼王爷爷面前不可轻动鬼术,我在鬼王爷爷的宅门之前耐心的蹲守了两个小时,终于还是找到了一个机会潜入了进去,可是就在我刚刚进入鬼王爷爷的竹楼时,着实吓了我一大跳,在我们鬼族中,没有鬼王爷爷的召唤擅自潜入鬼王爷爷的竹楼中,乃是大逆不道之举,按照族规我是要受到万鬼蚀骨之刑的,我刚刚进入竹楼之后,便看见鬼王爷直愣愣的坐在竹塌上看着我,吓得我当时‘噗通’一下就跪了下来。可就在我正欲开口向鬼王爷爷求饶的时候,忽然听道竹楼下面传出丹朱大护法的声音:‘嗯?上面怎么会有动静?你们几个去看看,是不是鬼王竹楼里进了人了’听到丹朱这话我顿时心里一惊,这时再向鬼王爷爷看去的时候,只见鬼王爷爷依旧坐在哪里一动未动,我当下便知道了其中必有蹊跷,于是我轻轻的走到鬼王爷爷面前,正想掀开鬼王爷爷的面具看个究竟的时候,只听一阵‘噔噔噔噔’上楼的声音传出,眼看着我的行踪就暴露,我急中生智立刻躲到了鬼王爷爷的身后,做出了一个和鬼王爷爷同样的姿势来,借着鬼王爷爷的身形刚好将我的身形挡在后面,就在我刚刚坐定之时,只听‘吱呀’一声,竹门顿时被推了开来,三个护法弟子立刻在房间中四下查看了起来。”
听到这里我不禁问道:“鬼隐,你不是说,擅自进入鬼王爷爷的竹楼,不是大逆不道之举吗?这些鬼族的护法弟子,又怎么有胆子擅自闯入鬼王的房间?”鬼隐叹了口气,道:“秦处长,当时我心里也跟你一样有这样的疑问,不过事态紧急不由得我胡思乱想,三个鬼族弟子在房间中四下查看了一番之后,并没有发现我就躲在鬼王爷爷的身后,于是冲着楼下喊了一声,便径直下了竹楼。等他们走了之后,我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通过丹朱大护法那几个护法弟子的表现可以推测出来,鬼王爷爷房间里面的情形他们早就知道了,否则的话那几个护法弟子一来没有胆子擅自闯入鬼王哥爷爷的屋中,二来看到鬼王爷爷之后也不会连个招呼都不打,很显然此时鬼王爷爷屋中的情形他们不仅早已经就知道,而且还可能可能”
“可能什么?”我们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鬼隐道:“很可能鬼王爷爷就是被丹朱大护法伙同那些护法弟子们共同害死的”
鬼王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们三人又异口同声的喝道:“你说什么?鬼王爷爷死了?”
鬼隐喘了几口粗气后又道:“刚开始的时候,我确实以为鬼王爷爷已经死了,因为这么晚的时间,鬼王爷爷肯定不会老老实实的端坐在哪里的,鬼王爷爷常年来生活作息时间十分规律,早睡早起早已是我们鬼族上下皆知的事情,我耐心的又等了一会,直到在竹楼之下值守的护法弟子再无戒心,我才小心翼翼的从鬼王爷爷的身后走了出来,慢慢的来到鬼王爷爷的面前,伸手一把便将鬼王爷爷的面具摘了下来。鬼王晚间睡觉的的时候,必须要戴一张面具,这也是我们鬼族盛行已久的规矩了,据说是因为鬼王睡觉之后,这世间便会有游魂借着鬼王睡觉的世间出来作祟,鬼王戴着面具睡觉,便是有震慑游魂之意,我轻轻的摘去鬼王爷爷的面具之后,眼前的情景顿时令我大吃一惊。”
听到这里刀白翎抢道:“怎么,鬼王爷爷真的死了?鬼隐,你说,快说啊”
鬼隐被刀白翎催的有些急促,一张口顿时又猛烈的咳嗽了几下,刀白翎见状急忙将手里爹水葫芦递了上去,鬼隐接过水葫芦也不答话,直接来个嘴对嘴长流水“敦敦敦敦”就喝了下去。喝罢之后鬼隐一抹嘴将水葫芦又还给了刀白翎,这才开口说道:“当我摘下鬼王爷爷面具的时候,发现眼前并不是鬼王爷爷的尸体,而是一具用稻草扎成的草扎人,这个草扎人是根据鬼王爷爷真实体型一比一扎成的,在外面还套上了鬼王爷爷平时穿着的衣物,再戴上鬼王爷爷的面具,若是白天还能看出点端倪,晚间屋中光线昏暗,乍一看上去,还真的分辨不出这是一具用稻草扎的草扎人。”
鬼隐说罢刀白羽接口道:“草扎人,这么说鬼王爷爷还没死,既然没死,那一定是被人家劫持到了某个地方软禁了起来,明明自己已经受制于人,但是并没有被对方杀死,这就说鬼王爷爷一定是掌握了对方一直想知道而又没弄明白的东西,因此才暂时留下了这一条老命,以鬼王爷爷的智商和水平,不应该没有留下丝毫的线索来,鬼隐,你没有在那具草扎人身上查找一番吗?”鬼隐闻言一愣,道:“白羽,你这话什么意思?那草扎人明显是用来代替鬼王爷爷的,也就是说这东西不是鬼王爷爷自己刻意留下来的,又怎么会在其中留下什么线索呢?”鬼隐这话音刚落,只听刀白羽急道:“诶呀呀鬼隐啊,枉你被视作鬼族山寨的下一代鬼王,脑子竟然如此愚钝,鬼王爷爷何等身份,如果对方公然将扎好的草人搬入鬼王爷爷的屋中,岂不是让整个鬼族的村民都知道了,这不免会走漏风声,还有什么能比弄些稻草送到鬼王爷爷屋中更能掩人耳目的呢?再说了,你说这草扎人是根据鬼王哥爷爷的体型一比一扎成的,即便是再熟悉鬼王爷爷之人,看一眼兴许能看出来个真假,但若是让其完完全全的复制一个草扎,还有什么能比当着鬼王爷爷的面现量现编拿捏的准呢?既然这草扎就是在鬼王哥爷爷屋中当着鬼王爷爷的面扎成的,这就说明鬼王哥爷爷恐怕早就被他们控制住了,丹朱是不是罪魁祸首且不说,至少他是知情者之一,鬼王哥爷爷既然能够接触的到这具草扎人,这草扎人又是对方用来代替自己的,还有什么地方比这草扎人身上更安全的呢?鬼王哥爷爷留下的线索,必在那具草扎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