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久等久等~~~

梁庸天生了一堆火,我们围火而坐,黑子趴在我脚边,老章继续躺尸。我和梁庸天各自掏出了食物和水,一包我最爱吃牛肉干下肚,麻辣鲜香的,让我心情稍微轻松了些。事已至此,光担心烦恼是没用的,现在要为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做好准备。

关于霞的下落,我想,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大家阴阳相隔,虽然她在风华正茂的如花年龄,这么屈死了有点可惜,但她下一世有仙缘,足以期待。

尽管说着期待,我却很难生出几分欢喜,下一世我会在哪?我和她作为朋友的缘分大概也就在这一世了,没了,就是没了……

唉……

喝了口水,眼角瞥见一旁梁庸天表情也有些沉凝,我问他,是不是在为魏总裁和霞担心?他默然不语,我就当他默认,再劝他想开点,现在只能听天由命。梁庸天抬眼看我,眼神很犀利,“听天由命?”他问,一笑,带着几分讥诮。这个笑容很陌生,我觉得,我从没想过一向老持沉着的梁大秘书也会有这样的表情。“天命是什么?”他再问。

“天命啊,”我打算好好跟他说说什么是命和运,“你这种受过现代科学熏陶的高素质人才可能不是很容易接受,但是呢,按照我们这行的话来解释的话,它又是的确存在的东西……”

“那你觉得,大小姐假如遭遇了不测,就是她命中注定?”

梁庸天果然没兴趣听,直接打断了我的话,我黯然点头,他继续问,“逃不过、躲不了,所以做任何事都是徒劳?”

这个就有点钻牛角尖了,我继续解释,“人的命运中还存在一种叫做‘变数’的东西……”

“那么拿大小姐这次失踪来说,”梁庸天又一次打断了我,“假如我们找到的是她这个人,她的天命就是能躲过危险安然无恙;假如我们找到的是她的尸体,那她的天命就是在劫难逃,是这样么?”

我‘呃’了一声,觉得好像哪儿哪儿不对劲,但一时想不到,只好暂时表示赞同。

“让我们来做个假设,你刚才在外寻找大小姐,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于是你回来了。而假设大小姐其实就躺在你转身的那个地方附近,或许你只要再走一步就能看见她,可是你回头了于是错过了,错过的结果就是大小姐最后不得不凄惨的一个人死在荒野,那么,这也是她的命中注定么?”

这番话让我颈脖僵硬后背生凉,迟疑半晌不知该作何表态。虽不知梁庸天这样咄咄逼人哟究竟是为哪般,但我承认他说的这个可能性十分的有,有时生死就在我们最不经意的时候被置换,对活着的人来说,被蒙在鼓里反而是件幸事,知道真相了就难逃因后悔而产生的巨大折磨。

“这个时候,那所谓‘变数’在哪儿它是否真的存在?这个时候,有人跟你说一切都是命运安排,你能轻易接受?明明一个伸手一个转身,结局就会全然不同。”

“痛苦难过什么的,必然是会有的,变数到底在哪儿为什么没有被抓到,这个这个这个,呃,这个也可以认为是命中注定,”说到这儿我都觉得心虚得慌,遂涩而总结,“但是,头上三尺是青天,我们也不能做些什么了……”

梁庸天又露出了那个讥诮的笑,我有些恼他的无礼,但此时此情不宜翻脸。他抱手在后仰面躺下,双眼看着上方,“头上三尺是青天么?”他反问,“那么,他们又在做什么?”

我循着看去,洞顶是那四幅壁画,然后发现它们及其讲述的故事对我刚才的那番话是个极大的讽刺。虺龙族的人能死而复生,这是对命运最大的嘲讽。我强词,“这是神话故事,当不得真。”

“假如是真的呢?”梁庸天问,火光摇曳下,那些人物似要活过来。

孟天这个人不是虚构,何玮也不会拿着他家的传记跟我玩笑,所以我内心里其实更倾向于认同梁庸天,神话不是神话。“所以他们才灭族了吧,”于是我说,“这个臂环的存在本来就有违天道。”

梁庸天忽道,“看来,你对于生和死,真是十分的忠于你所说的‘天道’啊……”

这话说得多么的奇怪,所谓天道是我等安身立命根本,否则成天和妖魔鬼怪打交道的我还能做什么,做个任何东西都不信的无神论者?那不是自己砸自己饭碗么。

但梁庸天的感叹还没有停止,“‘天道’真的存在么?它真的具有不可违逆性么?它就一定是宇宙真理么?”

这一系列问题带来的内涵太深太广,我感觉头开始隐隐作痛,“这些问题我回答不了,”我道,“我只知道长这么大以来,我从来没想过可以用这么否定的态度来质疑‘天道’,我们……只能遵循……”

梁庸天沉默了许久,久到我差点以为他已经进入梦乡,但他的眼睛却是眨也不眨的盯着洞顶的那些画。他的沉默让我觉得压力山大,想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于是我往火堆里添了根柴。柴加得有些猛,将微弱的火苗压得有些摇摇欲坠,我忙又用另一根柴当烧火棍,拨拉、架空,鼓起嘴吹了几口气,火苗复又旺旺。

“想不到你居然是这么一个遵守规矩的人。”梁庸天冷不丁的吓了我一跳。

我惊后反笑,“那你觉得我应该是个怎样的人?”

梁庸天摇着头,语气里似乎夹杂着一种叫做失望的情绪,“我不知道,”他说,“我只是觉得,你不该是现在这种想法,是现在这个样子,你和我期望得不太一样。”

这话有些无厘头,我和梁庸天的关系也就是比点头之交稍微深一点儿而已,是啊,我是吃过他几顿饭,但那是他请我吃的,我也没死乞白赖的非吃不可,而且每次都是一堆人抢食,速度也快,我和他连单独说话的功夫都没有,所以可以说连酒肉朋友都算不上。他凭什么想象我该是什么样又凭什么希望我是什么样?

我没接梁庸天的话,他却毫不在意,再开口时话题又绕回了臂环上,“这些人,何其幸运,可以死而复生,可以获得第二次机会。”他偏头看我,“你觉得,一个人值得获得第二次机会么?”

这个我倒是赞成的,可是用死而复生作为第二次机会的表现形式,又是我不能接受的。人死不死什么时候死怎么样去死,都有定数,强违天命显然行不通。

梁庸天对此又有不同意见了,说,要是有人死得很无辜,比如说走大街上被楼上掉下的花盆给砸了,这个人冤不冤?

我说,冤。

他又问,那假如他有臂环,那是不是可以死而复生重新来过,这样算不算是老天还给了他一个公平?

我果断摇头,死了就是死了,要是人人都能这样想死就死想生就生,那三道六界还不乱成一锅粥?

这冗长复杂的关于生和死的碰撞似的交流被梁庸天最后一句在我看来仍然非常莫名其妙的话结束,他说,“看来,我们单凭言辞是难以说服彼此的,算了,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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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笔绘阴阳第3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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