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我一直提着的一颗心稍稍放下了一些,危机似乎已除,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眼瞅着月过了中天,这个多事的长夜已经渡过一半,剩下的一半难道会更加难熬?想着,心重新提了起来,现在李天师和何之鱼都好好的活着,所以说,重头戏只怕才开始上演……

何家人走后,李天师开始给自己治理伤口。那么一把尖锐的小刀子啊,齐根插进身体里,我看着都疼,她却好似司空见惯,拒绝了何之鱼施加的援手,自己准备了清水绷带药粉等,坐在火边,银牙这么一咬,素手这么一翻,唰一下把刀自腰内拔出,只见一道鲜血飚溅,数点射入火堆,发出嗤嗤轻响。

之后就是清洗上药和包扎,眼瞅着李天师脸上血色层层褪去,我不由庆幸自己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旁的不说,医院是到处都有的。

处理完伤口,李天师又休息了一阵,稍稍恢复了精神后便开始问起话来,左右都是要问出何之鱼的‘家主’究竟是何人,她要上门索取那些无辜被偷的魂魄还给乡民。何之鱼面有难色的纠结了一小会儿后,道,“姑娘如此舍命相救,我若是再有隐瞒实属不该!只是我对家主了解亦是甚少,每次见他,他都施法催出浓雾,让我不得见其面目,之能隐约见其做道士装扮。”

李天师沉吟一阵,问,还有什么特征?

何之鱼双目看向远方,似在回忆一般,后道,“每次见他,先起浓雾,接着边能听见悠扬铃铛声响,越迫越近……”

我一惊,李天师也是一惊,抢问道,“铃铛?”

何之鱼慢慢点了点头,停顿一刻再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家主从未在我跟前表明身份,我也没有把握他就是传说中的妖王!”

李天师一声冷笑,“是没把握,还是自欺欺人?”

何之鱼默然。

“想不到你真的如此自甘堕落与妖孽为伍!”李天师气结,“我、我、我当真是救错了人!”

“既是如此,那我,”何之鱼站了起来,摇摇晃晃朝树林外走去,“就不玷污姑娘英名!”

我看看何之鱼离去的背影,再看看李天师,她面容已有松动迹象,似是不忍见何之鱼就这样走开。何家人或许并未远去,何之鱼无异于自投罗网。

明知无用,我也不由喃喃道,让他走吧……

李天师的决定自然和我不一样,在何之鱼即将离开火光照射范围时,李天师终于出声挽留,只道现在已经是下半夜,且熬过这一晚,明日再各奔东西吧。

在那声挽留出口时,何之鱼身子一僵,然后他也不回头,慢慢摸到一株树边,屈身坐了下来。侧着头,他好似满腹委屈,低声道,“如此,多谢姑娘照拂……”然后歪靠在树身上,闭目养起神来。但听他呼吸沉重而紊乱,间杂压抑的咳嗽,却再无一句言语。

月斜挂西边树梢,黑夜沉凝,李天师终于精力不济也闭上了眼。她的警惕心并不小,鸳鸯短剑便放在身侧,只待一遇见情况就能自我防御。

我其实很相信李天师的本事和反应能力,她能放任何之鱼在她身边酣睡,自然是有一瞬制服他的把握的。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何之鱼的手段这样高超。

一忽而功夫后,何之鱼忽然猛烈的咳嗽起来,还浑身发冷般打着寒战,于是吵醒了李天师。李天师睁眼,见火堆火光弱了不少,于是起身来到火堆另一侧,那里散放着几截柴火,看着像是之前备下的。

何之鱼的依旧捂嘴咳嗽,咳个不停,一边冷眼看着李天师将柴火都丢进了火堆。

之后李天师拍着手上的污迹,问何之鱼要不要坐得离火堆近些。何之鱼只是捂嘴摇头。突然李天师身形一晃,双目大睁,一个‘你’字刚出口便瘫软在地。

我初时不解,继而猜想可能是早前趁李天师去打水的时候,何之鱼在这些备用的柴火上做了手脚,藏了某种遇热即散的迷药。跟着他出言激怒李天师,做离去状,被挽留,趁机躲在上风的边缘之地。继而用咳嗽吸引李天师,让她自己将含着迷药的柴火丢进了火堆,最终被迷倒。

何之鱼不再咳嗽,却也没靠近,而是扶着树慢慢站起,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晕迷的李天师。那眼神中有痛惜、内疚、不安、迟疑等等各种情绪,变幻一阵,终究变成了决然。“别怨怪我……”他道,“等今世的事一了,来世必要寻到你,向你赔罪……”

又等了一阵,等迷药被夜风荡尽后,何之鱼慢慢走到李天师之前休息的地方,那里放着他的洵玉箫,拾起,放在嘴边吹奏起来。这次不是优美的乐曲,而是短短的一声响,然后一停,再一响,似乎在呼唤某人。

浅浅的薄雾悄悄生出。

我环顾四周,心情着实有几分惊讶和期待,正主要来了?

