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刀莫语身形一晃的反应明显的慢了许多,我躲在树后看了一个真真切切,如果这阴离红再给刀莫语来上一口,恐怕纵使扁鹊再世华佗重生也救不回刀莫语的性命了,临危之际我来不及多想,取出弹弓扣紧一枚钢珠的同时已经气贯全身冲开了天眼,双臂一较力拉开弹弓一松手便将钢珠打了出去。阴离红的蛇头在天眼的视线中显得十分的清晰,因此这一枚钢珠呼呼挂风势不可当直向蛇头打去,不等阴离红咬在刀莫语的手上,这一颗钢珠“噗”的一声便击中了阴离红的蛇头,只见昏暗的夜色中猛地迸发出一片血雾,这颗三角形的蛇头直接被这一颗钢珠打的粉碎,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顿时弥漫开来。
圣手秀士见状脸色忽然一变,怒喝道:“好个刀莫语,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个手段,这样一来你再也无法延缓体内蛇毒的蔓延了,我倒想看看,你还有多少气力,还能打死多少条这阴离红”很显然圣手秀士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只道是临危之际刀莫语还有什么过人的本事,听这话似乎这阴离红似乎还不止一只。果然圣手秀士话音刚落之际,忽然又将掌中的短笛凑在口边吹了起来,几声怪异刺耳的声音过后,从那一排喜神的勃颈处忽然蜿蜒而下,爬出十几条浑身长满了红黑条纹的毒蛇来。
圣手秀士狞笑着吹着笛子,随着这阵怪异刺耳的低声,十几条阴离红片刻之后便聚集在刀莫语的身前,竖起三角形的蛇头“嘶嘶嘶嘶”的开始吐起了信子,虽然这些阴离红此刻并没有对我发起攻击,但是见到这一幕的时候我心里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看着情况十分的紧急,我当下又扣住了钢珠向那十几条毒蛇打去,只听一阵“噗噗噗噗”的声音传出,几条阴离红顿时命丧于我的弹丸儿之下,一片淡淡的血雾顿时弥漫了开来,随着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原本竖着三角形脑袋冲着刀莫语的那几条阴离红忽然调转了蛇头,猛地向那几只死去的同伴赶了过去。
刀莫语也是南疆之人,自然也熟知这蛇的本性,毒蛇虽然防不胜防,但是遇到毒蛇只要你不去主动攻击它,它们也是很少主动攻击人的,除了特殊比如到了产卵期的时候,遇到毒蛇只要你站住不动,毒蛇基本上不会主动发起攻击的,这是因为毒蛇的体型都比较小,遇到自己无法吞咽的东西时,释放蛇毒只是自保的一种手段,蛇毒也是自身依靠自身营养分泌出来的,自然也不像自来水一样要多少有多少,毒yè
释放过多毒蛇本身也会萎靡不振,见到眼前的这些阴离红受到血腥之气吸引放弃了自己,刀莫语这才挣扎了向后躲了几步,就在这几步退出之后,刀莫语的身形微微晃了一晃,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了起来。
见到阴离红受到血腥之气所吸引,圣手秀士也是大惊失色,急忙又将那只漆黑的短笛凑在口边吹了起来,笛声一响阴离红似乎又接到了命令一般重新向刀莫语爬了过来。见到这个情况我心里明白了,圣手秀士便是依靠这只短笛来控制这些阴离红的,阴离红这种剧毒的毒蛇我虽然并不了解,但是一旦放过这种东西,又不知道会对多少人造成伤害,想到此处我紧扣钢珠直向圣手秀士手中的短笛就打了出去,“啪”的一声脆响之后笛声戛然而止,短笛失手掉落在地的时候发出一声闷响,阴离红失去了笛声的索引当即又纷纷返回身向那几具蛇尸爬去,我见状紧扣钢珠,对准了几颗露在外面的三角形脑袋又打了出去,空气中又是弥漫出一片血雾,转眼间这十几条阴离红已经被我消灭了大半。
