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站到火堆旁边，围成一个三角形，不停地观察着四周和相互的背后。光线照射的地方有限，很多角落完全一片漆黑。总感觉那纸衣女孩就蹲在黑暗的角落中看着我们发笑。

“啊！”阿表突然大叫一声。

“怎么了？”我和张娴一齐问道。

“我的背，被什么东西拍了一下。”阿表忙把背对着我们，把衣服撩起来让我们看。

细细一看，背上还真有一个小小的青色掌印。只是这个巴掌像是婴儿的一般，那纸衣女孩的手掌不应该才这么大一点。

我说道：“阿表，还真有个小手掌印。”

阿表脸色大变，急道：“真的？会不会有什么事，不会是化骨绵掌吧。”

“呵呵、嘻嘻。”那童音怪声又再次传来。我们回过神来四处张望，却什么都没见到。

在一转身，只见阿表脖子上骑着那纸衣女孩，飘飘忽忽，若隐若现，似乎没有一点重量。阿表甚至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脖子上有东西。一脸茫然地问道：“怎么了？看我干嘛？”

我忙说道：“别动，别抬头。”

阿表脸立马扭曲起来，身体僵硬，舌头也开始打结：“在、在、在我头上、上吗？”

张娴点了点头，举起十字弓去瞄向阿表脖子上的纸衣女孩。

可惜阿表却沉不住气，叫他别抬头，他还就硬要抬头去看。

这一看，张娴暗叫“不好。”

2012-8-22 9:52:00

只见阿表与那纸衣女孩一对视，吓得脸色铁青。两眼充血，身体像被石化了一样，只是死死的看着纸衣女孩，嘴唇不停地颤动。

纸衣女孩狰狞地笑了笑，突然把脸转了180°，后脑转到了前边，长发里露出一张眼睛凸出如鱼目，长有兔唇的怪脸。就像被核辐射过一般。

怪脸上的兔唇嘴如被撕裂一般张开，一支小手从嘴里伸了出来，又细又软，无比骇人。缓缓向阿表口中伸去。

张娴此时不敢再耽误片刻，举着十字弓的手指一动。“咻”箭脱弓而出，“嗤”一声。这次箭不偏不倚射进了纸衣女孩的脑门。

纸衣女孩抬起头看着张娴，小手缩回了兔唇中。突然像得的癫痫一般全身抽搐起来，一下子从阿表脖子上掉了下来。

同时，阿表眼睛一翻，跪在地上不停地呕吐。

纸衣女孩在地上，脑袋像个陀螺一样转着，发出阵阵摄人心魂的惨叫，和阵阵婴儿般的啼哭。看得我触目惊心，声音之渗人，听得我不得不去把耳朵用力捂住。

纸衣女孩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兔唇中那只软手也慢慢吐了出来。发出阵阵恶臭，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一团白烟从纸衣女孩的体内飘出，被吸收进了刺在它脑门的箭中。纸衣女孩瞬间变成一具皮包骨头的干尸。

这下大家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有张娴在，如果只有我和阿表，还真不知道该拿这鬼东西怎么办。

我说道：“见到没，你们相信我了吧。我就说有鬼。”

阿表忙退了几步不再去看那一动不动的纸衣女孩，说道：“真他妈恶心，这是什么玩意，简直就是恶鬼中的轰炸鬼。”

我像张娴竖起大拇指道：“佩服！你可真行！”

张娴刚要说话，突然传来一阵女人的抽噎声。

这几声抽噎让人能听到一股异常的悲伤，让人忍不住遍体生寒。

阿表颤声道：“我们闯进鬼宅了。”

2012-8-22 9:53:00

“呜呜呜”又是一阵女人凄惨的哭声从那女尸的屋子中传来。

我惊道：“那女尸不是消失了吗？怎么又有哭声从那屋子中传来。”

张娴举着十字弓边向那房间走去边说道：“进去看了才知道，你帮我抬一下蜡烛。”

我虽然心中很害怕，但是并不想在这张娴面前示弱。于是点着蜡烛跟着走了过去。阿表喊了一声：“别丢下我。”也跟着走了过来。

三人一起小心翼翼走进女尸的屋子之中，检查起床下边。我生怕那女尸会突然跳出来，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但还是忍不住身体本能地发颤。

一阵劲风从背后袭来，房门“啪”地一声关了起来，蜡烛一下子熄灭了。顿时陷入一阵漆黑。

三人同时大叫了一声，张娴忙掏出火机。点着蜡烛，把房门打开。打开房门的同时，只见一道黑影从大厅中闪过，窜进了发现纸衣女孩的那间屋子中。

张娴愣了一下说：“走，过去看看。”

