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启龙闻言大笑道:“这样啊,原来老哥哥您也没有亲眼见过鬼啊,我就说么,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老哥哥,多谢您嘞,这是您的饭钱,看看够不够”说着范启龙就要掏钱走人。中年老板见状不干了,一把按住范启龙的手,道:“小老弟,看你这样子,是不是信不过老哥哥我的话,最近几年我确实没有上过这座古桥,不过前些年我可经常从上面走咧,听说这座古桥看着普普通通,实则有很大的讲究咧”范启龙一听,放下了手道:“哦,老哥哥,你再说说,这古桥有什么说法?”中年老板见到范启龙停了下来,顿时又来了精神头,道:“前些年我听说,这座古桥可不是一般的古桥,其实最初建造这座古桥的时候,其主要目的并不是用来方便交通,而是为了镇龙。”我闻言奇道:“老哥哥,何所谓镇龙?”老板道:“听老辈人讲,当年那位朱洪武建立大明朝之后,没有将皇位传给自己的儿子而是给了自己的孙子,他的一个儿子不干了,带兵打进南京城就抢了侄子的皇位,原本这皇帝在南京城住的好好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搬走了,自从这皇帝一走,这长江故道中就总有蛟龙出现,听老辈儿人讲,这是因为皇帝走了,没有人能镇住这水里的蛟龙了,连年的水灾也引起了皇帝的注意,后来皇上派下来一个和尚,这个和尚来此地看了几天之后,便准备再次兴建一座桥,既能镇压住江中的蛟龙,又能便与两岸交通,这便是这座古桥的由来。”
范启龙琢磨了片刻之后道:“这长江之水万里波涛汹涌异常,以明朝的科技水平,若要在此建桥,恐怕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吧?”中年老板举杯敬了我们一口酒道:“可不是么?和尚带着一大群官兵和匠人看着这波涛汹涌的江水都是一脸的愁容,但是这和尚却一脸的轻松,据说是这和尚在江边摆下了一个法坛,是烧香祭天还是做法什么的咱们也不懂,总之三天三夜之后,这万里波涛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趁着长江断流的工夫,和尚吩咐士兵和匠人尽快动手建桥,匠人们按照事先设计好的图纸指挥兵士施工,仅用了七天,这一座气势磅礴的大桥便直通南北两岸。”
听到这里范启龙嬉笑道:“老哥哥,这个和尚还真挺神的啊,烧个香就能让长江断流,七天就能把一座大桥建成,别说古代了,就是放在现在七天也绝不可能建成一座桥啊。”中年老板道:“小老弟,这算啥,还有更神的呢,据说这座古桥从南到北共有九根桥墩,每根桥墩也并不粗,说是桥墩,倒不如说是桥柱,每根桥柱之上都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飞龙,九根桥柱便一共有九条飞龙,据说这其中也有个说法,说是这玩意叫个啥九龙盘玉柱。七天之后古桥完工,滔滔江水呼啸而来,说来也怪,无论这水势多么的凶猛,可是到了这座古桥的近前,都规规矩矩的从桥下的桥洞从流走,这正应了那句老话了,叫水再大也漫不过桥去”
我看着中年老板,道:“老哥哥,这就完了?”中年老板道:“完了,哪儿啊?听老辈儿人说,当年长江断流七天,便象征这座古桥可用七百年,想想从当初到现在,不到七百年的光景也差不多少,至于那桥柱上的飞龙,我是没有看见,不过听老太爷说,他曾经见过桥柱之上确实刻着什么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纪久远被水流冲刷掉了,自从这座古桥建成之后,这条长江古道的水流渐渐地变小,后来这里的人们才知道,原来长江水已经改道,这里逐渐的变成了一条支流了。”
听到这里范启龙又道:“老哥哥,那既然这长江古道变成了一条支流,这鬼桥之说又从何起?”中年老板道:“鬼桥的说法其实时间也不算太长,大概是三五年前的事了吧,说是一个失恋的女青年想不开,便从这座古桥上跳了下去,等到第二人人们才发现,这个女青年的尸体竟然牢牢地抓着桥柱没有被水流冲走,虽然现在这里只是长江的一条支流,可是这水势也不小啊,自从这个女青年出事之后,这座鬼桥的说法便流传了出来,说是夜晚过桥的时候,总会遇见一个年轻的姑娘问你:‘人究竟有几颗心?’你若是回答她:‘一颗。’她便会继续问你:‘既然只有一颗心,为什么总会有三心二意的人?既然你们都是三心二意之人,你们又要心何用’”
听到这里范启龙丝毫不以为然,嬉笑道:“诶老哥,如果真的遇到了这东西,那你不会别这样说吗?你就说,我长了两颗心,三颗心,甚至说老子有颗七窍玲珑心,那不就没事了吗?”中年老板闻言道:“没事了?小老弟,你想的倒是简单,你若是这么说的话,那东西又会对着你说道:‘你一个人长那么多心干嘛?留着也是多余,倒不如取出一颗来给我这无心之人’你想想,这女鬼若是打定了主意要去你的性命,又怎么会让你溜走呢?”
中年老板这么一说倒是给范启龙说的没词儿了,这个时候一直坐在边上没有开口的瑞寒秋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中年老板见状道:“诶我说,这位小老妹儿,怎么我说的你不信吗?”瑞寒秋捂了捂嘴道:“这位大哥,既然遇到了鬼桥之上的女鬼断无生还之理,那这些传闻又是怎么传出来的呢?既然能够传出来,岂不是世间还是有对付这女鬼的法子吗?”瑞寒秋这么一说,范启龙顿时醒悟道:“对啊,诶诶诶,我说老哥哥,既然你说遇见这鬼桥上的女鬼肯定是活不了了,那你又是听谁说的?所言之人又是如何从这女鬼手里逃脱出去的呢?”
中年老板闻言微微一笑,神秘兮兮的环顾了我们三人一眼后,道:“小老弟,我就知道你们会有此一问,其实你们不问我也要说,这件事情我是听镇子上的斜楞杨说的,若是单说这个情况,别说你们外乡人了,就是我也不信,可是这万里总有个一,这个一,就是我们镇子上的斜楞杨。”范启龙道:“老哥哥,这斜楞杨是何许人物,难道此人精通抓鬼之术?”中年老板闻言嘻嘻一笑,道:“屁的人物,屁的抓鬼之术,这斜楞杨就是我们镇子上的一个羊倌儿,喏,我们家的羊就是从斜楞杨家进的,这斜楞杨四十大几到现在也没有讨到媳妇,家里老家儿走的走,散的散,现如只剩下了斜楞杨一人了。斜楞杨无儿无女无老伴儿,再加上又是个羊倌儿,平时自然邋里邋遢的不修边幅,四十大几的人看上去像是个六十岁的老头子,这斜楞杨别的能耐没有,倒是养的一手好羊,也就凭着自身这养羊的技术,倒是也不愁吃喝。斜楞杨跟我有个共同的嗜好,就是这口喝的,由于我经常去他那里买羊,一来二去的有空就去他那儿喝点,这事还是这小子讲给我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