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道:“放了出来?那后来……”董伯召道:“裘笑荣将胡伯伦放出来后对他说不跟裘桂枝圆房也行,不过要将自己的指尖血滴到那红包中的头发之上。胡伯伦一听这话心道也就是疼一下而已,便欣然答应,这裘笑荣也当真讲信用,摆满了一大桌的酒食款待胡伯伦,此时的胡伯伦虽然饥肠辘辘,可那还有胆子再吃裘家的酒饭?在酒席宴间匆匆的将自己的指尖血挤了三滴出来,便匆匆的离开了裘家。离开裘家之后胡伯伦立刻赶到机场飞回京城,可就在飞机落地之后,胡伯伦便已昏迷不醒,机场的工作人员叫的救护车将胡伯伦送回了家中。”文辉道:“这机场的人为啥不将人直接送到医院?”董伯召道:“昏迷中的胡伯伦反复的说着一句话:‘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再说机场的人跟你非亲非故的,而且急救车上的医护人员检查了一下胡伯伦,说是饿的,那你让人家怎么办?”
听完董伯召这番话,文辉没词了,董伯召顿了顿又说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老胡你来说吧。”老胡这才开口说道:“犬子回到家中之后,我开始也以为是因为饿的,便准备了饭食给他端了过去,犬子吃完便睡了过去,这一睡就再也没有起来,直到董法师来到我们店里。”文辉笑道:“行啊老董,没看出来啊,平时看你挺朴素的,合着有事没事的净自己来这种高级地方,看看外面的那些车,有便宜的吗?就这桌菜,我看没有一万也得八千吧,这两瓶五粮液,我看就得五六千吧。”董伯召笑道:“你小子这张嘴真他妈不饶人,这么多吃喝还堵不住你的嘴,那天我也是被请来的,你以为我是裘笑荣那种身价的人呢?那天我来了之后便感觉出这胡家菜中有股阴气,刚开始我以为是这老胡心术不正使用五鬼运财,后来才得知老胡家里发生的事情,我和着东西交过几次手,对付这东西不难,轻松搞定,可是每次都是治标不治本,胡伯伦清醒几天之后便会再次陷入昏迷。”
文辉笑道:“老董啊,你说这事,要是连你都搞不定,把我们俩拉下水,恐怕也不一定就好使啊?要我看当初胡伯伦还不如和这个裘桂枝圆了房,虽然口味重了点,但是好歹没有后面这些破事不是?”董伯召瞪了文辉一眼道:“我看换成了你,肯定是要选择圆房了的?”文辉怅然道:“我?我哪有那么好的福气,如果寒烟要是能像裘桂枝那样,我倒是情愿在她身边这么一直守着……”
文辉这一句话出口,顿时令我们想起了已经去世的寒烟,一下子都沉默了起来,董伯召自认这句话引起了文辉的伤心之事,脸上有些尴尬,不由得端起了酒杯,举在头顶虚空端了一下,然后便洒在了身前的地上。董伯召这一杯酒明显是敬给寒烟的,文辉见状一愣,心里猛然间反应了过来,自己这无心的一句话令大家又想起了寒烟,于是尴尬的笑了笑道:“老董啊,你不必如此,寒烟她,她是不喝酒的,挺好的酒,别这么浪费,寒烟喜欢清淡的素食……”说着伸手将桌上的一盘我们都没有怎么动过的那道荷塘月色端了起来,伸手将整整一盘子才洒在了地上。
老胡见到这个情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道是自己照顾不周,不知道怎么得罪了文辉,老董对着老胡轻轻地笑了笑道:“没事,这都是我们家里的事,跟你无关。”董伯召这句话说完,老胡才长出了一口气。我看着文辉这揍性开口喝道:“行了文辉,寒烟的事情都不要再提了,昔人已矣,今人又何必牵肠挂肚?这可不是你文辉的风格。”文辉举起酒杯笑了笑道:“干!”
我们三人又干了一杯,眼看着时间已经很晚了,我问道:“老董,那个胡伯伦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董伯召苦笑道:“每次我离开老胡家的时候,都会在胡伯伦的房里布下天风地雨阵,这东西似乎没有什么能耐,每一次进入这天风地雨阵中都被阵法打的遍体鳞伤而退,可是我这天风地雨阵也并非是普通阵法,乃是我们皂阁派的内门阵法,可是这天风地雨阵竟然无法留住这个东西,每次这东西触动了阵法,受伤之后便当即离去,这东西离去之后胡伯伦便会清醒过来,可我哪有时间每天都到这里给胡伯伦布阵呢?因此只要是我不在,这东西便会出现,触动阵法之后便跑,然后第二天再来,总之我不能天天的陪在这胡伯伦的身旁,可这东西竟然能够跨越千里之遥,天天跑到老胡家里骚扰胡伯伦,这一个月来我也是办法想尽,还是没能阻挡住这个东西。眼下这个胡伯伦,又晕菜了!”
文辉道:“行了,我看咱们吃的差不多了,这菜味道还真的不错,老董,这样吧,要是你没吃饱,就留在这里继续吃,吃不了的打包给我们带回去,那个,这酒不错,再给我们俩捎回去一瓶,我和秦卓这就去会会这个玩应,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文辉这话音一落,董伯召道:“文处长,这话什么意思?你们俩要单独……”文辉道:“老董,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觉得这东西就是已经挂了的裘桂枝,只不过这裘桂枝不知道怎么能这么耐揍,既然你的套路人家都摸透了,就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你带着酒菜先回去,等我们回去咱们再接着喝,那什么,老董你看看再来一瓶五粮液够不够,不够的话,就拿两瓶。”老董笑道:“文处长,那么多喝的完么?别影响明天的工作。”文辉笑道:“行了,你小子别磨磨叽叽小肚鸡肠的,管我喝的了喝不了呢?喝不了叫寒烟过来一起喝……”
当下董伯召带着酒菜先行离去,老胡领着我和文辉走到了内宅,原来老胡的卧室和这菜馆都是在一个院中,外面看似普普通通的院子,里面却地方很大,除了作为胡家菜经营场所的前院,后院便是胡家日常生活的民宅。老胡领着我们顺着胡家菜的后门走进了一个花园,过了这个花园之后的东边的房间便是胡伯伦的房间。此时房间里面漆黑一片,房门紧紧地关着,里面听不到一丝丝的动静。老胡低声的说道:“二位大师,犬子就在屋中沉睡不醒,还望二位法师鼎力相助。”文辉打了一个饱嗝,一阵酒气从口中冒了出来,熏得老胡微微的掩住了口鼻,文辉丝毫不在意的说道:“行了,老胡,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我们先看看,有了信再通知你。”老胡闻言大喜,连忙点着头欢喜而去。
我看了看文辉,文辉看了看我,同时推门便进了胡伯伦的房间。要说这富家子弟的房间就是不一样,外面看上去就是十分普通的砖瓦房,二里面却装饰的十分有品味。我们进到屋中轻轻地打开了灯,只见这胡伯伦的房间是一个套间,外面是一个小型的客厅,客厅中间摆着一张圆桌,靠墙摆着两张木质的座椅,正面中堂上挂着一幅山泼墨山水,两旁的术法作品龙飞凤舞显得潇洒非凡。左手边是胡伯伦的书房,书房的四壁是镶嵌式的书架,一套木质的书桌、座椅以及茶壶茶碗等一应俱全,书桌上的一台一体机下的电源灯仍然在闪着亮光。我和文辉看了书房和客厅,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便向胡伯伦的卧室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