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杀死了三只鲛人,剩下的两只似乎感到了巨大的危险,也不顾同伴的尸体掉头就往回跑,那能跑得了吗?党继武是干什么吃的?早已经准备好了,看着水花翻滚的地方就是一大包的生石灰,顿时水中噼里啪啦的冒起了气泡,剩余的两只鲛人在气泡中疼得是死去活来,党继武带领着众弟兄们在船上用鱼叉就下了死手了。就这么的这两只鲛人也没跑了。权大海随即和党继武回合,将五只鲛人的尸体放在一起清点数目,准备向党鸿才和二侉子交令,可是分派众人去找党鸿才二侉子,好几拨人却没有找到二人。
此时在震海的中央,一条大船上载着二人,二人站立在船头,看着面相西方远远的凝望着,此二人正是二侉子和党鸿才。二人在船头站立良久,直到听到西面远远地传来一阵陈的呼喊声,二侉子才开口说道:“二哥,听到了吗?此时权大哥和继武他们应该已经得手了,现在就要看咱们的了。”党鸿才转过身来紧紧地拉着二侉子的手说道:“二爷,我不明白,你我都这般年纪了,此时为何要你自己亲力亲为呢?”二侉子笑道:“二哥,你为人正值,当然不会想到此一节,虽然鲛人已经被诛杀殆尽,可是鲛人是如何来的,其根源在哪?我觉得这震海中必有水眼。”二侉子看了看默不作声的党鸿才继续说道:“虽然咱们都下了封口令,不过这震海遗珠的事情过不了多久还是会传出去,到时候还会有人打着水眼和夜明珠的注意,自古以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这震海的水眼此时不平,以后就更难以平了。我这几日冥思苦想,终于想到了平着水眼的办法了,如果是硬生生的堵住,恐怕无法做到,巨大的山石无法装船,而用泥沙呢,不久也就会被冲散,只能先用沙袋堵住,然后铺上泥土再栽上水草,沙袋是用木藤所致,久而久之也会化在泥土中,变作水草的肥料。”
二侉子说完便转身回了船舱,不久之后换好了水湿衣靠走了出来说道:“二哥,我先下水了,如果我拽这绳子,你便要拉我上来,如果我不拽绳子,二哥就只管等我就是。”说完之后二侉子一纵身便跃入湖中。二侉子找到水眼之后,党鸿才便在船上向下丢沙袋,沙袋不大,太大的二侉子岂能在水里搬得动,简单的说一阵工夫这两老头便丢完了所有的沙袋,二侉子最后在水底铺好沙袋之后,又在湖底捧了一大片的湿泥盖住沙袋,可就在要往湿泥上洒种子的时候,二侉子忽然觉得这沙袋在剧烈的震动,二侉子以为是水眼暗流冲击所致,赶忙将手死死地按在了沙袋之上,可就在这么个工夫,二侉子忽然腹中一疼,此时沙袋又继续的震动起来,二侉子咬紧牙关死死地按住了沙袋,好在不久之后这沙袋便没有了动静,二侉子这时全身无力,急忙使劲拽了拽绳子,等党鸿才将二侉子拉出水面报到船上的时候这才发现,二侉子此时已经是血肉模糊。
大家得知二侉子已经不行了的时候,都没有了庆祝鲛人被彻底的清除的心情,在党鸿才和权大海的主持下,就在二侉子的故居党家村西山坳竹林旁建了一座坟墓,从震海中捞出的四颗夜明珠,也都随着二侉子一块埋进了土里,至于那一颗被权德彪偷走的那一颗,党继武一直没有找到。从此党家村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震海之上又出现了偏偏渔舟,几年后,战争结束了,新的时代来临,震海旁的党家村村民,终于过上了盼望中的太平日子,这太平日子一过,便又是几十年的光景。
这时间过得是飞快,一转眼的工夫又是半个世纪过去了。固海县的党家村的还是原来的党家村,只不过已是物是人非。半个世纪地时光可以淹没很多东西,其中就包括曾经在这片震海上发生的围鲛事件。也许是当年为了避免恐慌,知"qingren"太少,也许是因为时间久远,所有参与过此事的人都已经烟消云散,更或许是因为二侉子的离世触动了众人的伤情,总之这件动人心魄的往事此时却鲜有人提及。