纵使圣手秀士反应再迟钝,现在也看出来此中有些蹊跷,但见圣手秀士慌忙之间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那只短笛,举目四下打量了片刻,立刻纵身而去直向刀白翎抓去,我见状立刻扣住一枚钢珠直向圣手秀士探出的那只手腕上打了过去,不等钢珠打在手腕子上,圣手秀士忽然一缩手躲了开去,我见状暗道糟糕,圣手秀士回头看了一眼落在石缝中的那枚钢珠,冲着黑暗处的密林大喝道:“是南疆刀家的人吗?既然你们早有准备,我圣手秀士就卖给你刀家一个薄面,刀白翎和刀莫语就留给你们了,在下告辞了”说罢圣手秀士忽然终身而起直向前方黑暗之处奔了过去,见到圣手秀士疾驰而去,我留了一个心眼,躲在暗处紧扣钢珠观察者四周的动静,良久之后一阵山风出过,那一排喜神身上的白衣迎风而动显得十分可怖,地上那一团阴离红发出一阵嘶鸣,见到圣手秀士确实离开之后,我才从树后走了出来,来到蛇群之前正要掏出符纸将毒蛇尽数烧死,这时却听刀莫语忽然喃喃的说道:“这位壮士切莫动手,在下南疆刀莫语,中了这阴离红的蛇毒,需要这阴离红的蛇胆来解毒,还请壮士救我”
我闻言大吃一惊,看着刀莫语一幅真诚的表情,当下举起弹弓将剩余几只毒蛇尽数杀死,取蛇胆我并不在行,在刀莫语的解释下,我掏出十三局特配的断刃剖开蛇腹取出蛇胆喂着刀莫语服了下去,片刻之后刀莫语“哇哇”的吐出一股粘稠的血沫子。
刀莫语排进体内毒素之后,坐在地上不禁老泪纵横,我没有理会刀莫语,径直来到刀白翎的面前,伸出手来向刀白翎的脉门抓去,一股柔和的五行之气探入刀白翎的体内,一股喜忧参半的情绪顿时袭上了心头。喜的是刀白翎虽然被制成了一具喜神,但是此时刀白翎并没有死去,而是一息尚存,忧的是此时刀白翎的体内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蛊虫,若要彻底将刀白翎身上的蛊毒祛除干净,着实需要花上一番功夫。
刀莫语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边喘着粗气边道:“这位壮士,今日我刀家父女承蒙壮士相救,日后如若有用得着我刀家的的地方,我南疆刀家必然万死不辞”我撇了一眼刀莫语,道:“刀叔不用这么客气,我此行的目的地正是您们南疆的刀家。”刀莫语闻言一惊,道:“这位壮士,你认识我们刀家中人?不知你认识我们刀家中的哪一位,千里迢迢赶往我们南疆刀家所谓何事?”我看了一眼刀白翎,道:“刀叔,此时说来话长,眼下情况紧急不容我多言,你只知道在下并无恶意就好,白翎姑娘身中蛊毒,若再不及时救治,恐怕”不等我说完,刀莫语猛地咳嗽了两声,道:“这位壮士,你的意思是,白翎这孩子还有救?”我道:“刀叔,不仅是白翎姑娘还有救,这些姑娘其实都没有死,刚才那位蛊族的圣手秀士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给她们身上都种了蛊,不过这圣手秀士却是用活体运送蛊虫,只要能拔去她们身上的蛊毒,这些姑娘养上一阵子就没事了”
说话间我在刀白翎的身上检查了片刻,我倒不是存心占人家姑娘的便宜,只是此时刀白翎身中蛊毒浑身僵硬,真的好似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和当时夜袭峨嵋金顶的那个水灵灵的大姑娘已是完全两个模样。刀莫语见到我在刀白翎身上摸索起来,眉头一皱嘴唇微动欲言又止,但是依旧没有说出话来,检查了片刻之后我忽然感到刀白翎背后的大椎中断的一处xué
位上隐隐有生气透了出来,当下挥出一掌猛地抵在了刀白翎的这一处xué
位之上,自掌心之中疾吐而出一股纯正的五行之气直向刀白翎体内灌输而去。随着这一股至清至纯的五行之气灌入体内,刀白翎的身体渐渐的发生了变化,最明显的便是整个身体已经颤抖了起来。我控制着这一道五行之气向刀白翎的奇经八脉灌输而去,透过天眼中的气息可以清晰的感觉出,刀白翎体内无数蛊虫遇到这股五行之气的时候纷纷避让开去,看来这五行之气确实有祛除蛊虫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