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却说洪道本在家中暗自盘算,今日已过七日,薛先生曾说让我去取药,须当做好准备才是。再想那薛先生又不要银钱,当即吩咐下去,让家人买了五斤上好的大佛龙井茶叶,并一袋精米,三斤点心驼在马上,待到午时过去,方才出门往城东去了。到了荷花池边,却见薛微坐在茅草棚外的树荫下正在闭目打坐。洪道本也不敢打扰,将马拴好立在一旁等候。不多时便见薛微缓缓睁开双眼,道:“洪先生身体可安好?”洪道本抢上前去,喜道:“全赖您的恩德,总算是除了心腹大患,今日在下是专程登门拜谢的。”薛微站起身来摇摇头道:“你这病只算是除了大大半,尚有一点余根。”从腰畔解下一个寸许长的小葫芦,交给洪道本,对他道:“此即我用七日功力所化却的符水,你当好生保管才是。”洪道本毕恭毕敬的接过,轻轻摇了摇,只觉里面隐隐水声响动,当即小心翼翼放在怀中。

薛微又道:“你且随我进房,我给你写个方子,你按方抓药,以符水为引,即可永除祸患。”洪道本大喜,口中连连称谢,便欲随他进草棚。不想二人刚转过身,忽听一人在身后道:“我当谁能破我法术,原来是薛师兄。”洪道本闻言大惊,扭头看去,只见池塘岸边立着一人,细眼斜嘴道袍飘飘,面上似笑非笑,却正是自己心中既恨又怕的苟道士。薛微身形顿怔,轻叹一口气,转过身来道:“苟师弟,还是让你寻到了。”苟道士慢慢走至二人面前,先将洪道本看了数眼,对薛微略一躬身道:“薛师兄,数年未见,你的修为更上一层楼啊,我这三尸焚魄符你居然之用区区七日就炼化了,实在是了不起得很哪。”薛微淡淡道:“不敢。洪先生虽说好逞口舌之利,师弟也算是给了他小小警诫,况且擅用此等符咒也是师门大忌,莫非师弟忘了?”苟道士冷笑一声,道:“师兄恐怕忘了我早已被逐出师门了吧?”薛微闻听默然不语。

洪道本心中怒意勃发,愤愤道:“当日言语间得罪了你,确是我的不是。然则你让我酒席上当众出丑也就够了,何必再使符咒毒害于我?”苟道士闻言哈哈大笑,道:“你在绍兴府中作师爷,平日必是巧舌如簧目中无人,若不是惩戒一下,恐怕那日在谢府中你就踩到我头上来了。如今你可知谁为米粒,谁是宝珠么?”抬手指着洪道本对薛微道:“似这般碌碌无为的蠢人,又与猪犬蝼蚁何异?师兄替他解符却白白耗了自己的修为,岂非大大不值?”洪道本闻听满面通红怒不可遏,正欲反唇相讥,薛微却拉拉他的衣袖将他拦住,道:“即便是猪犬蝼蚁,也是天生万物,况且修真之人须怀抱慈悲,济世渡人,再说此人已知错了,还请师弟就此罢手,两相为安罢。”

苟道士这几日本没闲着,自听谢公子说后早已想到能替洪道本解符之人必是同门,两日间说是打坐,其实是用个遁身符守在洪道本门口,今日见他备上礼物,心知必来感谢恩人,隧一路追踪至荷花池边,那洪道本凡眼肉胎如何知晓。待一见果然是自己师兄,当初同门修行便略逊一筹,若是近身三丈必被他察觉,索性取了符纸露出真身,此际听罢薛微所言,一时心中踌躇暗自游离不定。洪道本在旁见他不置可否,也道:“这十数日间备受煎熬,我罪也受了,你气也该消了。若是不依,我便要与薛先生到谢公子府上,找他来评个道理。”原来他倒是想拉薛微做个靠山。苟道士知自己修为不如薛微,当初在山上就有些忌惮,本欲做个顺水人情,此际听了洪道本之言却是心中一惊,想那谢公子数日间不住乞求自己教他法术,只因他美姬好酒日日服侍,比自己四处云游餐风露宿强了太多,所以欲长留谢府,故此托辞不传,日间偶尔施几个障眼法,那谢公子便赞叹不已,等过得三两年自己待腻了再走不迟。但若洪道本带薛微去了谢府,万一让谢公子知晓薛微法术高强,自己日后必不受待见,地位岌岌可危,到时将如何是好?

