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短短八个字,从起头到末尾,说完据我估计不超过五秒,音色飘渺,实是无法辨出方向,好似在树林边缘,又好似就在身边。声音停了后,人却没有现身,不知躲在什么地方。不过这个声音听起来并不会比何之鱼年长。继而我再想,来人称呼何之鱼为‘兄’,虽然假惺惺的,但至少表明他二人曾为平辈,那就是说,李天师只怕是猜错,这人不是那什么‘何老太爷’。

我其实很想绕着树林搜寻一遍,但又怕自己离开后这边就会生什么变故,只好忍着好奇,唯有希望那糊弄玄虚的家伙主动站出来,最好站在火堆边,能让我好好检查一番。

李天师扬声邀道,“为何不现身一见?”大概她也吃不准对方身份,所以没有用尊称。

“吾家清理门户,”那人声音一肃,道,“无关人等请回避!”

闻言李天师不由朝身边人飘了一眼,何之鱼只是淡笑,脸色依旧苍白,看不出惊惧。李天师微一沉吟,扬声再道,“我与此人前帐未清,还请行个方便。”

“何之鱼叛出家门,奉妖孽为主,不自量力与修道界为敌,与我何家为敌!”那人冷笑回,“你中州李氏虽然一向独来独往,却从不与妖孽沆瀣一气,如今姑娘要保何之鱼,不怕令家门蒙羞么?”

看到这里,各位看官可能会觉得这帮人怎么废话这么多,要打就赶紧动手啊,只顾着嘴皮子仗打来打去做什么,一点都不爽快是不是?

其实啊,各位有所不知,据我观察,越是这样两军对垒剑拔弩张的场合就越是要多说几句,因为刀剑不长眼,谁知道下一秒会不会小命玩完?所以有什么想说的就赶紧说,没什么想说的也要憋出点话来说,谁也不希望自己的遗言只是一个简短的‘啊!’吧……

不是我自夸,是具体的观察、总结和归纳,俺们家的姑娘们废话都挺少的——呃,我承认这个这个这个特点和我略有那个那个那个差异——一般认清楚了对手直接开打,死了也不要紧,回地府等着投胎再来过就是。因此,李天师面对挑衅的语言没有动气,没有反唇相讥,而且也没有让开的意思。于是那死活不肯露面非要扮神秘的家伙——话说这家伙肯定长得很难看,至少比何之鱼难看,否则干嘛不来秀一下玉树临风?——大声冷笑起来。

大声冷笑是个技术活,容易造成面部肌肉抽搐,所以他就笑了几声而已,收笑后厉喝了一个字,“发!”

此字一出,之前那四个守在树上占据了方位的黑衣人突然暴动起来,刷刷刷齐齐亮出家伙,各执一柄小巧精致的腕刀,朝李天师和何之鱼气势汹汹的扑了过去。

在这里我又得废话一句,天师斗妖魔鬼怪可以用术法、阵法等,斗人就只能真刀实枪的干活了。至于他们是怎么打架的,我就不多加描述,这毕竟不是武侠。总之李天师一对四,还要照顾行动不便的何之鱼,于是几招过后就处于下风。

我看得很是焦心,心说难道李天师就是这么死在何家人手上的?那我要不要给她报仇,把何玮捉过来毒打一顿?

再看一阵,我瞅出些门道来,李天师虽然处于下风但尚有余力,在小心防守之时还专门盯着一人攻击。要是我没看错那人就是趴在我身边的、有幸率先吃过李天师一剑的家伙,几步抢下来,他的步法已乱,眼瞅着四人围着的包围圈就要被李天师攻出一个缺口来。

便在此时李天师瞅准一个机会一柄短剑倏然脱手,剑柄如锤正中那人脸上,只听一阵金属撞击的声音,他的面具脱落下来。我喜极,跳下树来左近一看,原来是个年轻人,估计就十八九岁年纪,虽然满脸苍白却毫无惧色。

李天师毫不犹豫,继续几剑急刺,完全不顾自身安危,险险攻到那脱了面具的年轻人身边将他制住。何家的攻击立刻停止下来。

我顾不得喝一声彩,而是叹了口气,因为为了抢到这个先机,李天师一时没顾上防守,已经受了伤。一柄腕刀插在她左腰,只留了刀柄在外,显见是极重的外伤。她喘息着,血珠和汗水一起涔涔而下,却将一张脸描得明丽异常。

“退下!”李天师喝道。

那三人却没动。倒是何之鱼发出不忍的一声,“你……唉……”

场外人一叹,“姑娘何苦如此……”

“今日一战,打得好生痛快!”李天师却畅笑回,“何家四门长公子尽出,却败在我区区一个女子手下,小女子当真心中舒坦得不得了!”

