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涛很清楚,扎西图根和尊老之所以能任意进入风水局而不受其内的气场能量影响,正是因为香炉下的那圈三角符箓,这里面其中两道,定有他们二人的生辰八字,所以才会来去自如。
而剩余的六道符箓正是启动奇门遁甲天干地支的符箓,促使这些变化融于风水局中。
余旭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问道:“那另一个呢?另一个摆在了哪里?”
沈江涛沉默少许,月光下清晰可见,他脸上露出了赞赏之色。
“另一个并非长时间启动,而是间歇性的启动。”
“什么是间歇性启动?兄弟能否说的直白一些。”丁峰有些不解,问道。
“方才在跪拜的时候,你们看到周围那圈蜡烛了么?”
丁峰和余旭二人同时点了点头。
“那圈蜡烛其实就是启动第二个风水局的关键,在蜡烛被点燃的那一刻,配合外圈鬼岳阴森这个风水局,继而潜移默化的铸造了另一个风水局的形成,名为引阴噬阳,通过阴阳平衡理论使神像中间位置急需达到阴阳平衡。”
“如此一来,在这阳局中的人,体内阳性能量就会被吸取,再通过香火朝拜神像打开的连接另一个地方的通道,从而使这里的阴阳永远无法达到平衡,那样的话,便会形成另一个无底洞的循环。”
沈江涛深吸了一口气,露出复杂之色,继续道:
“想要破这两个无限循环的风水局,就必须从神像和西北角的厕所下手,不过欲要从这两点下手,就必须通过鬼岳阴森风水局,所以,我们现在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让扎西图根把我们的生辰八字带进去,让我们也收到风水局的保护,如此一来我们才能进去。”
丁峰听着听着,渐渐的脸上露出了忌惮之色,他并不是忌惮这两个巧妙的风水局,而是在忌惮沈江涛的风水术,他原本以为沈江涛的风水术也就比一般风水师强那么一点,却没想到,短短不到两个小时,居然能将这里的风水设计看的如此透彻。
这让丁峰心底生出了一丝敬意,同样,对沈江涛也有了一丝忌惮,毕竟对方虽然现在与自己合作,但如果真的找到了始皇金印,那到了那个时候,就会立刻变成竞争对手,甚至可以说,变成仇人。
通过尊老带弟子上山的方法,沈江涛基本上已经确定了尊老的套路。
之所以尊老在这一带从未谋面,但却混得风生水起,定然是一些人故意在其中煽风点火,而这些人无疑就是尊老的人,而且沈江涛很确定,尊老的耳目可以说,已经遍布这一带的各个角落,大街上来来往往走的人,有的人看似普通,实则是尊老的耳目。
这些耳目都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出现,平时除了当他的耳目以外,就只剩下为尊老这个名号煽风点火,向外扩散,渐渐的,尊老这个名号便被这些人一个传一个,传的神乎其神,最终起到了未成谋面,就有了受人敬仰的名号。
第二天清晨,沈江涛走在大街上,看着这些来来往往的人,除了一些本地生意人以外,就只剩下了一些游客,他心知,这些人其中必然有尊老的耳目,只是他们打扮的和普通人实在太像,根本无法看出。
不过看出也好看不出也罢,这对于沈江涛来说丝毫没有影响,反之,沈江涛还怕这些耳目不够多呢,他这次来的思路很清晰,就是提前勘测路线,同时让丁峰的六名保镖扮成黑衣人,等到扎西巴罗一出现,就立刻把他绑了。
风水师诡谈
风水师诡谈
然后通过尊老的耳目让扎西图根知道,他的父亲出现了意外,迫使他尽快回家。
虽然这个方法有些粗糙,但短时间内,也只有这个理由比较实用了。
沈江涛走着走着,蓦然间,前方围了一圈人,看起来极为热闹,他看了一眼正前方,沉吟少许后,继续向前走去。
随着沈江涛向前行走,渐渐的一声声的叫骂声从人群中传来。
走进一看,发现,一个大约四十左右的中年壮汉正把一个邋里邋遢的喇嘛按在地上,碗大的拳头在他身上疯狂的击打着,好一阵子后,这才松开。
他指着躺在地上的喇嘛,叫骂道:“如果再来我店里,我非打断你的腿。”临走前,壮汉撸起袖子又在他身上揍了一拳,这才罢休。
旁边站的这些人没有一个上前阻拦,仿佛这一幕很引以为常一般,他们指着那个喇嘛相互嘀咕。
“嘿~,你说怪不怪,这么大把年纪了,人家都说了不要去那条街乞讨就是不听,活该受罪。”
“就是,那条街都是大老板出没吃饭的地方,如果身上干净点倒也还好,邋里邋遢的进去乞讨,让人们看见怎么吃饭呀……哎真是的……”
“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死狗扶不上墙,能怨谁呢?”
每个人都把原因归向了这个喇嘛,无一人为这喇嘛打抱不平,沈江涛也没有多嘴,看了一眼后,略过他继续勘测位置,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渐渐的周围人散开了,喇嘛从地上爬起来,嘴角处全是米饭,一张嘴,牙缝里还有一个菜叶子,他伸手在其内扣了扣,看了一眼后,又塞到嘴里嚼了两下,这才满足。
正当他向前行走时,突然他眉头一皱,转身看向了沈江涛所在方向,沉吟少许后,对其喊了一声:“小伙子,你心境已经有了魔念,若是在没人指点,必定入魔,与其这样,还不如放弃做风水师呢。”
沈江涛正行走间,顿时愣了一下,停在那里缓缓转过身看了一眼那个邋里邋遢的喇嘛,少许后,喇嘛走到他跟前嘿嘿一笑说道:“小伙子,风水师吧?嘿嘿,一念成魔一念成佛,你的心境已经被魔念入侵,若非我指点,恐怕将来成为社会上的毒瘤啊?”
沈江涛在喇嘛身上打量了一番,发现除了身上邋遢以外还有就是一些淤青,这些淤青有旧有新,显然,眼前的这个喇嘛,经常被人打,除此之外,在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不过即使他再普通,甚至遭到别人的唾弃,而能够一下子看出自己是风水师,那就不简单了。
沈江涛沉吟少许后,问道:“师父,您为何说我被魔念入侵?”
“嘿嘿,这个嘛,说来复杂,倒不如我们找一家饭店,我们一边吃一边聊怎么样?我知道这里有一家饭店是这一带有名的藏菜,要不要去试试?”喇嘛摸了摸那咕咕叫的肚子说道。
沈江涛在其身上又打量了一番,看他邋遢的样子,再加上请吃饭的要求,倒很像是一个骗吃骗喝的乞丐,而且刚刚挨打的一幕,明显经常发生,至于他一言就能道出自己是风水师,些许只是巧合罢了。
沉吟少许后,沈江涛不在理会此人,转身继续向里面走去,那喇嘛见沈江涛要走,连忙边喊边追,“嗨,你别走呀,不行的话,一碗面也行啊,再不然就包子……哎……”追着追着便停下来脸上露出失败之色,摇了摇头,不再追赶,继续去哄骗下一人。
一路走来,沈江涛把自己找好的路线做了记号,从哪里出来方便,从哪里撤退比较容易,万一有人前来阻止,从哪条备用道路走,都被计算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