想至此处他妒意大增恶念便起。抬眼一扫,见薛微面色略白,神态似也有些疲惫,心知他这七日所耗功力着实不小,旋即定下主意,展颜笑道:“即是师兄说情,师弟怎敢不从。”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右手去拉薛微的手,似是亲热无间。薛微听他就此罢手倒也欣慰,可见他伸手来拉,心头不由一凛,他与苟道士同门十余年,对其心性品德了如指掌,当即凝神戒备,生怕这师弟口蜜腹剑暗算自己。可苟道士手到中途忽撤了回去,随即用左手袖袍轻轻向薛微腹部一拂,薛微所料不及,注意力都在他右手上,只觉小腹一凉,心中暗道不好,面上不动声色,笑道:“师弟如何对我使这恶作剧?”苟道士皮笑肉不笑道:“师兄说笑了,我怎敢再您面前班门弄斧?”他虽说出其不意一击得手,可见薛微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中不由吃惊,数年未见难道薛微修为精进如斯,连自己苦心练就的乌金坠术也能瞬间化解不成?一时捉摸不定,当下便待告辞离去。

只见薛微忽伸手在他背上轻抚一下,道:“师弟这就要走了么,怎的不多留一会,你我二人也可叙叙旧?”这一拍疾如闪电,苟道士本就有些心慌猝不及防,便觉背上脊梁一痛,似被根绣花针刺了进去,当即面色大变,勉强笑道:“改日再来拜会师兄。”随手从地下捡起一块石头,吹口气变作匹黑马,一跃而上不敢多留,双腿一夹策马疾驰而去。洪道本见他走了,松口气心头大定,正待与薛微进棚,转头却见薛微眉头紧锁面色惨白,额头沁出一层细汗,身形晃动几欲坐下,神色间颇为痛苦。他急忙伸手扶住,惊道:“薛先生,你不要紧吧?”薛微苦笑道:“方才一时不慎,中了我这师弟的道。你先扶我进去再说。”洪道本更是心惊,赶紧将他慢慢扶了进去。

薛微在竹席上缓缓盘膝坐下,对他道:“洪先生,此际我周身无力难以提笔,只能口述一方,你先记下,回去以符水为引煎服便可。”洪道本见他如此情形居然还想着自己,心中大是感动,当下依薛微口授记了药方,问道:“薛先生,你怎么样?”薛微长叹一声道:“我这师弟练成了金乌坠,不想居然对我施以毒手,实在是………………”说到这里便说不下去,只不住摇头,待见洪道本满面关切,又道:“这乌金坠乃是借助符咒在人体内种入异金,或铜,或锡、或铅、或铁,每一种皆可使人或疯癫,或剧痛,或破腹,或殒命。我这师弟用心太狠,居然在我身上下了铜符,唉!”神色间颇为伤心。

洪道本问道:“这,这铜符可是致命么?”薛微点了点头,洪道本急道:“您可有破解之术?”薛微道:“铜符拔除最费功力,要依往常,须得二十一日才可,只是我前几日炼化符水大耗精力,此次须当三十六日方能成。”洪道本心中着实过意不去,捶胸顿足道:“都是我害了您啊。”薛微摇摇头道:“此乃劫数,与你无关。”片刻又道:“只有一事,须当劳烦您。”洪道本大声道:“但凭先生吩咐,洪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薛微道:“这三十六日我会在此练气拔符,只是身子不能走动,我那徒儿云游四方,短时难以赶回,因此有劳您每日辰时在湖边柳树上摘一片带有露水的叶子,再从门下塞进来即可,但千万不能进入棚中,也不能让旁人闯进来。”洪道本拍一拍胸脯道:“先生但管放心,只要我在,便是拼了性命也要保您平安无恙。”随即又想起一事觉得颇为为难,踌躇半晌道:“只是若您那师弟再来可如何是好?”薛微道:“你无需担心。方才他离去之时我趁其不备以彼之道还治彼身,若我所料不错,至少须得七七四十九日方能拔出我的符咒。”洪道本这才放心,道:“如此最好,以后每日我便来给您端茶递水。”薛微摇摇头道:“这三十六日我无需吃喝,你且去与我接一碗水来,放在地下即可。”

洪道本半信半疑,舀了一碗干净的池水放在席子前,薛微挥挥手道:“你今日可回去服药,待得明天一早便将柳叶摘来,如无我令,万不可进入。”洪道本见薛微双目闭起静心打坐,当即做了个揖退了出来将门关上,眼见来时所备礼物还在马上,也只得再带回去。路上暗自嘀咕,薛先生与我有大恩,若他孤身在此着实放心不下,每日须得自早至晚守护才是。待他快马加鞭回到家里,先让家人按方抓药,将葫芦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黑水,颜色如墨,当下也不管那么多,一口便饮尽,只觉入口无味,与寻常井水并无二样,待药熬好服下,早早便回房歇了。第二日鸡叫头遍他即起床,随手带了两个馒头骑马出城,到了荷花池边尚不足辰时。他又等了一会,算准时辰到了,便去池边一颗枝叶繁密的柳树上细心选了一片带露珠的柳叶摘下,轻轻走至草棚前,将柳叶从门缝下塞了进去,道:“先生,这片叶子可还合适?”

明清一些不为人知的奇闻异事》小说在线阅读_第290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明月竹叶青_的作品进行宣传。

首页

明清一些不为人知的奇闻异事第290章

书籍
返回细体
20
返回经典模式参考起点小说手势
  • 传统模式
  • 经典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