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屋外很冷,风嗖嗖得凉,不过天空很美,星星似是伸手可得,我忍不住再赞叹了一下自然美景顺带鄙视了占了这大好河山却不干人事的元家人,然后揣着手电筒从大门外开始寸寸搜索起来。

我的搜索范围并不大,因为小楼里面还有何段二人需要照看,但我搜得很仔细,几乎连蚂蚁爬过的脚印都没放过。一刻钟后,我返回大门外头。

我一无所获。

究其原因,我快速总结了一下,无非有四,

一,段妹娃做了个梦而已;

二,引魂音并不是就近奏响,而是在某个远远的、不知名的角落;

三,吹奏者法力高超身法了得,来了且走,无迹可寻;

四,我的追踪技术很烂……

对我们来说,原因一最佳,三最糟。

要是我打不过对方,反倒连累何段跟我一起丢了性命,这就太坏功德了,没准阎王爷大笔一挥,让我过奈何桥时从玉桥跌落到石板桥,再投生也是一辈子的辛苦劳累。

唉,我又盲目乐观了,我们姓李的哪有奈何桥可过?一辈一辈的轮回,左右逃不过和鬼怪打交道这个营生。

叹完了气我进了门,只要不是段妹娃梦魇,引魂音终音未奏魂魄不勾,那人必定会再出现,既然寻不到,倒不如好整以暇以逸待劳。

堂内何玮正在熟睡,段妹娃也是。被这个小插曲这么一闹,我连吃东西的兴趣都没有了,捡起床单重新裹在身上坐在了段妹娃身边,就这样直到天亮。

朦胧的晨曦,寒意侵体,但空气极为新鲜,我贪婪大口呼吸。身后传来一阵窸窣动静,转头看见何玮已经起来,正在舒展蜷了几个小时的僵硬身体。他的动静惊动了段妹娃,段亦张开了眼,扶着墙站了起来,边动作边敲着自己的腰,好似很艰难。

一夜勉强算是安然度过,新的一天来到。

嚼完干粮,喝两口凉水,迈出小旅店大门,我们打算正式拜访情寨。在即将继续深入的时候,我和何玮相视一眼。我看他,是想确定他的精神状态如何,以便我决定等下若是遇见危险应该分出多少精力来照顾他;他看我,眼神着实奇怪,最后飘了开去,落在正背对着我们收拾整理的段妹娃身上,貌似很有深意。段妹娃怎么引起了何玮的兴趣?我皱起眉头,想找个时机私下问,却见何玮将他的包背在身上后冲我们喊了一声,走吧。

这次探查活动的领头人是何玮,他果然很有经验,边走边掏出笔和纸画起了简易地图,我们经过的地方,走过的路,探查过的吊脚楼……事无巨细,一一描画。

与昨夜相比,白天的情寨似乎更加空寂,没有人,没有鸡鸭鹅猪,没有一切活动着的生物。

眼瞅着临近中午,随着何玮手中的地图内容越来越丰富,我们还是没有看见一个人、一只鬼。小小寨子似乎被我们详细勘探了一大半,难道情寨的人都搬走了?

或者……

我想起了很早以前看见的那个关于山火的新闻,说是位于云贵交界的山中,隐藏着一个不为外人所知的寨子,却因一场山火而遭到重创,火中发现了七八十具尸体,没有生还者。难道真如我之前所猜测,情寨的人都殁于天火了?元氏一族就这样灭绝了?

可是这也说不通啊,因为情寨里头这些竹制建筑俱都完好无损,似乎连虫眼都找不到一个,更别说大火燎烧过的痕迹。

午休的时候,我抓着一块干馒头跳到一个石头上,茫然的四下望,映入视线的是一座座空楼,一条条阡陌,还有一块块想方设法抢占山势稍缓之地开垦而出的菜地稻田,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

要是他们跑了,跑去了哪里?要是他们都死了,又死在了哪里?

要是真的都死了,他们的魂魄呢?都被天火烧尽了?这下可惨,连下辈子投胎当蟑螂的机会都没有。

想着,我怔忡的咬了一口馒头。

下午,我们如上午一样一无所获,何玮手中的地图倒是完成了个八九成。傍晚时分我们回到了旅店小楼外。

关于接下来的行动我们又起了分歧,我主张撤退,主人们都不在家,做客人的滞留在此太没意义。本以为何玮会主张留下,想不到他倒没有坚持,坚持再留一晚的人是段妹娃。

段妹娃有她的理由,依据她们段家和元家世代纠缠相缠相杀的经验来看,元家人不可能这么绝然的弃家而逃。因为元家人行事诡谲且要求苛刻,要找到一处风水佳且能与外界隔绝的居住之所实在不易,若无重大变故,他们不会放弃情寨这个所在。虽然现在我们找不到一个人,可是极有可能的是情寨的人都去某处参加某种元家人特有的集会了,也许是祭祀,也许是祈福。深山出行有所不便,那个集会的地方离寨子必定不远。我们或可以原地等元家人完成了他们的集体仪式后返回,也可找到路,亲自前往集会之地探一探。

段妹娃的话让我很是心有戚戚。可不正是集体集会了了么,于是天火来了,于是一把火就全部烧死了。这样一来,我们就更没有留下的必要了,主人们都死了,客人还不赶紧撤?

