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我尾随着老板娘出了房间,她脚步快,小小走廊上已经看不见人影儿了。我迟疑一下,脚步一拐,来到何玮房门外头。

敲两下门,没动静,再敲,还是没动静。以何玮的素养,不可能敲这久的门都没有反应,于是我略惊——要是换个其他人,比如陈枫,我一定会比较惊,还会有点儿着急,何玮嘛,略惊已经很给他面子了——然后继续敲门,这次终于敲开了。

何玮的状态不对,他眼睛半张,膝盖微弯,皱着眉,一开口有气无声的,不问我来干什么,先问我他怎么了。说着,还用手抚着额头,好似头在疼。我不客气的伸手推开门,推得他踉跄一步差点摔倒。

先见他的床头柜也放着一盏蜡烛灯,看来老板娘也来‘关照’过他了,然后开了阴眼,看床顶,没东西,床底,没东西,卫生间,还是没东西……

那东西是没有出现过还是也已经被蜡烛赶跑了?我回头看着何玮,他歪靠在入口边的墙上,脸色白得不像话。“你怎么了?”我问,“拉肚子拉到脱水了?”

何玮摇摇手,无力我玩争锋相对,蹒跚的回到了床边,摔了进去。他的动作带起的气流卷动了周遭,蜡烛摇了摇,差点熄灭。我发现火焰一小,香味更浓,何玮随之发出一声呻吟。他勉强睁开眼,气息奄奄的说,“蜡烛…有、有问题……灭……灭了它……”

我站在他床边想了想,只想了一小会儿,就看见何玮再度陷入深度睡眠。

我没熄灭蜡烛,转身退出何玮房间,因为我不确定何玮这模样是这奇怪的蜡烛造成的,至少对我来说,除了觉得香味太浓郁而有些刺鼻外没有任何其他不良反应。直奔楼梯,来到楼下接待处,老板娘没在,关着灯锁着门,侧耳倾听,无人在左右,好似一个空屋。我翻进柜台,先搜柜面,继而抽屉,等等,轻手轻脚的一番简单搜索下来,没找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在黑暗中站了站,不知是该回自己房间还是继续找老板娘,忽听门外传来杂乱脚步声,跟着有人上前打门,拍了几下后,一个男人的嗓音亮起,“住店!有空房没有?开开门呐!”

我双手一撑柜台,正要跃出,忽听身边的柜子深处发出类似机关开启的‘咔咔’声,我立刻转上跃为下钻,矮身躲进接待台下。

刚躲好就见装着瓜子花生啤酒等小吃的柜子朝一侧移开,露出一个门洞来。

我的视角有限,只能看见门洞的下半部分,于是我看见了一双脚,一个围兜,伴随着对我来说此时俨然已经熟悉的香味,还有微微烛光洒下——这些都是属于老板娘的,想必来人就是她。我真是想不到这里居然还有暗室,看来这个老板娘也不是省油的灯,不知道在玩什么鬼花样。

老板娘没有马上离开密室,站在洞口不知在想什么,我甚至察觉她的脚往后缩了一小步,似乎想躲避一般。敲门声再度响起,门外人放低了声音继续求恳,“行个方便吧……”这句话的语气与前一句叫门的截然不同,前一句是问询,后一句就是商量,好像门外人知道老板娘已经出来了,而且,正在犹豫要不要开门。

老板娘‘噗’一下吹灭蜡烛,出了暗室,咔咔声响后,柜门关闭。她继续走出柜台,站在大门附近用土语回应对方,翻译过来就是,来了来了,哪里的客人哟,这么深夜赶路?

门外人也换了一口乡音,回说,坐的长途汽车坏在半路,所以赶不回寨子了哟,只好来麻烦老板娘。

老板娘‘噢’了一声,然后说,已经睡下了哟,请客人稍后,她去披件外衣就来。

门外人立刻回说,好哟,麻烦了哟……

几句对话似唱似吟,还挺有趣。

听着老板娘匆匆离开的脚步,我伸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老板娘明明穿着白天我们来投宿时的那身衣服,哪里还需要去披什么外衣?

眼下情势诡异,老板娘行踪诡谲,门外人鬼头鬼脑,我决定留下看戏。要看戏就要找个好看台,窝在柜台底下不是办法,上下扫了一眼,我决定爬到房梁上去。

这个房梁不是主梁,多是为装饰所用,正中一块匾额,在接待台左后边,对着大门,我就想躲进匾额后头吧,居高临下,正好。

这将将一躲好,老板娘就匆匆出现,啪一下按亮灯,边说来了来了就来了边将大门打开。

门外站着两个男人,一老一少,瞥到他们的脸时我惊讶极了,就是火车上坐在我们对面的那一对父子啊,怎么在这里又遇见了?这算是什么缘分?

