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感觉?
我想了想,笑着问道“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不必了,你就留在这里吧。安全。”
小兰如是说,话完便迈步出门了。
“你一个人出门在外,小心点,有什么危险……就回来吧。”我知道她不打算让我跟过去,所以也没有强求,只能口头上嘱咐几句。
小兰停顿了一下,随即转头看向我,那平静的面孔上挤出一个十分勉强的微笑,说“床铺记得给我留着。”
“呃……”
她走了,没有挥手,没有告别,好像只是简简单单的出去一趟,然后很快就会再回来。
可是就在这一瞬间,我突然想起了好多往事,每次自己身边有个她的时候,没过多久,她就会离开,好像是简简单单的离开一趟,可是这一走,就再也不出现了。
林美赞,还有奈奈,关于她们的记忆,现在还犹如崭新一片。
像是刀刻在脑海里的一股记忆,挥之不去。
“那样的事情,还会再次发生吗?”我喃喃着,转眼发现小兰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石头一块块的堆在了面前的地面上,每过去一分钟,我就会叠上一块,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十分钟,地面上的石头堆越发高涨。
她还没回来,管剑也没有回来,同样的,这户人家的主人仍旧没有出现。
我扔掉手里握着的石头,再一次的站起身,走进屋子里,检查了所有事物,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不知道是不是应了那句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在一间卧室里的床底下,翻出了一个暗格,暗格打开后是一个设着楼梯的地下道,下面隐隐散发着昏黄的灯光。
我钻入床底下,爬进到地下道里面,发现下面是一个地下室。
顺着楼梯下到地下室里,借着灯光,清晰的看清楚了这下面的事物,除了堆积满的杂物以外,一张桌台上摆着一盏煤油灯,还有两具躺在血泊中的尸体。
一男一女,惨死。
凶器是一把,静静躺在一边地上,蘸着鲜血的蝴蝶刀。
“杀人……了。”我有些下意识的,开口道。
很显然,这是两个无辜的村民。
因为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惨死在了刀刃下。
“管剑,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脸色渐渐沉了起来。
用屁股想都知道,杀了这对男女的,肯定就是之前那个跟我谈笑风生的男子!
他自称管剑,是彭阳辉的老相识。
可在小兰的记忆里,却没有这么一个人。
她是彭阳辉的徒弟,对于师傅身边来往的好朋友,都是熟烂在心的,可是管剑这个人却认不得,不曾出现过在她的面前哪怕一次。
从一开始,就应该想到,这个家伙是一个充满嫌疑的可疑人物!
“我会替你们找出凶手的,安息吧……”我低下头,紧闭着双目,默哀了起来。
就在我沉默下来的一段时间,忽然听见了楼上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有人来了!
我快速扫视了一眼周围,马上躲到了一处摆满酒桶的角落地方,隐藏住了自己的身形。
原地等待了一会儿,听见楼梯处传来受重压之下而发出的“吱呀吱呀”的声音。
楼上的人走下来了。
我眼睛透过酒桶之间的一条缝隙,望着楼梯处。
只见,一个穿着本地人服装,脸上有些慌乱表情的男人,一步步的走了下来,当他看见了地面上的两具尸体后,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然后自言自语的说了一些什么。
我没听懂,大概是方言。
此人看见尸体后,没有下来查看的意思,马上就掉头作鸟兽散,逃也似的钻出了地下室。
等了几分钟,确定人走了之后,我从躲避的酒桶后走了出来。
而后,我踏着楼梯走到顶上,翻出了床底下,刚钻出床底下的我,就看见了两个大汉从屋外冲了进来,当场把我抓了个正着。
我尴尬的打了声招呼“呃……晚上好。”
两个大汉面面相觑,随即相互交流了起来。
抓。
我好像听懂了对方的一个字,然后便被对方冲上来摁在了地上,然后用麻绳捆绑住了双手。
妈的!
这下惨了!
不会要替人背黑锅吧?!
我大声的嘶吼,解释自己是无辜的,然而两人根本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将我扛起来,如同抬尸体一样,抬出了屋外,然后往葫芦山庄外走去。
“等等,你们要带我去哪?!”
我心中大叫不妙,要是这俩人带我去公丨安丨局交给丨警丨察还好,可是看他们的行走路线,不是往葫芦山庄外面去,而是往葫芦山庄后面的深山里走!
大半夜的,两个大汉拖着一个疑似杀人凶手的家伙钻入深山老林……
接下来发生的,无论怎么分析,都不像是吉利事!
夜间活动的昆虫躲在草丛里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刺耳!
我仰着脖子,硬着头皮勉强能看清楚前方的景象,那是一条野草丛生的土路,路旁边是一颗颗参天古树。
随着土路一直推进,前方变得越来越茂密,粗茂的繁枝如同触手一般朝着我般张牙舞爪,阴风吹得碧绿的叶子嗖嗖怪叫,地面上时不时出现一些不知道是何动物的森森白骨。
黑夜,深山老林子,捆绑,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时间、地点、人物,全到齐了,这不得不让人联想到了凶神恶煞的妖魔挟持人类去一个荒凉之地,吃人埋骨的恐怖场景。
我头皮发麻,浑身打颤……
正在这时,前方出现了一烛火光,那火,好似黑漆漆的森林里的一盏明灯,照亮了枯黄的树木,翠绿的小草,七彩的花朵,以及我惨白的面孔。
烛光散发处,是一间祠堂,设在大山里,就好似是一座山神庙,穿过挂着灯笼的玄关,便是摆放着一张台架的场景,桌上堆满了苹果糖饼这些贡品,再往前是一口插满香骨的香炉,墙上挂着一张古人画像,像中之人英勇神武,手持尚方宝剑……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间祠堂前的地面上,有一张蒲团,此时蒲团上摆放着一只头。
不是人头,但也十分的血腥恐怖!
那是一只猪头,眼珠子被挖空了,像是用瀑布一样的鲜血从头顶淋下,不仅染红了头皮,还灌满了眼孔,耳朵、鼻子、嘴巴,如同七窍流血一般,往外渗着血液。
没等我细细的品味这些场景,整个人便被拖进了祠堂里,直接扔在了供桌前的冰凉地板上,那颗猪头离我只有不到十零米的距离,鲜血的味道无比刺鼻得涌入我的嗅觉当中。
我扭动被束缚得结结实实的躯体,试图离这只猪头远一点,毕竟现在与一颗死猪头对视的感觉,好比是在跟昨日的友人对视,只不过昔日友人,如今只剩下了血淋淋的头颅。
虽然谈不上给自己的心灵带来多大的震撼,但是这种仿佛一朝回到解放前的封建迷信调调儿,却让我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见到丘子坟的那一日,惊,恐,慌,乱,头脑一片空白……
两个大汉双手合十,对着画像拜啊拜,然后互相说起了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