鲜有人提及是鲜有人提及,可并不代表着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件往事,就算具体的情况和细节可能知道的不是那么清楚,不过事情终究是实际发生过的,总还是能传下来一些的。九十年代末期,中华大地正是时时处处沐浴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可固海县的党家村由于一系列的历史现实以及自然原因,依旧是十分的贫瘠,从党家村的大路上走过,除了曾经村中的地主大户家耗巨资修建的深宅大院以外,满眼看过尽是黄土坯子盖的民房,看上去似乎摇摇欲坠,党家村的村民依然过着那种背朝黄土面朝天的生活,尽管他们仍然守着这片震海。也许是因为上天的眷顾,就在省里一位大人物来到震海实地考察之后,便狠狠的将地方的父母官批了一顿,这位大人物走了之后,地方的父母官忙不迭将刚刚拨下来的款项投入到党家村,于是不久之后,党家村的村民家家户户都住上的崭新的砖瓦房。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种新兴的经济模式叫做旅游经济的渐渐的在人们心中扎下根来,于是一些省里有钱的大老板们一个个的眼光贼溜溜的盯着党家村的这片震海,经过一番明争暗斗,一个叫做宁城集团的大老板在竞拍会上脱颖而出,拍下了位于党集村村西头的一块地皮,这个宁城集团准备在这里盖上一片现代化的旅游度假村,而且取得了水上项目的开发的资质,在震海旁准备建一些水上的娱乐项目。本来震海水质十分的优越,再加上这片地质非常的好,因此拿下这块地之后,宁城集团的老总祁庆宁美的都了出鼻涕泡出来了。
此时祁庆宁正坐在宽大的办公室里,梦想着这旅游度假村将来火爆的场面,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美梦。
他假装的干咳两声道:“进来!”办公室的大门一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抱着一个大纸卷走了进来,祁庆宁看了一眼问道:“赵文,我不是让你去现场了吗,你跑回来干什么?”这个叫做赵文的男子笑着对祁庆宁说道:“祁总,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现场来着,眼下的各项手续都已经完备了,等着材料到了咱们就可以动工了。”
祁庆宁点了点头道:“恩,现场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吧,那些村民没有什么情绪吧!”赵文笑道:“祁总,还是您高!刚开始那些村民得知咱们要盖个旅游度假村,那简直是群情激奋,十个不服八个不忿一百二十个不含糊,就好像咱们是撅了他们的祖坟似的,村长主任去了都不好使,后来还是按照您说的,许诺这旅游度假村建成之后,每家每户给一个名额,这些村民听到能在里面当正式员工,能按时领到工资,这才一个个乐得恨不得帮着咱们赶紧的把旅游度假村盖好,真是乡巴佬,真好打发。
诶祁总,您说这些村民是不是背后有人主使啊,要不然怎么能那么一条心的跟咱们对着干?”祁总微微的抬眼看了赵文一眼道:“话不能这么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你占用了人家的土地挣钱,还不许人家心里痒痒?这些村民也不容易,你看看平时他们的吃穿,再看看村里的那所破学校,咱们挣钱归挣钱,但是不能忘了这一方水土一方百姓,如果不用于承担一些社会责任,咱们要再多钱的有啥用?以后这个项目要是真的火了,就拿出一些钱来,协助村里改善一下条件,提高孩子们的教育水平和条件,别净财迷似的只知道数钱!”赵文嬉笑着说道:“祁总您说的对,还是您有觉悟。”
祁庆宁不厌烦的说道:“行了,你小子有事没事,没事就滚出去找个地方灌猫尿去吧,看在你这些日子不辞劳苦的份上,这顿我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