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伯召说到这里的时候,只见季寒烟猛地将手里的水杯摔在了地上,这一下使出了十足的力量,水杯的碎片在地上滚出去了好远才渐渐挺住,看得出来季寒烟一直在关注着董伯召和我的谈话,在听完董伯召的话后,心中的怒气看来不小。我灵机一动,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现继续说道:“董头,我觉得你们都小看文辉这小子了,文辉这几天面对这三大主教姑娘大献殷勤是不假,可你们真的以为他是『色』胆包天,yùwàng冲昏了头脑?”董伯召闻言一愣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笑道:“什么意思我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你还不明白?”董伯召道:“别卖关子,有屁快放!”我笑道:“董头,我问你,这几天我们在教堂干什么来着,我们干活的时候,为什么现场只有我们的人?”董伯召一愣立即反应了过来道:“你是说……”我笑道:“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你们以为文辉这小子看见姑娘就昏了头了,其实这时候文辉这小子头脑最清楚,你想想,本来应该是寒烟带着三位主教姑娘去游玩一番的,可是为什么文辉抢着去?”
说道这里的时候,我偷眼了季寒烟一眼,只见季寒烟果然脸『色』已经缓和了下来,表面是再看花坛里花花草草,其实她一只在听我和董伯召在谈话。不等董伯召开口我继续解释道:“文辉这样做其实就是故意让大家以为他见『色』忘义,你以为三位主教姑娘傻吗?她们大老远的来一趟,借着出差的机会有人招待公款旅游自然乐得接受,文辉自告奋勇当跟班的伺候左右,这女人都有虚荣心,这么一来这三位主教姑娘自然将注意力放在了游玩之上,这一玩便忘乎了所以,谁还想的起来我们在教堂之中翻箱倒柜呢,再说,虽说是这笔财富是在我们的地盘上,可这毕竟是西洋外教的场所,里面发现点啥人家姑娘非说是源自欧洲中心教廷的遗物,你说我们是还给人家不还?不还说不过去,要说还?凭啥,当年八国联军从我们国家弄走的多了,他们还了吗?虽说这是两回事吧,但是毕竟让人心里不舒服,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事情要是你我或者季寒烟去办,肯定办砸了,要说你因为这个生文辉的气,我看董头你的气量还真是小了那么一点点。”
明着说董伯召,其实我这话是说给季寒烟听的,董伯召还能听不出来这话外之音,急忙点头应付我道:“原来是这样,我说这小子怎么胆子忽然大了呢,平时寒烟嘴皮子一动这小子腿跑的比轮子都快,我说要变心也不能这么快么,原来这小子还有这个打算,罢了,别看文辉这小子工夫不咋地,就凭这脑子,在十三局混饭吃也足够了。”董伯召说话的时候,我又看了季寒烟一眼,此时季寒烟脸上的怒气明显的褪去不少,看来我这番话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正在我们闲话之际,忽然一个武警战士走过来道:“报告,宝藏找到了!”
我们三人随着这个武警战士走到后院,只见后院花坛边上当中已经已经抬出来五个大木箱子,这大木箱子个头可不小,目测一下装进去一个大活人应该问题不大,看着五个这么大的箱子,董伯召眼光微微的亮了起来,这时这个小战士道:“报告首长,箱子是从下面的密室中取出,我们还没有打开,请指示。”董伯召围着这五个大箱子转了两圈,这才一摆手下达了开箱的命令。
这五口大箱子一看就是上了年头的老物件了,上面厚厚的一层灰尘,箱子盖上面的所使用的还是百十年来的那种旧锁,武警战士听到文辉的命令,伸手一把抓住一个木箱的旧锁稍微一使劲,只听“咔嚓”一声,这位小战士连锁带锁鼻子就给拽了下来。小战士正要掀开箱子盖,我走上前去一把将小战士拉住,说道:“等等,大家后退!”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董伯召才醒悟了过来,说道:“对对,大家后退,拉开距离!”等到大家拉开一段安全距离之后,我用脚尖挑起箱盖之后猛地向后一跃,这箱子盖打开之后并没有出现预料中的什么销器暗器之类的,映入眼帘的是一块黑布覆盖在箱子的表面,看样子是害怕里面保存的东西进了灰尘而铺在表面。
见到箱子无异,董伯召这才走到了箱子跟前,一伸手将这块黑布掀了起来,黑布掀开之后,之间箱子里面竟然是一层层叠的方方正正码放的整整齐齐的衣服,董伯召伸出拉出一件衣服都开一看,只见是一件清末民初风格的衣服,衣服料子似乎是纯棉的,拿在手里非常的柔软。董伯召将箱子里的衣服全部拿出来看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值钱的玩应,眉头不由得微微的皱了起来。刚刚报事的那名武警战士见到箱子里面的东西也不免显得有些尴尬。董伯召不再迟疑一声令下,这五口大箱子一下全部打开,果不其然,这箱子里面装得都是百十年来的一些家长里短的家伙什,什么针头线脑长袍大褂,根本就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董伯召摇了摇头像是自我解嘲的笑道:“本来以为会有什么收获,没想到头来,就找到了这些玩应,来来来,你们几个去联系一下当地的文物部门,将这些玩应移交给当地文物部门处理吧。”说完董伯召便转身走了出去。
晚上又是在益元坊的包间之内,文辉陪着三位主教姑娘大吃八喝,十分的兴奋,而我们只是礼仪『性』的陪坐,匆匆吃完便借口离去,季寒烟一双冷眼瞪着文辉似乎要喷出火来,不过在董伯召的斡旋之下还是没有当场发作。
又是三天过后,眼看着教堂的搜查工作没有丝毫的结果,于是董伯召上报局里,英局得知具体情况之后,便下达了收队的命令。当日下午,由文辉和季寒烟陪同三为主教姑娘离开罗平县返回京城,随后便要转机回到欧洲,我和董伯召则是留下来处理最后的善后事宜,第二天一早一并启程。当晚孙茂祥依旧是在益元坊的包间内宴请了我和董伯召,我也想董伯召介绍了这位宁夏赫赫有名的武警大队,完成任务之后的我们十分的轻松,因此喝的也是十分的痛快,席间畅谈,我们三人竟然也成了多年的知交故友一般亲密无间,不过因为搜查到教堂的百年宝藏,董伯召心里还是有些遗憾,不知不觉的便在脸上表『露』了出来。孙茂祥何等的精明,察言观『色』早已经看了出来,再得知缘由之后,孙茂祥大咧咧的笑道:“小董啊,我以为什么事呢,这样吧,咱们不喝了,现在咱们赶去教堂,别看我论功夫修为跟你们二人没法比,要说搜查个东西我可是内行,不怕你们笑话,当年我带领弟兄们执行任务的时候,可没少到一些案犯的家中搜查,管教他藏的再深,我也能给他翻出来,换句话说,要是我也没有找到,拿着教堂里的百年宝藏,那就是子虚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