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石室是圆形的,面积颇大,几步走不到头;头上是穹顶,目测估计顶点距离我的顶心还有一个我的身长。这果然就是一个坟冢,只不过正中央本该摆放棺椁的地方被一个石制的供奉桌代替。桌上端放着一个石制刀架,架上自然放着一把刀。

这把刀我并不陌生。

视线从刀柄扫到刀尖,再回到刀柄,我心情有几分的复杂,不太明白为什么在这里会看见它。

转头四下里看看,女子也好凤卿也罢,全部踪影不见,这就是一个简单的坟冢的内部。视线再度回到架上之刀的我暗暗琢磨,难道这把刀和那二人有什么联系?

第一次见这把刀之时,亦是我第一次梦见那座深紫色的山的时候,当时我打算用它来披荆斩棘开一条路上山去的,哦对了,也是在那个时候,我遇见了自称’砍灵人’的樵夫;再见它依旧是梦中,我在一条小小街道里,背着它,却不知道目的何在;想不到第三次终于得见真颜,于是忍不住轻轻开口道,“又见面了……”

是的,这就是那把在我梦中数次出现的、芳名叫做芒罹的大砍刀,它静静地卧在刀架上,通体流畅,杀气分毫不露,似一个藏在深闺的窈窕淑女。

我朝它伸出手,慢慢的,靠近,指尖尚未触到刀身便又收回,不知缘由的,我有些犹豫,觉得这刀好生圣洁,我不敢轻易触碰。

“嘿!我说,”我扭转头,漫无目的的冲空空的周围轻声喊起来,“你是谁?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其实并不期望真的能有人回答我,所以在听见一个声音突兀响起的时候我不小的吃了一惊,“嘿!我说,”那个声音回问道,“你是谁?你在这里做什么?”声音来自我身后,我急忙转身看究竟,却见墓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一个人正低头弯腰穿过那扇低矮的门。

他穿一身暗灰色的衣服,有些旧,有些不合身的大。尽管没有看到他的面目,但我不由自主的轻轻抖了一下。来人进门后并没有直接看我,而是微微偏身让了让,好似身后还有人要进来。果然有什么从他身后窜了出来,却不是人,而是一只狗。

一只黑色的狗。

我往后跌撞的退了一步。

黑狗停在他身边,蹲坐下,憨态可掬的边吐着舌头边看着我,一如初见之时。

“衣服大啦,也旧啦,天师,能给我买身新的么?”老章皱着眉,一下卷卷袖子,一下抖抖下摆。

彼时我正趴在柜台上打算盘,闻言头也懒得抬,道,“有的穿就不错了,谁让你比大宝矮那么多?”末了加了一句刻薄语,“亏你还是个千年妖,个头都比不上一个白痴人。”

“颜色也不好看,灰不拉几的。”老章不以为忤继续嘟囔,“我喜欢绿色的。”

我笑了起来,“赶明儿给你买顶帽子,想要多绿就能多绿,怎样?”

我想老章穿着灰色的衣服再戴顶绿油油的帽子那形象一定相当不错,活脱脱一株欣欣向荣的小树和老章的身份极端契合。可惜这个设想并没能够实现,因为一天后我就接到了霞的电话,告知魏总裁失踪。随即老章不告而别,无怨无悔的追霞而去。之后,便是天长地久的离别了。

喉头有些紧,我呼不出老章的名字,但他却很坦然的模样,朝我笑了一下,“原来是你!”老章欣喜道,接着皱了修长的眉毛两条,“我的帽子呢?你不会又是随口说说的吧?”我还没来得及回答,蹲在老章脚底的黑子用舌头舔了舔鼻子,道,“我,汪,想吃,汪汪,阿婆的肉包子了,好想吃,汪汪,想吃。”边说边有口水滴答而下。

我用力眨了眨眼,忽然觉得口渴得很嗓子涩得很眼睛酸得很。揉揉眉心定定神,看着眼前一人一狗,我双手合什闭眼祷告,一路走好,虽然没有来生。

它们都是幻象,我知道。

睁眼时我对着周遭的空气道,“出来吧,”声音不大,却充满坚持,“我知道你在,别躲着了,梁庸天!”