我于是也忍不住呵呵一笑,若换做是我,我也会觉得舒坦得不得了。

场外人淡淡道,“之鱼去后,青门新立,阵法自是不熟,能力也略有欠缺,败在姑娘手下也属应当。倒是姑娘胆识过人,一击必中,在下佩服。”

“废话何必多说!”李天师动了动手中的剑,“你们退是不退?”

场外人道,“姑娘受了伤,勉强撑过了这一时也是无用,不若将何之鱼交给我们,我们自当奉上上好丹药助姑娘疗伤。不知姑娘和何之鱼是如何结的交情,如此舍命相助实属糊涂!他已非之前之人,心术不正,修炼邪术,以歪门邪道和何家对峙,实是已经步入邪途,正道之人人人得而诛之!”

武斗不行来文斗,此人甚是没脸没皮。但李天师似是被这番话打动,她不由撇了何之鱼一眼。我也跟着看过去,见何之鱼嘴角犹自噙着冷笑,似乎对生死一事并不怎么关心。

我不由想劝李天师,算了吧,认了吧,放了吧,让何家人带着何之鱼走吧,天下男人何其多,优秀男人如过江之鲫,为了一个男人而舍弃自己的小命实在不值得。

李天师露出沉吟的模样,不再言语。

忽听笑声而起,突兀打破众人沉思,是何之鱼,却不知他为何发笑,只笑得气都跟不上,还爆出一连串咳嗽,好容易等气息平稳了,何之鱼断断续续说起话来,“老太爷,”他这样叫着场外人,原来来人真的是‘何老太爷’,我还真是惊讶,“明人跟前何必说暗话?家母行为不检令何家家门蒙羞被迫自挂房梁,我身为人子亦被逐出家门,这些,我都不怨!可是,为何四叔重又找到了我,命我接近李姑娘,还许诺一旦我与李姑娘结成露水姻缘,何家便许我重返家门,再登青门长公子之位?我不应,便被四叔废去全身功夫,丢与乞丐为伍!老太爷,你说说,如今李姑娘也在,不如将何家的意图一并说个清楚罢了!”

一哟……我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何之鱼这话太有内涵了……

李天师一双妙目立刻落在何之鱼脸上,上下打量,似是想分辨他言辞真假。何之鱼哑着嗓音对她道,“李姑娘,今日得你照顾至此,之鱼幸甚!能与姑娘相识一场,之鱼欣甚!连累姑受伤,之鱼愧甚!请让之鱼这便跟他们走了罢……如有来世……”他语音一哽,“罢了,我乃造孽之人,不敢期望和姑娘来世再见……”

李天师皱着眉,显然是极为不解,先低声询问何之鱼,“你们何家与我何干?”不待何之鱼回答,她抬高声音问,“何老太爷,李家向来不与人往来,你们何家意欲为何?”

“何之鱼一番鬼话连篇,李姑娘你竟然也信?”何老太爷冷笑回。

老实说,我也分辨不清何之鱼和何老太爷哪一方在说谎。但我比较倾向于相信何之鱼,至少他坦荡荡的站在这里,不像那个何老太爷,鬼鬼祟祟不敢见人。而且之前李天师言语涉及何母之事便遭何之鱼强烈抵制,如今却从他自己之口说出,显然句句都出自真心。

啧啧,还‘露水姻缘’……好邪恶好邪恶……

假如说,仅仅是假如一下,何之鱼真的俘获了李天师的芳心,和她露水姻缘了,何家又能得到什么?李天师到底有什么价值,值得何家对一个通奸而生、无何家血脉的何之鱼这样宽容,不但同意收纳入何家,还许以那么重要的位置?

我很疑惑。

李天师也同样疑惑,但她很快有了决断,“既然如此,何老太爷,我便和你做个交易!”

“请讲!”

“何之鱼我是一定要留下的!”李天师身负重伤,傲然之态却是不减分毫,“何老太爷若是不许,我只好先下手为强,和三人相斗,胜算自然更大!”她这意思就是说,要是何老太爷想继续打,那么她就会先杀了这倒霉催的新任青门长公子。

李天师这态度实在硬得毫无转圜余地,于是,灰溜溜地,何家人退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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