何之鱼正要吹第三声,却不知为何一个踉跄朝后倒去,口中一声哎呀未停,便落在火堆之旁,几根头发立时焦卷。箫还被他握在手中,他慌乱茫然四下望,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这么一停,行迹略显得薄雾便悄然而散。

跟着,何之鱼头忽而往右一甩,同时又发出一声惊呼,好似被人打了巴掌。

于是我就明白了过来,李天师用了脱壳决!

她她她脱壳了,在敌人正在当场的时候,她竟然脱了肉身而用魂体战斗……

这一招实在是太冒险了!

何之鱼虽然没明白,但也迅速猜到几分缘由,遂边舞着箫防御边朝空气呐喊,“李姑娘,是你么?”

不知李天师有没有回答她,因为我看不见,何之鱼也看不见,连问几声未得到答案,何之鱼迅速摆了一个阵法,应该是防御阴灵的。看来之前被家法处置废去了满身功力不是虚言,何之鱼的这个阵法没产生什么效用,紧接着他挨了第三下。

这次跌得更远,直撞进了火堆,点燃的柴火立刻七零八落的飞了开来,其中一支正落在李天师的肉身之侧,她的衣摆立刻便烧了起来。火苗舔着布衣,迅速而贪婪。惊慌失措中的何之鱼没有及时发现,他从地上爬起,继续布起阵来,灰头土脸再也顾不得其他。

先是咬破食指滴血在玉箫身上,然后以玉箫照星,选了方位后再以破了的食指点地,画着奇怪的花纹,最后喝出一个‘定!’

这个阵法应当是何之鱼新学的,非何家术法,因为它起作用了!

起作用的意思就是李天师的魂魄似乎真的被定住了,她没有能够继续攻击何之鱼,更没有能够及时去扑灭自己肉身上燃烧的火焰。

这么紧要的时候,何之鱼竟然还是懵懂迟钝,直至李天师的半边身子剧烈燃烧起来他才发现这惊变,但,已经晚了……

肉身被毁,李天师无辜成鬼。

李天师半焦的尸体让何之鱼大受刺激,他抵忍不住屈膝跪倒,悲嘶好几个‘怎么会变成这样?’,跟着用手扫去那画在地上的定咒边用哭腔道,“我无意伤你,我不愿伤你,我只想为家母求取长生诀!主、他、他,那个雾中人答应了我,他只想见你一面,见一面,就将长生诀传授于……”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一样事物从何之鱼的额头射入自后脑而出,‘咻’的没入黑暗不见。

我眼尖,是那支洵玉箫,应是被李天师的魂魄操纵,一举击杀了何之鱼。

我一声叹息啊……

于是我也明白了为什么祖奶奶告诉我的这段往事和真实会有这样大的差距,我很肯定不是祖奶奶记错了,而是李天师殒命后故意隐瞒了真相。因为她识人不明,判断失误,且犯险冒进,导致自己小命枉送,可能怕遭祖奶奶训斥,所以选择了隐瞒。

那么,这个李天师对何之鱼这样照顾有加,以至于上当丢命?是因为什么呢?情意?

我觉得未必……

此时场中剩下了两具尸体,一具焦臭一具血肉模糊,看着让人难过。

我没有马上离开,希望看看何之鱼的家主会不会现身,却一直没有等到。直到太阳初升时,忽有脚步响起,沉重而有浊音,应当是附近的乡邻。果不其然两个成年男子出现了,都做猎户打扮。

见到尸体,猎户吃惊不小,但最初的惊怕过后,两人胆子便大了起来,相携上前查探。

我低声道,既然有缘,就埋一下吧。

但是没有。

他们的主要目的是搜罗值钱的东西。搜过两尸身上,却没什么大收获,猎户有些失望。其中一个对另一个建议说,不如在周围找找,于是他们就分散开来。

不一阵一个猎户喜呼道,“元兄,来看,我找到一支上好的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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