知道老章和黑子之死的只有梁庸天,也只有他,能造出眼前这两个幻象来刺激我。

几秒后,一个人影破老章的幻象而出,一人一狗幻象碎裂,闪如繁星。待尘埃落定时,我看见了梁庸天气定神闲的站在我面前。

“你究竟要干嘛?”我问,控诉一般,这样一次两次的把老章和黑子拉出来提醒我他们的悲惨结局梁庸天究竟是为了什么?看见我悲伤难过的样子他就开心了么?真是变态!

“想看看,你的眼泪。”梁庸天道,“想看看,素来心肠硬、以灭妖为己任的中州李家会不会出现一个会为妖而生恻隐的特例。”

我很高兴我刚才把泪憋了回去,然后我忽然就有点愤怒了,尖声问,“难道就为了这个原因,你设计让老章和黑子送了命?”问完了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愚蠢,梁庸天绝对不可能只是为了这么简单的原因就这样大费周折安排好这一切,一定还有后续。

“还有,”果然他还有话说,“我需要确定一件事,需要做一个选择!”

我又听不懂了。

不但听不懂梁庸天的话,今晚我遭遇的这一切我也看不懂,一次次枉死的李家天师们、铜钱、一把奇怪的刀、花里胡哨的凤卿和那个女子、老章和黑子,再加上这个话总说不明白心却透着狠辣的梁庸天……。

我头疼。

梁庸天并没有兴致给我答疑解惑,他越过我身边,来到刀架之旁,饶有兴趣地盯着刀看了看,然后转头问我,“知道这是什么么?”

“刀!”我的回答简明扼要。

梁庸天盯着我,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我略觉不安,稍后他似自言自语道,“究竟是不是你?”

我没理他,伸手掏口袋把胡净颜给我的那枚生锈铜钱拿出来,我想知道这枚置木思宁于死地的铜钱是不是出自梁庸天之手。托着铜钱朝向梁庸天,我问他,见过这个么?

梁庸天眼角有奇异的光闪了闪,然后他笑了,依旧那么温文尔雅,“你找到了它?看来,我应该对你多一点信心,”他道,似赞亦似探问,边点点头,“那其他的呢?”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我,但梁庸天的反应也毫无悬念的告诉我,他见过这枚铜钱,而且,他不止只见过这枚铜钱。不过对于我腹中疑惑依旧不能得到彻底解答,于是收了手再问,我的祖先之一,叫做木思宁的,是怎么死的?

我无意探究当年化身梁影周的梁庸天杀害胡净颜累死木思宁的真正原因为何,我只在意木思宁究竟如何被小小一枚铜钱所劫杀。

“若是你想帮她报仇,”梁庸天会错了意,面皮上神情丝毫没变,“找我却是找错了人。”

“那是谁?”我忍不住上前一步,死死盯着梁庸天的脸,真想天赐慧眼一双,能一下看穿这个人的内心。

“你自己找不到答案,又如何值得我来帮你?”此时梁庸天话里轻视和不屑意味实在浓郁得很。

我十分非常极其的生气,但再生气也只能忍着,眼下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平复了心情我再开口相询,“那么霞呢?她不是我们家的人,你捉了她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冲我来,把她放了吧。”

梁庸天笑出声来,“木子,你真是个有趣的人,有时精明,有时实在幼稚,这么矛盾的人格你是怎么形成的?”

翻眼望天,无言以对。

“对,大小姐的确不姓李,”他续道,还是以那种调侃语气,“但你不会认为我不知道她的来历吧?要不你觉得我守着她这么些年是为了什么?”

我努力在脸上挤出懵懂的表情还不忘眨眨眼,“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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