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我刚刚的推来卧室门的时候,一股阴冷的气息传了出来,我猛地将文辉向后推了一把,文辉的反应也相当的迅速,立刻后退两步,然后向卧室中观望。我伸手打开了卧室的灯,屋顶的荧光灯打开之后忽然“滋滋滋”的响了几下,紧接着一下子变得昏暗起来,借着这昏暗的灯光,我见到地上满是五谷颗粒,这些五谷颗粒一看便是董伯召布下的天风地雨阵。通过这些五谷颗粒的位置来看,明显的已经有东西进入这天风地雨阵中,而且被这天风地雨阵逼退。我进来的时候多多少少能够觉查出来,这天风地雨阵中仍残留有少许的阴邪之气。我急忙运起气息冲开天眼,准备寻找这股阴气的来源,在胡伯伦的卧室中匆匆一扫,猛然间发现一个人影躲在卧室中的额角落里,我看着这人影气就不打一处来,好个阴魂不好好去投胎轮回,老辈之人愚昧也就罢了,作为新时代的年轻人,竟然也崇尚这种害人的伎俩,我如若不灭掉你,岂不是砸了我们十三局的招牌?想到此处我手掐宗师指诀猛地向着人影弹了出去,这一道凌厉的指诀蕴含着罡气直接弹到了这人影的身上,这人影顿时“嗷”的一声,被我的指诀揍了一个跟头,撞到了墙上摔到了地上。
这阴魂“嗷”的一嗓子,到时给我吓了一跳,这明显的不是女人的声音,而是一个大老爷们的呼声。这时在门外的文辉也听出了端倪,急忙跑进了卧室问道:“诶我说秦卓,你是不是打错人了,我怎么听这动静,不像个娘们的声音。”我没有搭理文辉,对着那个人影问道:“你是谁?”那个人影颤巍巍的答道:“我,我是胡伯伦,你是谁,怎么会在我的屋中?”“胡伯伦?”我不禁惊呼出来,继续问道:“胡伯伦,你怎么会生魂离体呢?”胡伯伦颤巍巍的答道:“生魂离体?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还没死?”我说道:“死?你怎么会死?你父亲请回来了一个法师,你知道吗?”胡伯伦的生魂道:“知道,我知道,他是来救我的,裘桂枝每天都来找我,可是她进不了那个法师布下的阵法,不过前几日这个裘桂枝拿着一个红包来了,有了这红包,这个阵法就挡不住裘桂枝了,这些日子裘桂枝天天来找我,不知道我怎么就从身体里出来了,我想回去,可是却无法回去,请问你们是我爸请来的法师吗?”我点了点头道:“你的金身在哪里?”胡伯伦茫然道:“金身?”文辉忍不出插嘴道:“就是你的身体在哪?”胡伯伦这时才恍然大悟道:“喏,就在床上。”
我和文辉走到了床上边,文辉撇着嘴“啧啧”的赞叹道:“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卧房,连这睡觉的床都是金丝楠的,真讲究。”我哪有心思管人家的床,转过头来冲着胡伯伦的生魂问道:“我问你,裘桂枝每日都是什么时候来找你?”胡伯伦道:“都是晚上十二点之后,一点之前。”文辉这时候一脸的坏笑道:“小子,我问你你可得老老实实的回答,那天你晚上在裘家的时候,有没有碰过这裘桂枝?”胡伯伦道:“dàfǎ师说笑了,我见到裘桂枝的时候,都快吓尿了,还哪有那个心思?”我见到胡伯伦这个熊样忍不住笑了一下,急忙伸手打了文辉一下:“正经点!”
我一把掀开了被子,只见胡伯伦双眼紧闭躺在床上,我手掐宗师指诀加持清心咒向胡伯伦的额头上点去,只见胡伯伦的额头上,两红七青九道线逐一显现出来,看来胡伯伦唯一丢失的这一缕生魂便是在这卧室中这个,我将胡伯伦的生魂叫了过来,口中默念引魂咒将胡伯伦的生魂渐渐地送回了体内,不多时卧室内的灯亮了起来,躺在床上的胡伯伦一睁眼,醒了过来。我看看表,正是夜里十一点多一点,时间还很富余,于是我匆匆掏出一张符纸镇在了胡伯伦的额头之上,随手拍灭了胡伯伦身上两盏阳火,然后让文辉带着胡伯伦躲了出去。
文辉领着胡伯伦找到了老胡,老胡见到自己的儿子醒过来了顿时喜出望外,文辉撇着嘴看着老胡道:“我说老胡,怎么样,正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道有没有,别看我们年纪不大,可不是你想象的那种骗吃骗喝的主儿。”老胡见状急忙陪笑道:“那是那是,两位一进门我就看出来了,别的不说,单说走道的那两步气势,就跟常人不同,一看便知是高人中的高人,俗称高高人……”说着老胡急忙从兜里掏出烟来,抽出一支给文辉点上之后,将这一整盒的香烟随手放进了文辉上衣兜里。我看着文辉这装逼的架势十足,忍不住笑道:“行了行了,老胡,你赶紧的给我找间空房,让胡伯伦和文辉住进去,记住,我不叫你们,谁也不许开门,就算是房子着火了,也不许开门,知道了吗?”老胡连忙点了点头道:“来来来,房子现成的……”说着老胡便将文辉和胡伯伦领到了一处空房之中,文辉看着这宽大的院子说道:“老胡,不是我说,您老这可真算得上是家大业大了,先不说这菜馆挣的钵满盆盈的,就说你们老胡家的这套大院子,在京城的这个地段,我看看啊……”文辉边说边扒拉着手指头,乍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文辉扒拉了一阵之后继续说道:“老胡,我大概算了一下,这么大的院子快赶上当年的王爷府了,按现在的价值,至少也得这个数。”竖着伸出一只手掌比划了一个“八”的手势。老胡笑道:“文爷说笑了,我们这都是依靠祖上的阴德,哪有文爷说的那么玄乎,别看这院子不小,可不都是我们的,大部分的房子都在几十年前分了,我们老胡家只有那么几间,这不是为了做生意混口饭吃么,才把这房子又都归置出来,别看我的饭馆生意还行,可这赚的钱不都是我的,街里街坊的,都占着股不是……”文辉看着老胡笑了一下没有开口,我无心搭理文辉的调侃,于是说道:“行了,时间差不多了,老胡你忙你的,平时怎么样今天还怎么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文辉你带着胡伯伦就在这房子里面躲着,记着房子着了都不许出来,除非是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