可不等我发表看法,何玮摇头否认了段妹娃的猜想,“他们不是去参加什么家族集会,”他缓却异常坚定的说,“绝对不是!”

哦?我忍不住挑起了眉毛。

“他们走的时候很匆忙。”何玮解释着,边摊开手中他刚完成的地图,手指点在其中一个表示吊脚楼的三角形上续道,“比如说这家,厨房锅中还熬煮着稀饭,灶膛尽是火灰,还有这家,”他的手指往边上移了移,“屋角有一个碎了的陶杯,”他再移了移,“这家卧室里有张小椅,椅前放了个木桶……”

何玮的手指还想继续移动,我忍不住打断了他,他说的那些我们都有看到,但是它们代表了什么?接下来何玮的发言完完全全就是丨警丨察断案时的一段推理,细致、缜密、事无巨细、环环相扣……我能找到很多形容词,但我就不罗嗦了。简而言之就是,元家人离开情寨的时间被何玮精确到了晚上八点到九点,而且他们离开得匆忙仓促,显然是遭遇了什么变故。

何玮这个推断很有根据,让我想找茬也无处下嘴。不如就拿上面他率先提到的三户人家来说吧。

比如说锅中有稀饭的那家——也是全寨中唯一一户灶台里熬煮食物的人家——稀饭早已干了,沾在锅底,因为霉变而又黑又硬,我记得何玮好兴致的用指甲抠了抠锅底来着,还用鼻子嗅了嗅。而且这家家具摆设较之其他人家来说更为简陋,显然日子过得不如人家好。

依据这两点,何玮对我说,“……相信你也得出了结论,这家人比较穷。因为穷,所以晚餐喝稀粥,因为喝稀粥,所以准备晚餐所用的时间比其他人家略长一些,而其他人家因为所用时间少,在离开的时候他们已经吃完了晚餐……”

因此,何玮认为元家人离开的时间是在晚餐之后,却也不会太晚,因为那户卧室里头放着椅子和桶的人家——这个场景不少见,大概有五户左右的人家如此——显然就是家人在临睡前烫脚准备就寝了。所以根据山中居民的生活习性,何玮把出事时间定在了七点之后十点之前。一番话说得段妹娃频频点头,想来他们更有经验,我提不出反对看法。

“锅中有粥,灶膛有灰,粥底已经焦糊,”何玮续道,“说明在离开的时候,这户人家由于太紧急而没有时间灭了灶膛中的火,从而导致柴火烧尽,致使稀粥烧糊。”

关于元家人匆忙离开的结论何玮还有依据,就是那个碎在屋角的陶杯。

“杯子本应该放在桌上,为何却碎在了屋角?”何玮问我,我摇头,表示没兴趣猜谜,何玮笑了笑,再道,“我注意到桌脚的地上有个印子,边上有细碎的陶碎片,显然杯子是被人无意从桌上碰落,掉在地上碎裂的。于是为了避免踩到锋利的陶片,屋主用脚把碎了的杯子扫到了屋角。看来人家为了离开,连弯腰捡拾碎杯子的时间都没有。”边说何玮边伸脚做了一个横扫的动作。

就这样,何玮得到了元家人是在某日晚间八点到九点由于某项突发事件而仓促离开情寨的结论。我只有表示信服,我更好奇的是,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在何玮看来,我们不该把重心放在探究那晚发生了什么事情上,假如真想知道,只要能找到元家人,自然能问个明白。

我知道何玮的目的是什么——要是他以前没对我说谎的话。何玮并不在意元家人的死活,他要找一个人,而找那个人的线索只能从情寨中获得。

那个人是元家人么?所以要从情寨入手?他或者她和何家是什么关系、有何恩怨?我胡乱猜着,并瞅了段妹娃一眼,她是要来寻元家人晦气的,如今元家全族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显然她也是不愿意就此离开的。二比一,我只好接受现实,再在这里住一晚吧。

天黑得早,一不留神就又暮色四合了。我站在旅店大门外,瞅着暮色下影深渐重的各色景物,有些忧郁的想,今晚,箫声还会响起么?

何玮出来抽烟,歪头点烟的时候送来奇怪一瞥,我瞪眼回问,“怎么?”

他一笑,吐出一口烟,将打火机放回口袋的时候突然用奇轻,轻到只有我一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这里还有其他人……”我惊讶挑眉,不及发问,却听他再道,“整个白天都在跟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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