惊后我生疑心,不由大胆的猜测,两次相遇不是巧合,十有八九跟何玮有关,只怕何玮藏了很多秘密没有跟我说!想到这儿,我恨得牙痒痒,只想立刻去把何玮抓起来给他来个严刑逼供。

下头老板娘正在给父子俩做登记,还问父子俩要回哪个寨子?那个父亲回了一个寨名,老板娘一顿,后道,去那里怎么绕到我们这里来了?父亲于是回道,到这里顺便办点事,跟着耸着鼻子闻了闻,问老板娘这屋里是不是点了香,怪好闻的。老板娘笑回,自己做的香,这不春天到了么,驱虫用的。

这么几句话说完,手续也办好了,接着老板娘就带着父子俩离开了接待台。

不知哪里来的风,吹得白炽灯晃荡起来,各样物什的影子也忽左忽右的动起来,看着好似要活过来一般。

我耐心等了等,听着老板娘把那对父子带到他们的房间外,然后话别,然后老板娘回到外屋。这次她什么都没做,而是‘啪’一下关了灯后就离开了。

竖着耳朵听,老板娘应该是回了自己房间,我听见了关门和锁门的声音。一时万籁俱寂。

轻轻跳下地来,我决定进那间暗室看看。尚未等我开始行动,又是异响传来,我急忙闪身躲在一棵柱子后头。

有人轻轻的拧开了门,站在了走廊上,听声音响起的方位正是那父子适才进的房间。我悄悄探头望,却发现我现在站的位置只能看见走廊一点空间,完全看不见那人模样。幸好只站了一会,他就开始走动起来,脚步挺重,踩得木地板咯吱作响,慢慢经过我眼前。

是那个儿子……

他做什么?

我极度想跟上去瞧个究竟,但实在不敢动弹,我的轻功啊,练得的确不怎么好,我又开始后悔平时没好好修炼了,起码也该减点儿肥啊……

现在懊恼都太晚,我只有极力竖着耳朵,捕捉任何可疑的动静。

儿子的目的地似乎就是位于走廊尽端老板娘自己休息的那个房间,我听见他的脚步声一直到了那间房门外才停,之后很久没声响。难道他就那样傻呆呆的站在老板娘的房门外?我表示不解。

又过了至少十分钟,我都站得腿发麻了,一声‘吱呀’终于响起,跟着响起老板娘的惊呼,“孩子,你在这里做什么?”

“姐姐,”儿子开口,却不是土语而是普通话,就跟我在火车上听见的那般,但声音非常的阴柔森冷,“我想问问你在做什么?”

老板娘似是愣了一下,大概奇怪吧,我也觉得儿子的那个问题太过奇怪,他跟梦游似得跑人家门外头站着,然后问人家在做什么……这,这太无厘头了……

愣了一下后老板娘就恢复了正常,笑道,她刚才忘记检查门窗了,现在打算去看看,虽说小镇都是近邻,但小心点总没错,开客栈的,要对客人负责嘛。说完后继续问儿子站她门口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需要?

老板娘说的这番话自然是借口,她肯定一早就听见了那串脚步声停在她自己的门外,但忍了十分钟才出来看究竟,倒也好涵养。

“姐姐,”儿子依旧用那种令人不悦的声调慢慢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否则小心横祸飞上头!”

话说,要是有人半夜三更不睡,跑我房门外鬼鬼祟祟站着,被我发现后不解释却跟我说这么一句这么欠扁的话,我只怕当场就要发作,不说别的,最起码也是一脚踢在他腮帮子上。有没有‘横祸’来找我不要紧,至少我能保证那些我看着不爽的家伙们会比我先来个‘横祸’!

可是老板娘涵养好啊,她竟然回了一个‘谢谢,我知道了……’

然后就是关门声,之后脚步声再度响起,是儿子慢慢循着原路回房,经过走廊口的时候,他停了下来,转头看着我藏身的地方。

我忍着,没现身,我不相信他看得见我,这么黑的地方,我又一点儿声音没出,难道他也练过夜视?

很久很久以后,他离去了。我至少又等了半个小时,等鼾声清晰可闻时,踮着脚翻身入柜台,老板娘的暗室我不看一眼,今晚很可能会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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