“啊，那个小鬼不见了。”阿表大呼起来。

我一看，那小鬼还真不见了，刚才明明还在的。

张娴也显得有些纳闷，但随即又说道：“先别管了，我们先去那房间看看。”说完指向纸衣女孩的房间。

三人又向着纸衣女孩的房间挪步，纸衣女孩的房间不时飘出几张纸钱，显得异常阴森恐怖。只听得阵阵女人的哭声传来，声声入耳。

阿表抖了抖身子，颤声道：“妈的，怎么像聊斋似的，忒吓人了。”

“好像就是那间屋子里传来的。”我指着纸衣女孩的房间说道。

张娴看了我和阿表一眼说道：“别说话，跟我来。”说完径直走向纸衣女孩的房间。

我和阿表互看一眼，都心领神会，不想在一个女子面前表现得很胆小，忙跟了上去，甚至还冲到了张娴的前边。

2012-8-22 9:55:00

走到门口哭声哑然而止，这才开始有些腿软。等张娴一起才走进去。

进去后和原来有些不一样，纸人被放到了床上。被床挡住的那个角落似乎有个什么黑漆漆的东西。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缓缓走了过去。眼前的前景让我一下子把蜡烛差点丢到了地上。那女尸缩成一团睡在地上，怀里紧紧地抱着那纸衣女孩。嘴巴张着，虽然已经是尸体，但是却能看出一脸无比痛苦的表情。

这让我无比震惊，难不成她还活着，但是怎么看都是一具干尸，已经不可能再活动的。这是怎么回事？而且，我们进来后也没再听到哭声。

张娴叹了口气，转身走出房间。

我问道：“你叹什么气。”

张娴说：“你还不明白吗？之前那女尸是被那小鬼藏起来了，不想让我们亵渎她的母亲。刚才我们把那小鬼杀死后，女尸听到小鬼的惨叫。又把我们引开，无论如何想把她孩子抢回去。”

我想想刚才所见的画面，再被张娴这么一说，突然心中为之一颤。不禁问自己，鬼也有感情的吗？

正想得入神时，背后一阵急促的跑动声传来，我忙转身看发生什么事。只见那女尸轱辘着身子发出一声怪叫向我扑了过来。那指甲奇长，好像钩子一般直刺我的喉咙而来。

我这才意识到，已经无法必然。只听得张娴大喊道：“闪开。”我全身一热，眼中突然感觉到有一阵跳动。再一看那女尸的动作瞬间变得奇慢无比，张娴想我扑来向像我推开，但是动作却无比迟缓。

我立马意识到，我的异能又开启了。此时决不能让张娴把我撞开，那样子张娴一定会被这女尸的指甲刺死。这个思想就在转瞬间，我立马反扑向张娴，我的动作和他们比起来简直就像闪电。

张娴被我一把扑倒在地，可是用力过猛，一把抱住张娴在地上滚了两圈。本想马上去和那女尸拼一下。谁知，这一滚，反让张娴压到了我身上。一时无法起身。

女尸扑了个空，呜呜呜哭着，又向我们扑了过来，阿表大叫：“起来，快跑。”

2012-8-22 9:58:00

这时女尸的动作突然变得快了起来，我想也没想忙把张娴一拽，一个转身将张娴压到身下。背对着女尸，咬着牙闭上眼睛。

突然背后“嗤咔”一声响，那是肉体被利刃穿过，连骨头都断裂的声音。

我紧闭上双眼，心想，这次我玩完了。

可是，几秒后发现自己居然一点也不痛。

之后才听得一声闷响，我转眼一看，女尸远远地摔在了地上。随即耳边传来一句熟悉的声音：“哥，你们要抱到什么时候？”

我缓缓睁开眼睛，张娴被我压在身下，定眼看着我，胸口起伏，两颊放起红晕，说道：“你还不想起来吗？刚才你动作怎么那么快？”

我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为了不尴尬，忙说道：“快什么快？男人最恨人家说他快了，我是频率快，持久强，嗯咳咳，好吧，我又不是故意的。”

“真不要脸！”张娴也忙站了起来。

这才看到古剑已经一脸惊喜地站在我身后看着我，我张开口，心中激动之情难以言语。

“恩珉！”

“哥！”

两人不约而同伸出一只手举到胸前，“啪”一把拍在一起，紧紧握住对方的手……

【伯纳德·马拉默德：没有英雄们作为标杆，我们都是在尘世中因失去方向而苦苦挣扎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